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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得特地放缓声音哄人，“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这里所有人都有罪，只有你没有。”

她仰头看我，眼神纯真又殷切，像是不敢相信却又有所期待：“真的吗？不是我的错？”

我对她笑，我想我大概笑得很狰狞，“当然不是。顾贻彤，是他们该死，你没有错。”

我从那时候开始恨杨家的人，同为女子，我都不敢想象顾贻彤的无助和绝望，那也是我第一次那么想要保护一个人。

安慰过了顾贻彤，答应了她我明天还会来看她，我方才整理了衣裙，回了我的院子。不，是杨文平的院子。

杨文平竟然在，他看到我回去，轻轻皱眉，似乎有些不悦，责问我：“小姝，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外面做生意好累的，刚刚才回来。我还以为我一回家就能见到你。”

我看着他依旧好看的脸，干净整洁的几乎连褶皱都没有的衣袍，脑子里却满是顾贻彤流着泪衣不蔽体的样子。

杨文平似乎想要我给他一个解释，我却发现，他那样子，过去使我着迷，现在却只令我觉得恶心，几欲作呕。

五十四〔民国〕林静姝自述（4）我们可以获得自由

我当然不能说实话，只好撒谎：“我心情不好，出去散散步，看看月亮。”

他笑了，“是**Y**Q**Z**W**5**C**O**M**因为太久没见我了吗？怪我太忙。没事，从现在起直到过年，我都能好好陪你了。”

他倒是装得好，可我一想起他对顾贻彤说过的话，还有他和杨天龚那个老畜生对顾贻彤做的那些事，我还是恶心。我也对着他敷衍的假笑，然后我们便洗漱过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和杨文平一起去拜见公婆，然后一同在小厅吃早饭，这是杨家的规矩。和往常一样，桌上就我们四个人，没有杨武杰和顾贻彤。我忍不住问了，“爹，娘，怎么每天早上二弟和弟妹都不上桌吃饭啊？”

杨天龚喝了口茶，缓缓说了：“小武年纪小，长身体，现在还不用起这么早，再过两年他就也得早起和我们一起吃饭了。贻彤，贻彤她其实不能算是你的弟妹，她不是小武的正妻，就是个，呃，差不多就是个妾室，她在咱们家的地位不能和你比，她不能上这个桌吃饭。”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爹。”

吃过早饭，杨文平去账房查账，正好。我拿着我的书去找顾贻彤。我一向爱看书，我爸爸给我的嫁妆里就有两大箱书。

去之前，我还特地多戴了一个白玉簪子，准备送给顾贻彤，感觉白玉很衬她。

白天杨武杰院子里倒是有两个下人伺候着，不过还是看不见杨武杰本人。我径直敲响顾贻彤的房门，她很惊喜地为我开了门。

我和她一起进屋，从里面把门反锁了。给她晃晃我手中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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