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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清雅, 此人不是三皇子景修明又是谁?
景修明从蒲团上起身行过来, 目光一扫, 瞧见宴星渊时有些许微妙。
凉云天行礼时, 凉烟从尴尬里回过神, 忙跟着福了一礼:“劳三皇子挂心。”
景修明对凉云天颇有敬意,谦逊着回礼,寒暄几句后, 抬手邀章雁菱去金身大佛前焚香。
章雁菱见三皇子如此平易近人,待她一个妇人也礼貌周到, 暗自点头。
老僧颂佛声起,伴随着小僧们手中敲打乐响,章雁菱净手焚香, 跪在蒲团上闭眼默求。
凉云天长年征战沙场,身上杀气重,怕冲撞到金尊神佛,从门廊处往后稍退开些,瞧向凉烟和宴星渊:“礼佛最少也得半个时辰, 你们先四下走走,此地值得一观。”
月昭寺占了南离山大半个山顶, 据说形态各异的神像共有一千多座, 佛室建造旷古奇今,乃出自于数百年前辉煌耀世的风氏一族。
风氏一族,传承五代,惊艳建筑大多出自他们之手, 只可惜惨遭灭族,后世再难造出那等独树一帜的建筑群。
景修明屏退侍从,随行着讲完建筑大家风氏一族后,又细致说起月昭寺每尊佛像的故事渊源。
凉烟不知景修明跟来是何意,但他对月昭寺很熟,在其引路讲解间的确大开眼界。
景修明说话慢条细理,声音同样温润,只是目光总有意无意地投向宴星渊,最后讲到口干舌燥时,才停下来:“所谈这些,烟儿姑娘可觉枯燥?”
凉烟听得认真,一时中断,倒有些意犹未尽:“怎会枯燥,三皇子知识渊博,小女不懂建筑,也能听得陶醉其中。”
“烟儿姑娘有兴趣,是本王荣幸,回去会再差人递送请帖一张,两日后在昉笙阁有诗酒集会,皆乃京都有名文士,细数落花,花间饮酒,所谈才是真正渊博,烟儿姑娘定会喜欢。”
凉烟推脱:“谢三皇子美意,只是……”只是什么,她一时想不到合适理由。
“只是,她的时间皆给了我,无空闲接受他人邀约。”
一直静默行在其旁的宴星渊快行两步,稳稳揽住凉烟,漠然瞧着景修明,语气里的冰冷有如实质。
凉烟一滞,抬头去看宴星渊,他的下颌角分明,周身冷芒瞬时迸发,叫她忘了做反应。
景修明未曾想宴星渊竟敢用威势压他,不自觉后退两步,面上温和的笑意消失殆尽:“宴公子可是忘了身份!”
凉烟忙笑着劝慰:“三皇子莫要在意,他性子冷,待谁都这般。”
景修明不喜宴星渊,应是说没有哪个皇子喜欢宴星渊,得垣帝照拂,区区的一个护月禁军统领遗孤,他们这些皇子反而还要给他一分薄面。
“烟儿姑娘说得对,宴公子向来如此目无尊卑,就是不知那份倚仗何时会变,真到了那天,宴公子又该凭仗什么去放肆。”
宴星渊将揽着凉烟的手臂紧了紧:“三皇子既知我放肆,还请日后莫再纠缠凉烟姑娘,否则,我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景修明皱眉,所有人皆言他谦和有礼,此人竟用纠缠来形容他:“荒谬!”还待说,却被宴星渊生硬抢话。
“三皇子才当荒谬二字,生生横旦在情投意合的两人之间,可还顾忌皇家脸面?”
“情投意合?”景修明一怔,望着那只紧揽的手臂,又扫过凉烟低头不语的模样,一时被噎到无话可说,拂袖而去。
待人走远,凉烟抬了抬肩:“还不放手。”
宴星渊深吸气,不舍地松手退开。
凉烟盯着他:“我知二哥守礼,是帮我才如此。”
宴星渊从鼻子里嗯出一声。
“但是二哥。”见宴星渊抬眼瞧向自己,凉烟存了逗弄的心思:“上山那会,分明还说着不想损我名声,可方才的举动和话语,又算什么?”
宴星渊垂下眼帘:“景修明纠缠阿桑,我不喜。那些看你的人,我也不喜。”顿了顿,“的确是我错,给阿桑添了乱。”
凉烟见他当真,忙摆手:“我不在意名声,方才的事,要多谢二哥才是。”
“女子怎能不在意名声,别说逞强话,也别担心,这等小事掀起的流言蜚语,我尚有法子压下去,会护阿桑做那白璧无瑕之人。”
寺庙深处有钟声撞响,阳光热烈却不灼人,微风穿过山里的树木灌丛、花簇绿叶、奔跑的小兽,也从面向而立的两人间穿过,留下春的气息。
从南离山回来后,母亲问询起三皇子景修明的事,凉烟只说了那是姐姐凉婉香喜欢的人,母亲便不再多说。
接下来的日子,凉烟勤奋练武,内力修习算起来已有数月,精进不少,父亲教了剑术,还给她配了把轻细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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