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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芝听见隔着花丛另一边小径上有年轻女孩说话的声音。
“你们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一听这话,唐云芝立时听得更仔细了,通常这一句之后,就会提及一些涉及旁人隐私的秘密。
那姑娘继续道:“我表舅不是在刑部么?娘亲听他说起,近日有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被那些罕察卫人绑去了。”
“啊!是谁?”
“不知道呀,听说后来被人救走了,那些犯人又不肯全交待,所以不清楚她是谁。”
“真是可怜,要是我的话吓也吓死了……”
“就是啊……幸好那些人都被抓起来了,要不娘亲都不敢让我出门了。”
听下来一共是三个姑娘在议论,其中一个问道:“你们说会是谁?”
“这怎么猜得着?”
另一个女孩道:“有谁连着好多天都没有露面的?”
“你是说……”
之后声音就低下去,成了咬耳朵的悄悄话,再也听不清楚。
唐云芝之前感风,在家将养了段时日,听到这些话,只觉她们是在议论自己,不禁焦急起来,却偏偏怎么都听不清后面的话!
她示意丫鬟们留在原地别出声,自己蹑手蹑脚靠近过去细听,走到花丛旁边时却意外踩进一处浅坑。
脚下踩空,她身子失衡,脚踝跟着扭歪,痛得她尖叫一声,整个人往侧前方扑倒,直接摔进了花树丛中。
“姐儿!”丫鬟们惊慌地过来扶她。
另一边的姑娘们亦停下议论,朝尖叫与惊呼声来处看过来。
本来两边虽然离得近,却被花树遮挡视线,唐云芝摔在花树丛中,将枝条压低,对面就看到她了。
偷听别人说话却被当众发现就够尴尬的了,还是这么个情景下!
唐云芝让丫鬟扶她起来,鬓发散乱不说,脸上手上好几处都被树枝刮破,脚踝也扭伤了。
她狼狈万分,忍着脚踝疼痛与脸上刺痛,先发制人地指责她们:“你们背后议论别人,要不要脸?!”
对面的姑娘们脸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立即反击:“偷听别人说话的才不要脸!”
另一个姑娘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身边的姑娘:“上一回的诗会唐云芝是不是没来?”
“没错,她是没来。”
沈童与张玉婷听见花园这一角吵闹的动静,便过来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离开有些距离就听见唐云芝的声音:“被绑走的不是我,我只是因为感风在家休养而已。”嗓音因为激动得而显得尖利。
“不是你的话,你为何偷听我们说话?明明是心虚。”
“就许你们恶毒中伤别人,就不许别人听听你们说什么了?不想让人听见就别胡说八道啊!”
沈童:“……”
张玉婷却只觉莫名其妙,小声问道:“她们在吵什么,唐云芝被人绑走过?”
沈童拉着她往反方向走:“这种是非,还是别听了。”
张玉婷点点头,走出几步后道:“云芝虽然为人不怎样,不过若是真的……”她饱含同情地叹了口气。
沈童无语地走了几步,道:“玉婷,一会儿你有别的安排吗?若是无事就来我家坐会儿吧?”在自己家她方便说话,也就能找到机会向玉婷打听议亲的进展。
张玉婷欣然点头:“好啊。你与阿婵妹妹是坐车来的吗?”
“是的。”
“我坐你们的车走。”
她们离开泾国公府。三个姑娘在马车上闲谈,张玉婷提及她大哥的次数明显比以前要多。
与张文睿有关的话题,沈童基本都不接口,也因此显得比平日更沉默。张玉婷却误会她是因为害羞或为了避嫌。
快到侯府时,沈童的手被箜篌轻轻捏了一下,她心中讶异,朝箜篌看了一眼。箜篌朝马车外的方向示意。
沈童像是不经意般转头看向窗外。
在斜后方的街口,她瞧见了萧旷,心跳瞬时快了好几分。
他骑着偃月,正朝侯府的方向而行。
沈童没敢朝他多看,收回目光,像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听着张玉婷说话。
但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情与一刻之前已经完全不同。那是一种雀跃无比,又期待无比的心情——
他来找她了!
可老夫人才回绝过他的求亲,他会不会拉不下脸进入府中?那样她就得想个法子出府见他了。
是不是他要离开京师了?今日是来找她告别的……
“你想什么呢?”张玉婷见沈童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诧异地轻推了她一下。
沈童猛然回神,想起玉婷还在车上,而她是要到自己家里做客的,一时半刻不会走。
她不由暗暗后悔,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请张玉婷来家里做客呢!
可请也请来了,又不能随便赶人家回去。何况她要向玉婷打听的事也是颇为重要的。
她苦笑了一下,解释道:“昨晚没睡好,有点没精神罢了。”
张玉婷恍然道:“难怪我见你眼睛下面有点发青呢,脸色也不是太好。”
马车驶入侯府车马门,沈童朝箜篌使了个眼色,她点点头留在原地,见沈童沈婵陪着张玉婷进去了,便到侯府外面候着,等了一会儿便见萧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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