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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惊了。
惊得甚至分不清这人选她身后这个位置是不是想报复她。
偏生这人脸上没太多表情,将讲台边上一站,像是冷着张脸,冲着所有心怀不轨的人传达一句警告。
莫挨老子。
许愿禁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慢慢把自己往下压,如果现在桌子上有条十年不洗的抹布,她绝对一把抄起往自己脑袋上盖。
可惜她什么也没有。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讲台上走下来。
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落在许愿耳里,听起来就像是要把早晨溜着人玩的她摁进泥土里。
许愿:“……”
后面椅子发出移动的声响,接着过了好一会儿,仍然迟迟不见动静。
许愿这会儿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跟他解释,压根就没注意身后的动静,直到肩膀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吓得差点当场从椅子上弹起来。
猛地回过身,她满脸的视死如归:“早上是我的错真的很对不起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都可以!”
“……”
池叙挑了挑眉,示意她看自己的桌面:“你的书?”
“……不好意思。”许愿壮烈的表情一顿,缓慢往回收:“是我的书。”
她伸手将桌面那几摞乱七八糟的书和文具整理好,分两次堆到自己桌子上,然后回过头小心翼翼地问:“其他的东西我能不能中午放学的时候再搬走?”
只不过池叙没来得及回她,数学老师提前到了教室。
“都别聊天了。”他用画线用的大三角尺用力敲了敲黑板:“把课本拿出来,现在开始上课。”
许愿不得不转回去听课。
她本来就不喜欢听数学课,恰巧身后又坐了个让她心猿意马的人,不多时思绪就游到了天外。
骗了人家总要道歉的吧?
都巧合到这份上了,池叙肯定不会相信她真是去了一趟医院才回来上学的。
那应该怎么跟他解释?
说不定他本来是可以按时来学校报道的,就因为被自己抢了车迟到了。
她叹了口气,懊恼地将下巴抵在桌子上,歉疚感慢慢涌上心头。
算了,许愿蔫儿巴巴地想,做牛做马都无所谓了。
谁让是她先骗的人。
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给他传个小纸条,等下了课再郑重地跟他重新道歉比较好。
可当许愿抬起头打算抽张便签时,她发现班里不知何时静了下来。
周围的同学时不时拿余光瞟她,就连前桌也频频回过头,用眼神给她暗示。
许愿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往讲台上看。
与此同时,数学老师不满地抬高音量:“许愿你怎么回事?听不见我叫你?”
许愿急忙站起来,自然而熟练地道歉:“老师对不起。”
这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位数学老师从高一刚开学开始教他们班时就盯准了许愿,每节课不cue一下她就浑身不舒服。
“行了,新学期第一天,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他扶了一把快要掉到鼻梁中间的眼镜:“你回答一下,第八题选哪个答案?”
“选C。”许愿悬着的一颗心瞬间放下。
不就是选择题嘛,谁不会?
“选C是吧。”结果她话音刚落,数学老师就冷笑了声:“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许愿:“……”
“怎么回事?”
趁着数学老师板书的空当,许愿戳了戳前桌的背。
“练习册第40页,第八题。”
许愿顺着他的话往下一看——
几何论述题。
许愿:“……”
是她失算了。
这年头搞学术的理工男也会套路人了。
Respect.
下课以后,根本就来不及跟人道歉,许愿直接被数学老师拎去了办公室。
她挨了一个课间加小半节课的训,才堪堪被放出来。
这时候已经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下课铃一打,所有人疯涌出教室。
谢依依也过来催她:“你快一点呀,待会抢不到饭吃了。”
“喔。”虽然是这么应着,但许愿手下的动作没有快上半分,余光不停往后面瞄。
池叙大概是在打游戏,手机横着,看起来挺专心的,完全没被她们两个所影响。
“愿愿你今天怎么那么慢!”谢依依眼看着人群消散在楼梯口,只留下稀稀拉拉几个人,急得连声催她。
“要不你先去吧。”许愿慢吞吞地说:“我有点儿不舒服,不太想跑。”
“你有没有事?需要我帮你打饭吗?”
许愿摇头:“不用了。”
谢依依不太放心地看她一眼,还是离开了。
几乎是在舍友离开教室的同时,身后的人也起了身。
“欸你等等……”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池叙的身影便旋即消失在视线中。
许愿:“……”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啊!!!
沿南一中办事效率很高,才过去一天,校园里已然没有了被台风摧残的痕迹。
树影斑驳,烈日被切割树荫成细细碎碎的光影,隔绝了大半刺眼的日光。
许愿沿着校道赶到饭堂,进去前先在门口鬼鬼祟祟望了一圈,确定谢依依不在里面之后,才放心进去打饭。
她来得晚,饭堂只剩下稀稀零零两三个菜,都是不汤不水的青菜居多。
许愿顿时没了胃口,干脆去隔壁的小卖部泡了盒泡面。
过了两三分钟,许愿把泡面盖子扯开,倒掉水,锁定目标后径直走过去坐下。
“你也在这里吃饭呀。”她笑眯眯地撕开调料包倒进泡面桶里,用叉子搅拌开:“真巧。”
池叙应声抬头,见来人是她,懒洋洋应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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