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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缓缓到底还是女儿身,春雨微寒,又在雨里浇了不知多久。她方才只感觉身子骨软酥酥的,没太在意,只顾着转动脑筋编故事,谢与棠如此一提后,此时此刻她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就势扶着额头依在被子上,小脑筋一转,又开始盘算怎么趁机卖惨,好多攒些命。
“谢大哥,我冷……”她细声嗫喏着。
“我让德荣来看看。”谢与棠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往日有人伺候着,再加上强身健体,他鲜少生病。如果是跌打扭伤还他知道用什么药,头疼发热这些他就不懂了。
“不用了,给我点热水就行。”柯缓缓不想让德荣来,他来了谢与棠也许就走了啊。她理了理被子钻进去,没想到被窝冷冰冰的,牙齿忍不住的打颤,身体不由得蜷缩在一起。
谢与棠没见过这样的情况,担心病情严重,去找德荣。德荣听说柯缓缓病了,赶忙跟着去看,他爹在宫里这些年跟着太医院学会些医术,往日为了更好的服侍谢与棠,也传授给他一些简单方子。
德荣去的时候,柯缓缓正抱着被子哆哆嗦嗦,他手背贴上她额头试了试,查看片刻道:“应该是恶寒发热,解表为上。方才的姜汤还有些,我再热一下让缓缓姐喝了吧。”说着他往外走去。
“嗯。”谢与棠守在一旁,刚刚还兴奋过头的人如今和个蔫萝卜似的,老老实实的待在被窝里。他看柯缓缓的头发盖住眼睛,伸手帮她理到耳朵后面,才发现她的头发还没干。
“柯缓缓,你头发需要擦干。”
柯缓缓现在又累又难受,还发着烧,闭着眼睛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根本没心思回他,刚刚的小算盘也没心思打了。
谢与棠去来块干巾,看她不答,又问:“你这样头发湿着睡病好不了的。”
柯缓缓哼哼两声,小嘴儿紧闭。
谢与棠站在旁边看了半天,最后直接把干巾扔过去,不偏不倚的盖在她脑袋上。
巧在这时,德荣端着热好的姜汤进来,看榻上的柯缓缓蒙上白布,“咣当”一声。
手中的瓷碗落地,碎了。
“缓…缓缓姐!”德荣不顾洒了一地的姜汤,连滚带爬的跑到榻前,带着哭腔问:“爷!缓缓姐她?!”
谢与棠皱着眉问:“你拿的姜汤洒了一地,不管了?”
“啊?”德荣愣了愣,这个时候白布下的柯缓缓突然哼哼了两句什么,他尴尬道:“是德荣误会了……这白布……”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头发湿了,你来了正好给她擦一下。”
“爷,姜汤洒没了,我得找药材给缓缓姐煮点柴胡干姜汤发汗。”说着,德荣着急忙慌的跑走了,都没注意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莽撞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谢与棠兀自念叨,回首看见那块扎眼的白布,深深地叹了口气。
半个时辰后,屋内的烛台燃着昏黄,灯影摇个不停,德荣端着费劲凑够材料才熬出来的柴胡干姜汤走进屋内,他步脚向来轻盈,刚至内室,脚下一顿,好似见自家爷修长的手正抚过榻上女子的鬓角,将袭来的睡意活生生的赶走了。
同一时刻,谢与棠察觉到身后动静,若无其事的起身,轻咳两声问:“你喊她起来吃药,我去休息了。”
德荣低声应下,先把药汤放妥,揉了揉眼睛,暗忖方才是不是自己看了眼,爷又怎么会如此呢。
这时,柯缓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刚刚似乎有人一直给自己擦汗,见是德荣在眼前,逐不好意思道:“对不住了,一直麻烦你。”
德荣摇头,拿起碗道:“这是解表的汤药,趁热喝了吧,会有些苦。”
柯缓缓颔首,她现在头昏脑胀,呼出口气都是火辣辣的痛,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等好了一定要继续坚持跑步,强身健体。
良药苦口,她端着碗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强逼着自己喝完,热汤暖身,不一会儿便又出了身热汗,德荣拿起手边的巾子要给她,才发现巾子本来就是潮湿的,可刚刚明明是干的呀。
“缓缓姐,我去再拿条干巾过来。”
德荣见屋内灯没灭,轻叩房门后,谢与棠让他进去。此时他正看德荣留在桌子上的《诗经》消磨功夫,没有问什么。
“爷,您早些歇息吧,缓缓姐那我跟着照顾就成。”德荣禀告完,拿着两条干巾请退,听谢与棠低声应了,退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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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棂外渐渐露入些清光,院内那窝燕子叽喳个不停。
睡在厅里的德荣醒了,见自己躺在这儿,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铺的床,有些莫名其妙,怕是昨夜陪床太累的原因,便未再多想。他悄声收好被褥,起身去做饭,没想到锅里已经熬上米粥,正纳闷儿呢,爷从外拿着些干柴走进来。
“爷…这您煮的?”德荣从昨夜到现在已经经历了许多次懵圈,以至于到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嗯,你看着煮好了就盛出来,我去看看去村里的路通了麽。”
“好。”
德荣拿勺溜了圈锅底,果不其然,不少米粒都粘在下面了,他赶紧搅拌尽力补救。
此时屋里的柯缓缓被脑海中一阵阵的机器播报声音吵醒。
“好烦……你能不能闭上嘴啊?”柯缓缓不情愿的挠了挠头发,试图重新回到刚刚的美梦里,等等…刚刚小辣鸡说什么?一串数字好长。
系统无奈,之前关闭播报功能的是她,嫌它不报的人也是她,到底想让自己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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