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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女尸”叫秦沫厍,以前在酒吧打工,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据说是被人包养,不断往家里拿钱,一拿还是十几万十几万的。
她们家住在一个小巷子里,何遇遇同阿本到巷子的时候,天下就起了蒙蒙雨。灰暗的天空将逼仄的巷子盖得严严实实,两璧上斑驳的青苔可以炒几锅乱炖,纵横交叉的电线拉扯得到处都是。进入巷子,俩人并排走还有点挤,阿本自觉地走在何遇遇身后。
他们来的时候给秦沫厍家带了点礼物,当然,这钱是何遇遇从工资里扣的。
“有人吗?”何遇遇敲了敲23号的门,这就是秦沫厍家。
防盗门已经锈迹斑斑,一敲就能敲落一块锈铁,弄得何遇遇满手都是。
里边没声儿。
何遇遇与阿本互看一眼,阿本侧身躲在旁边。
“请问有人吗?”何遇遇加大手上的力度再敲了敲门。
还是无人回应,难道是出去了?按理说,家里人死了,这门一般不会关上,而且,外边也没有烧过纸钱蜡烛的痕迹。
“哐当!”门后边一阵巨响。
阿本迅速从身后掏出手|枪,做好准备战斗。
何遇遇给他使了个眼神:“你们家怎么回事儿啊,这外边的垃圾弄得满地都是,臭死了!再不开门我可要报警投诉你们了!”
里边有重物坠地的声音,听起来像木质家具。
何遇遇手摸在身后,把住手|枪。
她蓄力一脚踹上锈迹斑斑的防盗门,第一脚没踹开。
阿本过来用身子撞了一下,还是没开。
里边的动静越来越大,何遇遇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跟阿本互相示意,俩人一起踹向防盗门。
“嘭——!”
门开了。
何遇遇和阿本看到里边的场景,都愣了几秒钟。
正对着门,之前去公安局闹事的老夫妻,妻子被倒挂在天花板上一|丝|不|挂,带有被血染成深红色的头发垂直下来黏在坐在下边椅子上的丈夫脸上,血液顺着丈夫的头滑下来。
而坐在下边的丈夫,从胸膛开了刀口,中间用极细的丝线缝合,里边肉呼之欲出。
俩人都还能动,男人的嘴被什么东西粘住,只能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
被吊顶的女人,只有微微的颤抖。
从现场情况来看,刚刚的响声应该是男人用脚踢倒家具发出来的,他胸口的开口已经破裂许多,想必是动作太大导致的。
何遇遇马上通知局里过来人,她脚踏进去一步,就发现自己触动了机关。
“别动!”何遇遇厉声到,阿本在她后边停下。
“怎么了?”阿本不解。
何遇遇抬头看头顶,上边起码得有七十多支针管朝下竖立,里边还装有不明液体,后边还有一块类似推进器的东西。而她脚下的板子,能够触动机关,只要她一抬脚,上边的针管就会掉下来扎在身上,触发推进器,里边的液体立马就会注|射|进触动机关的人的体|内,而布满针管的区域,她怎么也逃不出去。
阿本皱眉:“这怎么办?”
“局里马上有人过来了,你先去把他们俩救下来。”何遇遇冷静的说。
她稍微动了一下,将位置留给阿本让他进去。
“你小心点脚下,不知道还有其他机关没有。”何遇遇担心的看着阿本。
坐着的男人快速的摇摇头。
阿本刚刚进去。
“等等,”何遇遇叫住阿本,她转而看向坐着的男人:“你的意思是不要进来?”
那男人摇摇头,嘴里还发出怪声。
“是……没有其他机关了?”何遇遇又问。
这时,男人才点头。
阿本先过去把男人的手脚松绑,找来工具准备将吊在上边的女人取下来。被救的男人身体有些虚弱,他勉强的扶着凳子爬到旁边。
而在顶上的女人的情况就有些严重了。
“小鱼,这人其他地方没受伤。”阿本检查了女人的身上,并没有发现有其他外伤。
何遇遇仔细看了看:“你看看她头发。”
阿本掀开她的头发时,用手一碰就掉下来一撮。
“怎么回事儿?”何遇遇真想冲过去检查,但自己脚下的机关还没解决。
“这些血都是从头里流出来的。”阿本拿着头发,上边还粘着头皮。
何遇遇不禁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叫“死亡四八”的案件,该案件讲的是凶手将受害者倒吊起来,用针管从受害者头发毛囊里挨个扎|进去,先吸掉受害者一部分的血,再等它自然流尽,期间不能将人倒过来,这样立马掉落头皮,加速血液流失,超过四十八小时,受害者绝对死亡,没有一人生还,最可怕的不是被挨个扎进头皮的针管,而是疼痛着等待死亡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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