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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所有在场人员的脸色都非常不好看。开机仪式是大事,虽然有着“不信马列信鬼神”的嫌疑, 可国内大大小小的剧组不信这个邪非不搞上香环节的却是寥寥无几。
打开微博, 搜个没搞开机仪式, 出来的全是玄之又玄的“宁可信其有”说,那些故事一个个看过去,全叫人毛骨悚然,能生出一身冷汗的。
所以大家一水地吓得不敢说话,气氛简直凝固到了冰点。
反而, 来的大大小小的媒体记者们,倒是全兴奋起来了,一脸期待地看着这边尴尬地清净,对着高朗完全不吝啬, 咔咔咔一通照相, 估计短短的几分钟时间, 一篇四百字成文都在心里酝酿完毕了。
时希然站在高朗旁边,很清晰地看到, 他的额头出了好多汗, 拿这开阔地的冷风一吹,拍得他直流鼻涕。
半晌,郑启石看着着急了, 也过来帮着上香。
时希然思忖了一下,握着香在心里默念:“阿丧姐姐,拜托今日先放我们一马,我许你半月香火。”
念了那么两三遍, 她看到那个小萝莉终于现身,从高朗身上蹦了下来,站到她面前。
仍旧是那身乞丐装,她披散着头发,手里拿着半板巧克力,一口咬下去嘎嘣一声,嚼了两下,从牙齿黑到了舌头:“你说要许我半月香火?”
“是。”时希然用弦外之音跟她交流:“开机仪式不同你在电影院或是饭桌上搞怪,这个对于一部戏来说实在太重要了,还请高抬贵手。”
小萝莉想了想,问她:“你拿什么东西许我?”
听季宁云的描述,阿丧显然知道她跟老季的真实身份,因而她也毫不隐瞒:“我三界当铺黄字柜上所有东海龙宫当来的东西,你随意挑两件,可好?”
“两件可不够我挥霍半月。”小萝莉摆摆手,搞怪地伸长下唇,往上一吹,那张贴在她脑门上写着“衰”的符便抖了一抖。“况且我来不是为了要钱,穷者不食嗟来之食,我来是为了出气。”
“老季那个人是挺可恨的,我也深受其害。”时希然赶紧表示跟她立场一致:“但是你看,这么大个开机仪式现场,他连个座位都没有,你把这一切搞砸了,并不能怪在我头上,更不能对老季产生任何影响。你只会连累到无辜又可怜的高朗,和那些剧组的其他人员。”
阿丧深感无聊地把最后一块巧克力丢进嘴里,转身不悦道:“我晚上去你当铺选东西,提前给我准备好了。我可不是为了钱放你一马。我是看你们这些凡人实在太可怜了。”
她转身拍拍手,咻的一声不见了。
“诶,点上了点上了,刚才可能风太大了。”郑启石终于把高朗那三根香给点燃,一群人都跟着抹汗。
郑启石长长舒了一口气,立马换上笑颜,转身喊道:“冬天的难免会这样,大家安静一下,上香仪式继续啊。”
抻脖瞪眼的媒体人们赶紧又坐回自己位置,甚至有些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咋就点上了呢,灵异故事都想好了。
时希然跟着高朗往前几步。她小声跟高朗说:“鞠躬的时候,在心里多念几遍,衰神大人请享用。”
高朗偏过头看她,一脸懵逼。
“你衰神附体了,这会儿还是虔心拜一拜,让她能收了这贡品吃些好的。”时希然用尽量小的声音说话,光出声没动嘴。
高朗又愣了一愣,才急忙点点头:“哦哦,我知道了。”
按照司仪的指示,他俩虔诚地鞠了三个躬,上前把香插在了香炉里。
阿丧这次没有现身,却是在时希然耳边说了一句:“哼,你还算个懂事的,跟着他可真是耽误了。”
时希然没答话,转身跟高朗一块退回第一排。
剩下的好几个环节,再没出什么纰漏。郑启石给吓得不轻,全程像惊弓之鸟一样。等散场了把媒体都送走,才抓着高朗指指点点半天,留下一句:“你啊,你多做点善事吧这两天,可吓死我了。”
晚上,时希然早早把仙客铃敲响了,进塔里等阿丧。
没过一会儿,季宁云来了,一头埋进她那库房里,说要用判官笔干点活儿。过了约摸一刻钟,他满脸不悦地走了出来,问她:“你答应阿丧,管她半个月的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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