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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 大堂里, 章雁菱和凉鹤轩愁眉不展商议着, 见凉烟和宴星渊进来, 忙又故作轻松。
“烟儿, 别担心,同你父亲交好的几位已递来消息,一起入宫面圣了, 会没事的。”
“如此毫无预兆,应是三哥同垣帝借兵, 有了冲突,垣帝一时气恼才会如此。不管怎么说,凉家可是开国元勋, 三哥更是振国大将军,定会没事的。”
如垣帝这样的人,怎可能一气恼便做出关押大臣这种不理智的事来,那必定是早有预谋,且做足了准备。
凉烟心头腹诽, 并未多说,一是不想母亲和叔父担心。二是宴星渊信号发出没多久, 他师父便来了。
一个鹤发童颜, 神采奕奕的老人家,横竖打量她几眼似颇有怨气,说话时胡子一翘一翘的。
“最近为师替你跑断了腿,现在又要帮你的小媳妇跑腿, 哦哟,真是,我这把老骨头都块被你折腾散架了。”
抱怨归抱怨,分毫推辞也无,同宴星渊简单商量后,很快定下法子。
老人家的易容术登峰造极,准备安排个人将真正的凉云天替换出来,省去一切顾虑。
凉烟信宴星渊,自然也信他师父,既信誓旦旦确保万无一失,那就定能将人换出。
正想着,章雁菱推了推她,面带忧色:“烟儿?”
“母亲说得对,父亲定会没事的,莫要忧思过重。”
又安抚几句,一起用完早饭,凉烟回了自己院子。
她院里除了自己的房间,还有杂物房以及三间给下人们住的房间,父亲暂时安置在了杂物房里。
一路上,她心里就惦记着,不知父亲醒了没有。
宴星渊的师父叫常白,皇宫戒备森严,也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昨日后半夜里便将人给带了回来。
望着一动不动,被老头信手一扔,扔到地上的麻袋。
凉烟:……
宴星渊动作迅速,将麻袋解开来,里面昏睡躺着的,正是凉云天。
“老白,你为什么要把人给弄晕?”
常白冷哼一声:“你当皇狱是那么好进的?时间紧迫啊,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和解释,当然是直接弄晕扛回来。”
不管怎么说,常白都帮了大忙,凉烟忙躬身行礼:“大恩不言谢,将军府自然比不上梵九谷超然世外,有的都是些俗物,不知您喜欢什么,晚辈也好投其所好,奉上谢礼。”
始终都不愿正眼看凉烟的常白豁然扭头,哪还有半分怨气,爽朗大笑起来:“俗物好,俗物好啊。”说完又朝着宴星渊点头,“不愧是我徒儿,选人的眼光不错,哈哈哈哈。”
凉烟也不耽搁,忙安排人带常白去客房歇下,还让冬亦去找管家。
听着一大串丰厚谢礼报出,常白乐开了花,神采飞扬夸完凉烟,临跨出门时又回头补上一句。
“就当是孝敬师父的,你可比星渊那小子识趣多了。”
凉烟思及此,手已按在门上,笑意刚沁开,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一抬头,正是凉云天茫然的脸,连声音都带了迟疑。
“烟儿?”
凉烟忙进屋,关上门。
“父亲,你醒了。”
“我不是在牢狱之中吗?为什么……”
凉云天生出不真实感,一想到昨日进宫请兵,待他向来和颜悦色的垣帝面色阴沉,狠狠甩出一堆证据,说他同戈乌勾结,意图叛国?
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径直喊来兵将捉拿,他想要据理力争,动手下,垣帝竟亲自取了佩剑横在他脖颈上。
那是他想象不到的垣帝。
更想不到,入了牢狱当夜便骤然昏昏欲睡,这一睡下,再醒来却在一间杂物房里?
凉烟拉着凉云天坐下,将事情选择性讲了一遍,重在让父亲明白,垣帝对凉家抱着怎样的心思。
门轻响,是宴星渊推门进来,等讲完自家那笔血海深仇,以及嘉盛皇朝瘟疫起源‘鬼百合’后,凉云天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怔愣良久之后,整个人颓丧下来,那是一腔热血被瞬息抽空的疲惫倦怠。
“父亲,救您回来的常师父会在府里住上两日,您先委屈在这杂物房,到时随常师父一起去梵九谷。”
“牢狱中有‘替身’在,您切不可暴露,所以就连母亲,也不知您被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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