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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说趁虚而入还更合适些。
坐在她身边,等着她醒来时,脑海中浮现过一次又一次的那幕景象,再次于萧旷眼前闪现……
苏若川就这么抱着她,当着他的面,就在这府中!
转过身面对自己之时,他甚至没有流露半点心虚惭愧之意!
她没摔到地上,这当然是值得庆幸之事。然而归根结底——
“要不是他来告诉你这些,你也不会晕倒了。”
沈童本想说她不是迟早会知道诬告之事的吗,忽然反应过来:“要不是苏先生来告诉我,你原本是打算瞒着我这件事的??”
她一下子来气了,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么大的事儿你要瞒着我?!”
萧旷急忙扶住她肩膀,劝道:“别动气,小心又头晕了!”
沈童瞧见他眼眸里关切的神色,不由心一软,倒是没那么生气了,只是仍带不满地嘟哝道:“遇到了什么事儿,你别总想着自己扛下一切,你肩膀再宽,再能扛,那也只是一个人,比不过人多主意也多啊。”
“那也得有防范警惕之心,不能什么人的主意都听。”萧旷用不以为然的口气道。
沈童听出他话里所指,又不由烦躁:“阿旷,苏先生前来只是好心提醒一声。书岩、冯嬷嬷都在场,我们从始至终只是在说正事儿。一屋子的人看着呢!”
是啊,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呢……
萧旷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提这事了,你先躺下。”
他手掌托在她脑后,帮她靠上枕头时不经意压到了手指,眉头不易察觉地紧了一下。
当他缩回手时,沈童留意到他手指上包裹的纱布,讶然道:“你手怎么伤了?”
萧旷不在意地道:“破了点皮。”
可平时他要是刮破个小口子,或是擦破点皮,根本不会包扎得这么好。沈童捉住他的手细看,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伤的?”
萧旷嘴角动了下,微微露出点笑意:“那就要问你了。”
“我?”沈童惊讶极了,“关我什么事?难道是我弄伤你的?”
“是啊,就是你咬的我。”
说是她倒下时带到或是撞到的也就罢了,说她咬人,沈童无论如何不肯信:“我都晕过去了怎么咬你?好好的我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咬人?”
她得的又不是狂犬病!
萧旷点点头:“没错,就是你咬的,且一咬住就不肯放了。”
沈童仍是不肯信,非要叫冯嬷嬷进来问个究竟。萧旷只好把喂药时发生的事粗略说了一下。
沈童轻轻地“啊”了一声,神情显得有些茫然:“阿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昏过去时还会咬人吗?”
“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和我以前受的那些伤根本比不上。”萧旷满不在乎地道。
沈童心头依旧有些惘然,愣怔了片刻,才低低叹口气:“哎,说来还是我这身子不争气……”
萧旷摇头,宽厚的手掌轻抚她的小腹:“不,都是让这小东西害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沈童噗嗤笑了出来:“还没出生就这么能折腾人,真不知道是像谁。”
萧旷从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向前俯下身,侧颊贴上了她柔滑的脸庞。
沈童合上眼,男人的侧颊上带着胡茬,稍有点粗砺,带来些许刺痒,温热的气息亦随之而来。
然而沈童总是静不下心来,与他相拥着温存了会儿后便唤箜篌进来,让她去取苏若川留下来的那本折子。
萧旷直起身时,微微皱了下眉。
不一会儿冯嬷嬷来了,一进屋便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见他们两人神色平和,没有什么不快之色,这才暗暗舒了口气。
萧旷接过折子却不打开,询问冯嬷嬷:“药可煎好了?”
“回将军,都煎好了。”冯嬷嬷回话后又请示沈童,“姐儿先用点粥菜吧?”
沈童虽然没什么胃口,但吃药之前肚子里先垫点东西比较好,便点了点头。
她用饭的时候,萧旷便坐在一旁翻阅折子。
沈童皱着眉,忍住作呕反胃的感觉一口气喝下整碗汤药,用桂花水漱了漱口,再往嘴里塞颗松仁粽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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