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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刚刚得知司马覆的悲伤情绪还没过劲，萧定北听完孙芳锦这话竟然没有勃然大怒的劲。

心里倒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他以前一直只当孙芳锦性格拘谨，在那方面生硬的很，一来二去，萧定北也就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

在想司马覆和他，几乎欢爱，这才应该是喜欢的人，应有的频次。

孙芳锦只顾着磕头，半响没得到萧定北的回应，怯生生地抬头看了萧定北一眼，只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心中更是摸不着底。

萧定北怀里的男孩手里的竹球一时没有抓住，滚到了地上，“球……我的球……”

小孩子的奶音回荡在善福宫内，拉回了萧定北的思绪，他问：“你要改嫁别人，长安怎么办？”

孙芳锦将头低的更低了，道：“长安，长安，就拜托皇上照顾——这些年，其实长安跟着太后的时间，也比跟着臣妾要长一些。”

萧定北几乎想要破口大骂，孙芳锦这当母亲的岂可以如此任性不负责任，话临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道：“你亲自去和母妃说去，她若允许，朕绝不拦着。”

孙芳锦瞬间松了一口气，瘫跪在地面上：“谢、谢皇上。”

萧定北本来是想来善福宫散散心的，此下却是更加心烦，突然问：“芳锦，你和朕在一起也有七八年，就算之后咱二人分开，实际上在一起的时间也有2-3年，你对朕——”

孙芳锦回道：“臣妾惶恐！”

萧定北彻底没了和她说话的兴致。

惶恐！

惶恐你麻痹！

朕纵然对你确实没有多少喜爱，但一向也不曾苛责过你，该有的赏赐一分也不会少，惶恐，惶恐个毛！

这一番咆哮，萧定北只在心里进行，直到孙芳锦接着道：“皇上在臣妾心中一直是域北的英雄，大禹的英雄。”

孙芳锦后来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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