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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菜藤已经枯萎, 只剩立着的几根竹竿。
屋子里倒是打扫得挺干净, 桌上还放着未吃完的剩菜。
“你们平常有人来他家里做客吗?”何遇遇问到。
张叔摇摇头,他坐到凳子上:“没有。从来没有人过来在他家吃饭,他也没有邀请过谁来。”
“村里和他关系最好的是谁呢?”何遇遇依旧在观察着屋内的陈设, 希望能从里边找出蛛丝马迹。
张叔想了想:“应该是寨上的大邱。”
“能带我们去见见他吗?”何遇遇问到。
“他出去打工了嘞, 没在村里。”
何遇遇她们一行人, 与张叔走访了卓冷的邻居,都称最近他没有什么异样。在前段时间, 也没有人上门找过卓冷, 他每天按时回家烧火做饭。
刚刚看到卓冷家里桌上的饭菜,何遇遇推断卓冷是刚准备吃饭就遇害了。
“他一般什么时候回家?”何遇遇问到卓冷对面的邻居。
邻居想了想,因为卓冷经常是骑电动车回来,总是能听见响动。
“大概在下午六点过吧, 冬天里天黑得快,我们一般那时候就吃饭了。”邻居说到。
“谢谢大娘。”何遇遇点点头。
他们将张叔送回居委会后, 就准备驱车回局里。
“你觉得凶手会在村子里吗?”阿昌一边开着车一边问何遇遇。
何遇遇也在想这个问题, 从村子里的人来看, 他们都没有作案动机。而且村子里基本上都是老人小孩儿, 稍微好一点的就一些在村子里照顾老人的妇女。
“凶手应该是外来人员。”何遇遇说到。
鳝溪村离城区很远,如果要来村里就得开车, 不过走路也行, 就是费时间。
她一回到局里就让魏梅查开往鳝溪村方向的车辆,只不过鳝溪村是在城乡交界开出来的一条小道进去,光从C市出城的车辆一天都有成千上万, 这个方法无疑费时费力还找不到线索。
“还要试一试吗?”魏梅问到,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大海捞针。
何遇遇点点头:“有一线希望,就得试试。”
她去了验尸房,刘法医将卓冷的尸体拖了出来。从发现尸体到现在,死者的家属还没有打进来一个电话,唯一一个还是局里查到卓冷资料后,让她母亲过来认尸。
“死者身体里能找到线索吗?”何遇遇看着台上躺着的尸体,下身基本上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他切下来的器官用单独的器皿装着。
刘法医摇摇头,他十分努力从死者身上找线索,可因为时间过去太久,又淋了雨,线索都被冲刷掉。
“不过我断定,死者当天受害时下着雨,六天前的晚上的确下着雨。”刘法医戴上手套,他准备将尸体之前留在外边的肠子给他安回去,刘法医将死者腹部切出一道口,将已经发出臭味的大肠小肠一并塞进去。
“六天前的雨。”何遇遇喃喃自语,如果说有雨的话,那么凶手身上那么多血,就会被冲掉。
他们之前排查过案发现场周边,都没有发现可疑血迹。
何遇遇出了验尸房,她给远在T市的阿本打电话。
“喂,小鱼。”阿本那边很吵,说话声音不得不大些。
“你那边怎么样?”何遇遇一边接电话,顺手倒了杯水。
阿本那边说话断断续续的,在镇里边信号不是很好,还遇上他们这边赶夜市。
今天阿本和兄弟们去了卓冷家里,她母亲知道这个消息是在电话里,现在听阿本一说也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情绪。
“阿姨,我想请问您儿子有给您打过电话吗?”阿本看着卓冷家里,他们家很简单,墙面都没有粉刷,还是灰色的水泥,在中央屋内摆放着卓冷爸爸的遗像。
卓母摇摇头:“没有,打电话还是上个月了。”
“那他有没有跟您说过什么可疑的内容?比如借钱啊,或者遇到什么难事了?”阿本问到。
卓母还是摇摇头,她这些都不知道,卓冷也没有提起过。
卓冷的弟弟给刑警们倒了茶水,他弟弟看起来很腼腆,见人也不说话。
“那你今天要不要跟我们去C市?”阿本看着卓母,不知道这女人为何如此冷漠,感觉卓冷不像她亲生的一样。
不过也是,卓冷那么小一个孩子,前些年就已经出去打工赚钱养弟弟和她,经常不在家也没有过多的感情交流,自然惦念得不多。
卓母摇摇头:“不了,我晕车,而且还有孩子要照顾,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能帮我带回来吗?”
阿本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她。
“或者,或者可以的话,你们帮我火化了他?随便埋了也行。”卓母见阿本不说话,便说到。
阿本没有想到卓母是这样一个人,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没说什么,便从卓冷家出来。
他们联系了T市这边的警方,联和社区警务室对卓冷家周边以及亲戚做了详细的调查。
何遇遇打电话的时候他们正准备返回C市。
“我们现在先回来,到了再跟你说。”阿本挂掉电话上了车。
何遇遇正准备去食堂吃饭时,便收到了宋如歌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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