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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这天,沈童发出去二十几张请帖,邀请周淑瑶的帖子却是她亲自带去的,毕竟要在昆玉园原址上聚会,总要先征得主人家同意的。
周淑瑶道:“这要去问母亲了,不过我想母亲不会不答应。熙春的父母昨日才来过,想在那片地上为她做法事。祖父祖母也都答应了。我们不过是去悼念一下而已,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沈童心中意外,章熙春明明没死,她父母是来做哪门子的法事?转念一想,哦,许是前日夜里那件事他们怀疑到了周家头上,做法事是假,试探平乡伯是否知晓真相才是真。
她讶然问道:“他们是哪天做法事?”
周淑瑶道:“很巧啊,也是明日呢!”
沈童心底“呵”了一声,真的很巧呢。
这事儿定下来后,沈童问起那个哑了的小丫鬟。
周淑瑶道:“她应该还在养伤吧,母亲看她可怜,许她先休养两个月,两个月后看看她恢复得如何了再说。”
周淑瑶身边的嬷嬷补充道:“枣儿的伤势好多了,这两天已经能下地走动了。说来她也算是命大的,又遇上了好心人给她出药钱,药吃着吃着,嗓子也开始好起来了。”
沈童心中惊喜,若是枣儿能说话,那可是强有力的证人啊!
她问道:“这丫头能说话了?她有没有提过走水那天的事?”
那嬷嬷道:“回姐儿,这丫头是能出声了,就是嗓子哑了,声音不好听,说出来的话很难听懂,也就不怎么愿意说话。哎,和以前比啊像是两个人儿似的。”
沈童理解地点点头,声音哑了之后难免有自卑心,加之别人很难听懂她就更不愿说话了。但其实越是这样越是要多练习说话,慢慢的才能与人交流,若是一直不说,渐渐地就真的不会说了。
提起这个,周淑瑶倒想起来一事:“听母亲说,枣儿见着纵火的贼人了,是个青年男子,早前还有个捕头带画像来让她认过,可是之后就再没什么消息了,找顺天府询问,总说还在查。后来又带了副画像来让她认,枣儿没认出上面的人……隔了这么久,怕是不会有什么下文了。”她轻哼一声,“顺天府也是无能之极,别指望他们能破这个案子了,只是可怜了熙春……”
沈童沉吟了会儿,提议道:“不如明天你去昆玉园时也带上枣儿吧。”
“啊,你是说……”
沈童微弯嘴角:“那个人那一天能进昆玉园,也许这次也会来呢?”
周淑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点了点头。
十一月初三这日,从早晨开始就是阴霾的天气,灰云密布天空。
昆玉园大火至今已有一个多月,园子既然已经全毁,平乡伯爷便打算重新规划整座园子,索性好好重建一番。
原先焦黑的残骸都被清理了,烧塌的大门与残余的墙壁也被拆除一清。新的地基与围墙却还没来得及造起来,原址现在就是光秃秃的一片空地,从大街上就能一览无余。
章俊远对周家说是为过世的女儿做法超度,但其实却是为了活着的章熙春驱邪,所以做了个冥阳两利道场。既为生人祈福,也为亡者超度,暗中也有安抚枉死的碧月之意。
一大清早,道长们在空地上搭设法坛、供上老君牌位,摆上香烛、供品等等。时辰一到,便燃起香烛,奏乐诵经。
沈童先让车夫在昆玉园原址外一条胡同里停下,这里已经停着一辆马车。
箜篌撩起车帘朝外张了张,见对面马车上下来一人,正是萧旷。她便对沈童点了点头。
萧旷走近沈府的马车,只见那车帘一落,再掀开后,帘后的人便换成了沈童。
她朝他微微笑,给这阴冷的冬日平添一分暖色:“萧指挥,一切可还好?”
萧旷本来神情肃穆,被她的笑容感染,眼神温暖起来,嘴角亦带了点笑意。
沈童朝他身后的马车看了眼:“她都准备好了?”
萧旷点了下头。
沈童把今日枣儿也会来的事告诉了他,最后问道:“萧指挥真的想好了吗?”
萧旷笑了:“但尽人事,各安天命。”
沈童看了他一会儿,终是没说什么,朝他郑重点一下头。随着车帘落下,马车亦缓缓驶动起来。
萧旷原地目送马车驶出胡同,回到自己借来的车上,对桃儿道:“再练一遍吧。”
沈府的下人在法坛的旁边搭起半敞式的帐篷,临街的三面遮挡住,朝向昆玉园中心的那面敞开,帐篷里设了桌椅、笔墨,备着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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