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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童除了发热之外还开始咳嗽起来,请来的大夫诊断为受寒引起的感风,与第一个大夫的诊断基本一致。
送走大夫后,沈童朝萧旷看了眼。虽然她没说什么,萧旷也明白她的意思,便道:“请大夫来看过,知道没事才好,就是图个心安罢了。”
沈童正想说她自己知道自己什么状况,一开口不小心吸进冷气,又咳嗽起来,丫鬟急忙倒了杯水端过来。
萧旷扶她坐起,斜靠床头,沈童接过杯子小口地喝着,待嗓子稍微平顺些。萧旷问她要不要再睡会儿。
她摇摇头:“睡得够了,不想睡。你若是有空就陪我会儿。”
萧旷倚坐床头。沈童往下滑进被窝,把头枕在他腿上:“你明日就回临山卫去么?”
他帮她把背后的被子掖好,道:“先不去。等你病好了再去。”
沈童那对眸子便像月牙一般弯起来了。
平心而论,她很乐意有他在这里陪着,但与此同时,她也略微有些担心:“临山卫一下子少了好几名主官,你又不在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啊……”
“能坏到哪儿去?”萧旷不以为然地道,“那两个大祸害一除,临山卫只能变得更好。即使少几个当官的,老百姓还不是继续过日子?可能还更好些。”
沈童不由失笑:“说的是没错。不过我担心的是你啊,你先前不是还说你身为主将不能擅离值守的吗?”
萧旷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一丝愧意:“阿瞳,你为了我险些命都没了,还因此大病一场……我怎能在这时候离你而去?”
他环在她身后的手臂稍用了点力,将她拥紧:“那天晚上,我真怕找不到你,但又怕找到你之后……若真是那样,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幸好是找到了……幸好你醒来了……”
沈童没再说什么。视线中是他的手,手掌宽厚结实,他的指节很长,因此并不显粗短,只让她觉得很有力量感。她把手搭在他手背上,差不多只有他的一半大小,对比之下,显得格外白皙纤柔。
萧旷翻过手掌,握住了她的手,举到唇边,用嘴唇轻轻摩挲着。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沈童卧床休养了几日,在这几天里萧旷始终都陪着她,直到她退烧后,他又多留了一天一夜,见她确实是好转了才离开家。
临山卫指挥使司虽然少了几名主官,但平常公署内的事务,大多都是中下级官员在做,少了马泰与那两名同知,似乎也没有多大影响。
萧旷召集将士,把马泰与鲁大洪被关押以及审讯的情形公之于众,将士们莫不欢呼雀跃。接着萧旷让王经历统计上报这一次事件中伤亡的卫兵人数,按作战伤亡来发放抚恤。
傍晚时分,萧旷回到参将府,一进门就发现前院里放了好几个大竹匾,里面堆着不少东西,有拿绳子串起来的咸鱼,有拿碗装着的虾皮,有用麻绳捆着的笋干,还有大大小小的布袋、竹筒装着的不知什么东西。
他不由诧异,一问门卫才知,原来他才回临山卫不久,就有军民闻讯而来,往参将府送这些,都是本地土产,鱼虾蟹贝山蘑笋干之类。
就是这时候,仍不断有军民送东西过来。
萧旷走到门外,让军民们把东西带回去,但却没一个人肯拿走,有人道:“要不是萧将军主持公道,马泰和鲁大洪还在临山卫作威作福呢!”
其他军民纷纷应和。“萧将军,东西都是我们自己挖的捞的,都不值钱,就是小人们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听说萧夫人为了护住罪证,大冬天的跳到江中,还因为这病倒了。我们实在是过意不去啊!”“对啊,对啊……”
萧旷抬起手来:“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东西我真不能收。”
他虽推辞,军民们却是将送来之物放下就走。萧旷无奈,命令门卫以后这些东西不可再收,接着让卫兵把已经送来的土产分发给曾经受害的人家。
萧旷在临山卫又待了两天,便带着家丁,与靳飞一起赶往观海卫。
观海卫的指挥使知道萧旷要来,一早便在离卫所五十里处的必经之道上相迎。
一行人抵达观海卫,稍事休息后便到操场上召集全卫将士。那集合速度,要说没提前练过,靳飞第一个不信!
选拔精兵,操练阵型,了解库存武器与军用舰船的类型数量,熟悉地形……
浙东沿海,大大小小的边防卫所不下十几个,临山卫是萧旷初到浙东的第一个卫所,又因马泰鲁大洪等人的阻挠干扰,花费了他不少时间来整治。
但也正因如此,接下来他所巡视的各个卫所,上下官员都十分地配合,出人出力,要啥有啥,要是缺了啥,便想尽办法补上,不带半点马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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