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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越发的近了,此时除了笛音之外, 花蝶舞还听到了从喉咙深处传来的嘶嗬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花蝶舞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看来她们这是被人埋伏了,在白云城的时候云从容就已经认出来他们了, 所以一回来就在云雾谷里面埋伏起来了。
怪不得她们进来之后整个谷内看起来那么安静,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们呢。
“落雁, 后背交给我吧, 我还挺能打的。”花蝶舞对苏落雁说道。
苏落雁也没有托大, 她点头道:“好,小蝶你自己小心。”
花蝶舞将妖力灌输到自己的眼睛上,现在她即使是透过厚厚的雾气也能看得清周围的景物。
血般的枫叶片片零落,丑陋的人形怪物正朝她们靠过来, 发着怪异声音的嘴大张着,流淌着粘稠的恶心液体。
将她们围住的就是情报里面提到的怪物,吹笛子的那人也很眼熟, 就是云从容本人。
“你果然还是回来了。”云从容的身影慢慢从雾气出现, 他还是同上次一样一袭白衣, 容颜俊美,但却让花蝶舞感到十分的厌恶。
苏落雁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云从容, 将花蝶舞护得更紧, 也不去回答云从容的问题。
这样的态度让云从容的心里不是滋味,以前苏落雁的眼里只有他。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自从苏落雁去了皇宫,云从容便觉得苏落雁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云从容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去主动挽回苏落雁, 所以他只能看着花蝶舞一步一步的占据苏落雁的内心,直到那颗心里面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就算是想让苏落雁继续回来,他的口中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来,所以云从容道:“落雁,只要你回来,你犯的错我都会既往不咎。不然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花蝶舞看过原著,知道云从容就是这么个烂德行。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人家走了才知道后悔。
想要留人家还憋不出一句好话来,只能威逼利诱,花蝶舞都想啧啧出声了。像云从容这样的,要不是长得帅,在原里面又被设定成是男主之一,能娶到老婆真的是老天瞎了眼。
“小蝶,保护好自己。”说完这句话苏落雁就直接抽.出腰间的软剑准备大开杀戒。
花蝶舞在白云城的时候花二两银子买了把质量一般的剑,好在这剑在她的妖力加持下也勉强能用用。
云从容见苏落雁这明显拒绝的意思心里也生起了恼怒,他将笛子放在了唇边,那些蠢蠢欲动的怪物立马一窝蜂的涌向了苏落雁和花蝶舞。
花蝶舞在心里暗骂一声云从容没有风度,话说得不清不楚听着还像威胁,人家妹子不领情不也正常吗?还放这些怪物来对付她们。
苏落雁对付起怪物来十分的利落,现在还不到晚上,这些怪物的能力大打折扣,不然的话苏落雁动起手来也有些头疼。
花蝶舞那柄花二两银子买的剑已经满是豁口了,这些怪物实在是皮糙肉厚,难杀得很,花蝶舞想自己是不是该直接扔了剑用自己的爪子当武器。
就在花蝶舞思考间,她听到自己脑中的系统在嘀嘀嘀的发出警报。
【宿主请注意宿主请注意,危险即将降临,危险——】
花蝶舞感觉脚下一空,自己直接落入了一个巨大的坑洞里面。
云从容的眼神微微一变,但是吹笛子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苏落雁看到了花蝶舞坠落进陷阱的画面,她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救花蝶舞。可云从容操控着怪物将苏落雁围得死死的,让苏落雁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救花蝶舞。
花蝶舞掉下去的瞬间就想要冲上去,免得让苏落雁担心。但是脚步刚刚一动她就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摧毁母蛊会让整座回南塔燃烧。
如果现在就回到苏落雁的身边,母蛊到底由谁来毁掉呢?苏落雁武功再高强也不过是一个凡人,不可能在烈火中生还。
那么毁掉母蛊这件事情只能由她去做,而落雁肯定不会允许她去的。花蝶舞想等自己毁掉母蛊之后再回到落雁的身边,所以她停住了动作,眼睁睁的看着头顶的石砖封闭。
“小蝶!”
在头顶光线完全消失的瞬间,花蝶舞听到了苏落雁的声音,那一刻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立马飞到苏落雁的身边,但是最后花蝶舞还是忍住了。
其实早在落雁对她说起子母蛊的时候,她就隐隐猜到了落雁的想法。
来云雾谷不过是做做样子,苏落雁从没有想过真的能破坏母蛊。落雁只是想用最后的时光陪伴她平安的走下去,但是这样的平静不过是虚假的。这太像落雁的作风了,可她不喜欢。
等到莲花绽放的那一天,有些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要去面对。
花蝶舞在落入陷阱之后就被人押到了一个陌生的大殿里,暂时没有反抗,而是先观察一下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看完原著的花蝶舞推测,这个云从容是想要用自己去威胁落雁。云从容这个人除了长得帅,身份高之外基本没有什么优点了,性格渣,品行低劣,为人不齿。
花蝶舞眼珠子一转,她的眼睛瞥向大门口。虽然她暂时不想和落雁汇合,但是也不想被云从容用来威胁落雁。
这时一个男人从大殿门口走了进来,来者正是刚刚操纵怪物云从容。
云从容的脸色很难看,他走近花蝶舞就想要掐住花蝶舞的脖子,但是花蝶舞嫌弃云从容,所以一个灵巧的偏头就避过了云从容的动作。
花蝶舞的躲避的动作让云从容的手落了空,一时之间整片空间都十分的尴尬。
花蝶舞讪讪一笑,后退了一步。
云从容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花蝶舞的脖子上,威胁道:“不想死的话就别轻举妄动。”
云从容并没有把花蝶舞放在眼里,只以为花蝶舞是会点武功的小丫头,远远比不上真正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
正是因为轻敌,云从容轻而易举的就被花蝶舞折住了手腕,反把匕首抢了过来。
花蝶舞的动作快到云从容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云从容被花蝶舞用匕首抵住了脖子,这下不是两人完全是反过来了。
花蝶舞拿着匕首,她并没有收力,云从容的脖子上已经被刀刃划出了一条血线。
“都别过来!”花蝶舞大声地对大殿里面的其他人说。
第一次遭受如此屈辱的云从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这里丢光了,他想要在花蝶舞这里扳回一局,然而他发现自己的力气居然还扳不过一个弱质女流。
‘弱质女流’花蝶舞使用妖力之后力大惊人,死死的扣住云从容的关节,让云从容丝毫无法动弹。云从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恼得恨不得立刻杀了花蝶舞。
“云从容,你最好不要乱动,我的力气很大的,我怕我一个控制不住就把你的脖子给切断了。”花蝶舞微笑着威胁云从容。
云从容几乎要把一口牙齿给咬碎了,心里十分不甘,但是偏偏又只能听花蝶舞的话。
燕飞阁的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远远的盯着花蝶舞看,堤防花蝶舞突然发难。
花蝶舞挟持着云从容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问云从容苏落雁在哪里。
苏落雁一身暗杀本领堪称一绝,来到云雾谷这个熟悉的环境更是如鱼得水,很快就藏匿起来了,云从容也不知道苏落雁现在到底在哪里。
但云从容这货又很嘴贱,不知道也不说不知道,反而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花蝶舞对云从容这种被人挟持还要口嗨的人很不理解,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在云从容这里问不出点名堂来,花蝶舞就在心里去问系统苏落雁现在的情况。
系统至少还是比云从容那张破嘴要可靠一点的,据系统的检测,现在的苏落雁至少是安全的。
花蝶舞听了之后松了一口气,既然确定了落雁的安危,她也就可以放心的上回南塔了。
有云从容这个护身符在,花蝶舞在云雾谷里面畅通无阻。很快花蝶舞就来到了回南塔底下,花蝶舞一只手掐住云从容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拿着刀子在云从容的脸上拍了拍。
“听话,把你身上的令牌交出来。”
只有拥有了阁主的令牌才能够进去回南塔,回南塔里面其实算不上有多危险,前提是不去碰母蛊。
嘴臭的云从容不顾自己形象的啐了一声,骂道:“你休想!”
花蝶舞无奈的叹息摇头,“你这样让我很难办的,既然你软的不吃,那我只好来硬的了。”
平时的花蝶舞看起来软软的,很好欺负的样子。实际上花蝶舞怎么说也是只妖,骨子里还是透着冷血的。
她的温柔只针对自己认同的人,面对那些她看不顺眼的,她动起手来可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云从容浑身几大穴位全都被花蝶舞封住了,顺便还断了云从容的筋骨,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任人摆布的木偶人。
花蝶舞扫了一眼云从容的身体,准确的找到了令牌,将令牌拿到手之后花蝶舞就像扔个垃圾一样甩了云从容。
而云从容就像一个被利用完的破布娃娃一样跌到了地上,因为身体无法动弹,所以只能无力的仰起头去看花蝶舞拿着令牌走进了回南塔。
回南塔里面并没有守卫把手,只要将阁主的令牌嵌在门上就可以进入回南塔。一次只能进入一个人,只要花蝶舞进去了,其他人就没办法进入回南塔,所以云从容对于花蝶舞来说是彻底没了用处。
花蝶舞踏入了回南塔,那一瞬间她便清晰的感觉到周遭温度迅速的降低。这里面不仅仅是阴冷,更是湿冷。
若是这种地方待久了,浑身的骨头都要发烂了。花蝶舞没有在下面多留,她直接运起妖力往上面飞。
她要赶紧毁掉母蛊,省的夜长梦多。
越是往上面去花蝶舞就越是能感觉到空气里面的湿度增加,这种闷又潮的感觉让人没由来的烦乱。
花蝶舞眼神一定,她张开结界笼罩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这些湿气入侵自己的身体。
这个时候系统冒头了。
【宿主,这里的空气有问题。这不是普通的湿气,而是母蛊散发出来的瘴气,我们赶紧毁了母蛊离开这里吧。】
“嗯,我知道,系统你帮我检测一下母蛊周围有没有陷阱。”
【好嘞。】
几秒钟之后,系统给了花蝶舞回复。
【没有什么陷阱,但是母蛊的周围这种特殊的瘴气,据我的分析只要母蛊一消亡,这些瘴气就会瞬间炸开燃成火焰。】
“原来如此。”这下花蝶舞就明白为什么传闻里面只要毁掉母蛊整座塔就会燃烧了。
花蝶舞没有丝毫犹豫的登上了回南塔的顶端,看到了一个石台,石台上有一团粉色肉瘤一样的东西。
想不都不用,那肯定是母蛊。
花蝶舞走近石台,也看清楚了母蛊的模样。那母蛊长得像人类的大脑一样,还一抽一抽的在蠕动,扭曲的表皮上生长着根根黑色的管状物,像血管一样一收一缩。
花蝶舞循着血管往下看,发现这黑色的血管似乎连着什么。她撬开石台后面的石板,发现石台内部居然塞着一个怀孕的女人。
女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干如枯木,表情呆滞,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浑身消瘦得没二两肉,肚子却高高的鼓起。
这个时候系统开始对花蝶舞解释有关于母蛊的详细情况,花蝶舞的系统才刚刚毕业,是个低级系统,很多原著没有提到的事情它必须要接触到才能点亮信息。
【宿主,这个子母蛊的母蛊便是从人类孕妇身上吸取养分来分裂子蛊。孕妇肚子里的孩子会一日一日的大,大概四个月便能临盆。但是最终生下来的不会是婴儿,而是子蛊。当子蛊诞下的那天也就是孕妇衰竭而亡的那天。】
听了系统的话,花蝶舞更加坚定要要毁掉母蛊的决心。
母蛊已经存在三百年了,那么在这三百年里到底死了多少无辜的孕妇,每年三个孕妇,三百年来少说也有一千个孕妇。
燕飞阁每年还要搜罗几百个孤儿来培养成杀手,有多少孩子死在了杀手训练中?那些活下来的也跟苏落雁一样,在子蛊的力量消退之后因为扩散的毒素身亡。
花蝶舞扬起手,那闪着寒光的匕首扑哧一声扎入了如同烂泥一般的母蛊中。黑色的气流疯狂的倾泻而出,吹得花蝶舞发丝衣袂一起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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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面上的苏落雁暂时脱离了战斗,云从容也没真的想要了苏落雁的命。
“落雁,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现在我不是跟你谈条件,而是在威胁你。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回来继续当燕飞阁的杀手?”
苏落雁冷冷的看着云从容,以前的苏落雁从来都不会顶撞云从容,她服从着云从容的所有决定。
因为以前的她除了服从之外别无他选,也因为她找不到自己不应该服从的原因。
花蝶舞改变了苏落雁的世界,让苏落雁会去做以前自己不敢做的事情。
“我选择拒绝。云从容我不信你。无论我答不答应你,你都不会放过小蝶,我实在是太了解你了。小蝶我一定会救出来的,如果你真的伤了小蝶,我绝对不会让燕飞阁好过的。你也要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云从容的表情僵了僵,完全没想到苏落雁居然会这么说。
现在的苏落雁浑身带刺,谁要是伤了她的小蝶,她就会咬谁,死不松口,直到对方断气为止。
云从容连说了三声好,脸上却是不可遏制的怒气。
“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子蛊,你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疯了,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在云从容的认知里,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如果苏落雁真的不怕死,这么多年以来也不会因为子母蛊而一直为自己效力。
可惜,云从容低估了苏落雁的决心。
对于苏落雁这样的人来说,一旦有了一个坚定的信念,就算是会舍弃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无论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没有人不怕死,可怎么活着更加重要。以前我从未想过你是怎样一个人,今天我仔细想了想,你太过卑鄙,不配用小蝶威胁我。”
云从容被气到说出话来,苏落雁不欲与云从容多做纠缠,足尖一点便离开了,云从容轻功不如苏落雁,根本追不上,只得放弃。
在连杀几个人之后,苏落雁蹲在一颗枫树上,层层叠叠的血红枫叶遮挡住苏落雁带血的身躯。
云雾谷还是同往常一样弥漫着浓雾,只要稍远些便见不着人。
苏落雁蛰伏着,像一直蓄势待发的猛兽,等待着自己的猎物出现。
刚刚苏落雁便已经杀了好几个燕飞阁的高层,这些上位者可没有像苏落雁这样好的功夫,所以轻而易举的就被夺走了性命。
苏落雁动起手来很难有人能幸存,她决定了,要是小蝶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她就把整个燕飞阁毁了,谁也别想讨到好。
就在此时,苏落雁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惊呼声,她蹙了蹙眉头,然后跃上树冠。
只一眼苏落雁就愣住了,回南塔上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幽蓝色的火焰不停的跳动着,那蓝色的火焰就像子蛊烙印出来的妖异莲花,如来自地狱的业火一般吞噬着一切有无生命的物体。
滚滚的浓烟冲天而起,融入浓浓的白雾之中。
苏落雁怔怔地看着被火光吞没的回南塔,眼睛忍不住发酸。
回南塔焚烧,是不是代表着小蝶已经毁了母蛊?
为什么还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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