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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喂完毛团之后，乔则已也不打算再出去，而是打开窗户，同毛团一起欣赏飞羽城的夜景，外面潮往汐来，很多夜晚才出来的水族纷纷上岸，同人族换取日常所需。

而楼下经过了黑羽卫的调解，又重新恢复了正常的平静，偶尔还有人感叹今年的流水宴怕是高手凭出，他们要有口福了。

“明天想吃什么？”乔则已看着楼下交易中的水族，问怀中的毛团，“我看那只海蜇触手挺不错的，还有那只龙虾的钳子也不错。”

这些水族身无长物，能卖的多数都是以自身为主，好点的海蚌会卖出自己产的珍珠，再差一点的，会有水族出售自己没有开智的幼崽。

所以像那只为自家崽子求启智丹的大鱿鱼，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毛团的大眼睛随着主人的话转来转去，最后在一位鲛人女子的摊子前，停住了目光，“那个，好看。”

乔则已的目光随之一凝，忍不住眉头一抽，“喋喋，那个是鲛绡，不能吃的。”

鲛人所产的鲛绡一匹难求，不光是因为其珍贵稀少，更是因为它的价格，让大部分修士都望而生畏。

不然那女鲛人的摊子前也不会如此冷清了。

“可是那个好漂亮！”自从毛团长大了之后，它就越发偏爱漂亮的衣服和首饰，于是它睁着大大的眼睛，泫然欲泣，半是委屈半是倔强的将目光从鲛绡身上离开，“不能买那就算了吧。”

乔则已什么时候见过这般样子的毛团，不得已，只好在楼上询问楼下的鲛人：“不知摊主这鲛绡需要换取何物？”

楼下的女鲛人动动尖尖的耳朵，抬头正好看到乔则已同她问话，于是回道：“客人是在问我？”

“自然。”乔则已点头。

鲛人自古就有滴泪成珠，织水成绡的传说，虽然没几个人见识过鲛人落泪，但是鲛绡却是近在眼前，倒是说明传说不虚。

除了这飞羽城，其他城市并不会给鲛人活动的空间，若是能在这里遇到鲛人，甚至同她换取鲛绡和珍珠，倒也是不错主意。

“不知客人可曾见过四叶草，我问了很多人，都说没有。”那鲛人如是说道，“若是客人能让我见一见四叶草，阿若愿意将这匹鲛绡双手奉上。”

“四叶草？”乔则已拍了拍毛团，果然还是只要灵石的水族最好打发，你这既不要法器，也不要丹药，偏要什么四叶草，他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亦不曾——”

“可以呀，我们有四叶草。”乔则已看着抢在前面说话的毛团，手有些痒，悄悄在毛团耳边说到：“我们哪里来的四叶草？”

却不想毛团晃晃自己的脑袋，居然将睡在自己身上的小草晃了下来，乔则已连忙双手接住掉下来的小草；“你看，小草不就是四叶草吗？”

小草因为之前帮主人解毒，大伤元气后，一直陷入沉睡，即使毛团把它从身上颠了下来，它都没有醒过来。

“？”乔则已定睛一看，初见小草的时候它本来只有两片叶子，没想到如今已经有四片叶子了，“你不能因为小草长了四片叶子，就非说它是四叶草吧？”

“可是四叶草的别名就是苜蓿草啊。”毛团的话没有让自家主人目瞪口呆，反而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惊讶地说道：“这不会就是你一直没有吃掉小草的主因吧？”

“才不是呢。”毛团鼓着脸颊，有些不开心地说道：“四叶草能够增强主人的幸运值，等级越高，就会带来越多的运气。”

可惜它的主人并不领情，反而说到：“你觉得我现在很幸运吗？”

像丧家之犬一样？

毛团撅着嘴，难道灵沼和蝶离迷树不是幸运？逢凶化吉不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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