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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听了这话,眉头都不带皱一下,脸上依旧淡淡的,瞧不出喜怒哀乐。
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认识大半个月了,李令姝从来没见她笑过,因此也并不觉得她是个冷漠的人。
叫李令姝来看,她其实是个很正派的人。
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帮人做坏事的,所以李令姝也敢放心把皇帝的情形说给她听。
琥珀看着一脸认真的李令姝:“皇后娘娘,想求何事?”
李令姝也很直白:“琥珀姑姑,你也知道本宫在宫中是一点人情都无,也不怕您笑话,宫里这几千号人,本宫认识的一双巴掌就能数的过来。”
琥珀不说话,安静听她说。
李令姝就说:“琥珀姑姑,陛下如今重病在床,最需要的其实是一个好大夫。”
陛下到底是什么病,能不能治,怎么治,这都需要有一个系统章程的。
太后不言语是太后有自己的打算,可她作为皇后,就应该一心为陛下,哪怕这个陛下若是能醒来都不一定待见她,她却不能袖手旁观。
这是古代封建社会的规矩。
李令姝心里很清楚这一点,最近也在慢慢让自己适应下来。
夫为妻纲是伦常。
所以,她这么一心为皇帝陛下着想,任何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刚刚的楚逢年是,现在的琥珀也是。
李令姝话说完就闭上了嘴,等琥珀的答复。
琥珀也不说话,低头摸了摸腰际挂着的玉佩。
桌子挡着,李令姝看不清她在做什么,以为她在深思。
厅中一下子便安静下来,窗外的金乌渐渐西行,只留下余晖洒落大地。
一阵晚风吹过,带来的却是暖融融的春意。
仿佛过了许久,也仿佛只是一瞬,琥珀突然叹了口气。
她这一声看似突兀,可听进旁人耳中,却是那么百转千回,哀婉伤感。
李令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如此,竟是不好去催促。
她想,若是琥珀不答应,她就只能让张大福再去打听打听,总不能坐以待毙。
然而琥珀却在这时开口了:“娘娘,宫中最好的大夫都在太医院,若是太医都说不可治,旁人便是会些医术,也不一定能治好。”
李令姝心中一动,感觉她话里有话。
她语气很笃定:“以后的事如今哪里能知晓清楚,可眼前既然有路,就定要走一走试一试,姑姑说是对不对?”
琥珀心头一震,恍惚之间,似乎回到景玉宫的正殿中。她的娘娘抱着小殿下,这么轻声细语地哄着。
她当时问了一句话,娘娘也是这么说的。
“琥珀啊,若不是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琥珀垂下眼眸,把那如意平安扣白玉佩紧紧攥紧手里:“娘娘,臣兴许能给娘娘找来人,可后续药石打点,臣就再不能过问了。”
琥珀的意思很清楚,人她可以找,也能找来,可诊金和药钱,都得李令姝自己想办法。并且怎么把要送进去,把人带进去,琥珀都不能出手。
李令姝心中一喜,立即就笑起来。
她今岁才十六。
青春正好,颜色姝丽,如即将绽放的花骨朵,怜娇多情,却又生机勃勃。
琥珀轻轻摩挲玉佩,心里道:“这位皇后娘娘,说不定真的很适合陛下。”
只要陛下能好起来,未来如何当真是迷梦一场,叫人难以看清。
“娘娘,时候不早,娘娘该回去用晚膳了。”琥珀起身,客气相送。
李令姝会意,被苏果扶着起身,往外行去。待至偏殿门口时,她才回头看:“姑姑,总也要给本宫一句准话。”
琥珀就说:“娘娘且放心,明日就能办妥。”
李令姝松了口气,也不多问细节,直接回了后殿。
蟠桃早就领了晚膳回来,这会儿正跟四喜一起布置,听见她们从前殿回来,就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仿佛什么都不知。
苏果扶着李令姝进了寝殿,蹲下给她换寝殿内穿的软底鞋。
“琥珀姑姑是宫里老人,奴婢进宫时就听管事姑姑讲过,她一心吃斋念佛,这才守在南华殿,要不然以她的资历便是去尚宫局做大姑姑也是使得的。”
李令姝道:“琥珀姑姑一定能有办法,但咱们自己也得提前准备起来。”
苏果想了想,说:“娘娘上月才入宫,份例还没发下来,如今这情形,也不知尚宫局还能不能按时发放。”
作为皇后,李令姝一年有二百两黄金的份例。
这是相当高的,一般的妃嫔主位,一年也不过就三五百两白银,跟黄金是压根不能比的。
若是正常的皇后,就像太后娘娘早先做皇后时那般,年初时尚宫局就会连同其他的份例一起给送来,只会往多送,不会往少里减。
可李令姝进宫以来却从未见过尚宫局的人,按理说今年的份例应当在上个月就送的,哪怕没有足额,也不能少了皇后娘娘的吃用。
然而陛下这一病,尚宫局就更是装聋作哑,一两都不乐意给送过来。
李令姝知道这一定是太后的授意,她日常衣食住行不会太过短缺叫人拿住话柄,可多余的银钱是真的就不能给的。
她手里有了钱,许多事就能办,太后防的就是这个。
赫连荣臻看她为钱发愁,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作为一个皇帝,自己的妻子想请个大夫都凑不出钱,这简直是打他的脸。
乾元宫的小库房确实有不少容余,可楚逢年却不太好往外夹带,除了皇后自己进出御林卫不敢搜身,其余人等包括楚逢年进出肯定要被搜查。
有钱没办法花,这么一想就更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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