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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雪直下了一整夜,清晨沈童出门时,呼出的气便起了白雾,明显是降温了。
园子里的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白雪,连屋顶、廊檐、草木都被白雪覆盖。
新雪如霜,蓬松而细洁。
书耀与书琏向老夫人请完安便在院子玩起雪来,沈湉、沈娇等几个年龄较小的孩子得了老夫人的允,也在繁英院里一起玩了起来。
沈童立在院子里,笑望他们玩耍时,却不由想到萧旷昨日凝重的神情,这是真的倒春寒了啊……这个时代没有塑料薄膜,也就没有农业大棚,气候对农业的影响是非常大的。看来今年的庄子可能会减产,粮食的价格也可能会涨呢……
回到玉霖院,她得知萧旷早晨来过,留下封信后去了南城兵马司。
沈童颇为欣喜,对她来说制笔与销售的运作当然越快越好。虽然按大昱律,女子亦有一定的财产继承权,但女儿只有儿子的一半份额,嫡亲父母也有份额,沈贺景夫妇过世后留下两儿一女,而其母沈老夫人也健在,也就是说,长房的资产她只能分到六分之一。
但如今再投资铺子或产业,她是用自己的私房钱,铺子也好,产业也罢,直接归在她的名下,是她的私产,自然是多多益善。
她当即让葛小哥回话给萧旷,约定第二日下午在萧家详谈。
这天夜里再次下雪,直到第二日午后都没停。冯嬷嬷劝她:“姐儿,雪实在太大,不如改日再去吧。”
沈童却轻轻摇头:“去吩咐备车吧。”照萧旷那日的神情来推测,雪不是一天两天就会止,她可不想拖延太久。
不一会儿马车备好,丫鬟们也将一应取暖御寒之物都准备停当,沈童便出发了。
当马车驶出侯府,沈童听见车夫“咦?”了一声。
箜篌便问他:“瞧见什么不对劲儿了?”
车夫道:“是萧指挥在外头。”
沈童惊讶地掀开车帘看出去,果然是他,骑坐在马背上,披着件油布雨衣,头戴笠帽,笠帽上落满了雪,想是他在这里等了不少时候。
“萧指挥,可是今日之约有什么变化吗?”
“不,没有变化。”萧旷急忙道,“我只是看雪太大,就顺路过来了……”
沈童不由弯起嘴角,说什么顺路,南城兵马司本来就是离他家更近些,方向也不对,过来是绕路的呀!
下那么大的雪,要是她听了冯嬷嬷的劝,改日再去他家的话,他岂不是白白冒雪等待了?
“没什么变化就好。风雪太大,萧指挥上车来吧?”
萧旷略一迟疑,便下马将缰绳系在车后,自己脱了雨衣与笠帽,将上面的积雪都抖干净才上车。
琴瑟接过雨衣与笠帽,细心地擦干叠好。
萧旷看看车内布局,在沈童的斜对面坐下了。
箜篌替他倒了杯热茶。车夫则继续驾车前行。
沈童问起萧伯伯如今的态度,萧旷将昨晚母子三人如何劝服老爷子的过程一说,沈童不由轻笑:“看来萧伯伯也是有点妻管严的。”
“气管盐?”萧旷听不懂,又重复了一遍。
沈童垂眸低笑:“就是被妻子管得严严实实的。”
原来是这个妻管严,萧旷恍悟,不由失笑。虽说老爷子才是一家之主,但在家从来都是娘亲拿主意,即使有些时候娘不管他,也是因为知道他的倔脾气,不与他多争罢了。但只要他娘亲决定下来的事,到最后一定会成,从来没有落空过。
都笑起来之后车内气氛便松快许多,没一会儿到了萧家院外。
萧旷下车后便戴上笠帽,披上雨衣,回头看丫鬟正扶沈童下车,也有人替她打伞,便将缰绳从车上解开,把马牵进院子。
院子一角搭了个棚子,有干草,还有个石槽。
他把马系在桩子上,脱下油布马衣,亲昵地抚摸几下它的额头,拿出把豆子喂它。那匹黄骠马吃完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接着开始低头吃草。
萧旷又往石槽里倒了半桶清水,就着水桶里余下的清水洗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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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童进入院子,饶有兴趣地看他侍弄马匹,这匹马有着金黄色的皮毛,亚麻色的长马鬃,她上回就见他骑过,便问道:“这是你的马?”
萧旷摇头:“是兵马司的马,不过都是我在骑,它熟悉我了。”
“它叫什么名字?”
萧旷讶然看她一眼:“名字?”
沈童也诧异:“没起名吗?”
“马还要起名字?”
“当然啊,不然你怎么叫它?”
“叫它?”萧旷好笑道,“牵出来就骑了,难道你还把它喊出来吗?”
沈童:“……”
好有道理的回答,她竟无言以对。
萧旷看了看她,姑娘家就喜欢给猫猫狗狗花花草草起名字,连马也不放过!“要不你给起个名字?”
沈童欣然点头:“好啊,你等我回去好好想想。”
萧旷:“……”还要回去想,需要这么郑重其事么……
萧弘与窦氏听见他们进来的动静就迎了出来,立在堂屋檐下等他们。
沈童朝前微倾身子,向她行了个半礼:“萧大娘,萧大哥,叨扰了。”
“沈小姐太客气了,快进去坐吧。”窦氏不敢受她礼,半侧身让了让,又急忙回礼。
萧和胜在堂屋里等着,让小妹扶起来拱手相迎。沈童回礼:“萧伯伯腰不好,别多礼了,赶紧坐下吧。”
一番见礼之后终于落座,吕氏给他们上了茶,窦氏便带着小妹退出去,留他们几个谈正事了。
沈童诚恳地道:“萧伯伯,您做的笔我找人看过,都说做不出。实在是非您的和永兴不可,您若是不肯帮忙,这事儿就办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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