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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夫妻俩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再想到小妹受的委屈,王婶子快气炸了。
怎么就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看来老话说的是对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志邦这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怎么想不到他能干出来这种事情,定是那周翠花怂恿的。
这孩子向来憨厚老实,是干不出来这种事儿的,只是他向来听老婆话,肯定是那周翠花做的住,他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
王婶子这样安慰着自己,只把一腔怒气都放在了周翠花身上。
"婶子,你这是干啥?"周翠花委屈巴巴地放下了手,脸上一副忧愁的模样,额头上还有些点点血迹。
"婶子,翠花还受着伤呢。"陈志邦抿了抿唇,拉了周翠花一把,把她拉到了身后,"您有啥不满对我说就行,孩儿他妈……翠花她现在头还疼着呢。"
此刻陈志邦清秀的眉眼间满是愁绪,他看向周翠花的眼神带着几丝忧切。
一旁围观的邻居们探着头,支着耳朵,生怕听漏了。
这秦家跟老陈家从上上一代起关系就好,这陈大爷跟已逝的秦叔简直是亲如兄弟,娶的婆娘关系也好。
王婶子跟蔡大娘俩人就跟亲姐妹一样,就算王婶子丈夫没了陈家一年到头都补贴他们家,蔡大娘也是一点怨言没有,反而待这秦云晏很是亲厚,几乎就是亲儿子了。
也该人家家起来,光看这人品都能看出来,再加上现在这秦云晏大发了,出息了,成了身边大队的大队长了,可不得回报一下帮了自家那么多年的大爷大娘了。
这村里村外的都没人不知道他们两家的亲厚,那都是一块长大的。
可是今天倒是奇了怪了,蔡大娘不在家,王婶子匆匆就过来了不说,还上来敲门就骂起来了。
这其中肯定有事儿。
吃罢饭,大家都没啥事,听着声响可不都想出来看看热闹,到底啥事。
王婶子脸色一沉,目光凌厉地看向周翠花,就知道她不老实。
也是,老实人哪里能做出那档子事儿呢。
周翠花竟是马上抚着额头,挤眉弄眼地说着,"哎呀,我这头,我这胳膊都特别疼。我现在晕晕乎乎的,多难受。志邦,你快过来扶着我。"
边说边做动作,说话跟唱戏似得,声音大的不行,就跟个大喇叭一样周围邻居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隔壁扒着墙看热闹的二孬噗嗤一声笑了,"嫂子,你这是唱大戏了?哥,可得扶住嫂子啊。"
话音刚落,一阵嬉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一旁的陈志邦尴尬地扶了她一把,"孩儿她妈这是撞了脑子,现在不大清醒了,光说胡话。"
就算装模作样,也不是这么个装法啊,平日里怪聪明,今天竟然闹出了这么个笑话。
"啥不清醒?"
这下周翠花恼了,不高兴了。也顾不得演戏了,推了推陈志邦的手,倒三角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他。
别人笑她也就算了,他居然也跟着笑,周翠花心里委屈死了。
自己男人不但不心疼自己,还跟着外人笑话她。
弄得陈志邦更尴尬了,倒是显得他说谎话了,一脸窘迫地看向王婶子。
王婶子冷哼一声,瞥了他们两眼,"咋着了,不是不清醒,我看这不是挺清醒的。不止清醒了,这脑袋瓜里头装的是水咋着?还晃荡呢,可不就是脑袋里进水了,可得好好治治。"
周翠花还好意思装委屈呢,这伤咋来的,她心里能没数?
也就是小妹躲开了,这要是没躲开,好好的小姑娘可不就破了相。
"婶子说话咋这难听呢?我这头还受着伤,留着血呢。"周翠花忍了又忍,怼了一句,这个王婶子一天天的把自己当陈家人了还,在这多管闲事呢。
"为啥流血你心里头没数?个什么玩意儿,你婆婆对你不好么?天天伺候你吃喝,结果你就这么对小妹。"
看她这么一副样子,王婶子插着腰凶神恶煞地骂道,"没良心的狗东西,居然下得了狠心这么对你小姑子,还让她下地?她早产三个月,身子骨不好,你不知道么?还故意让她下地做饭,你咋这有脸啊?你婆婆你走,你都不是你了。啥狗东西啊,呸,今天我就非得给你理论理论。"
"婶子你瞎胡说啊?我啥时候虐待小妹了,你说话得讲良心。我对小妹,那是一片好心,就跟我亲妹子一样。"周翠花瞪大了眼,死活不认。
王婶子这个骂法让村里人听了,只会让她周翠花的名声臭了,这怎么行,她打死都不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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