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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电话铃声被挂断前的最后一下，却是打通了。

池杺看着通话页面逐渐增加的时间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恨不得冲去厨房拿刀剁了自己的手的冲动都有了。

池杺这边沉默着没有说话，陆航初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一丁点儿的声音，主动开了口，“小杺？”

然后下一秒，陆航初就听到了电话理由“扑通——”的一声，像是掉了什么东西，又像是人摔到了一样。

“小杺，怎么啦？”语气里，带着陆航初自己都能察觉到的些许焦急。

电话另一头的池杺，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捂住自己的膝盖，龇牙咧嘴，痛得他咬紧牙关，生怕电话里头的陆航初会听到。

电话接通之后，池杺心里浮躁坐不定，索性站起来想去给自己倒杯水，谁料起身起得太急了，眼前一花就给撂到茶几脚，然后“扑通——”一声，就膝盖砸地了，摔得他那叫一个疼啊！

“没事，掉了东西……”池杺说话的声音还带着颤音，有因为疼痛，也有因为陆航初这通主动打来的电话随之而来的不知所措。

“刚刚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话已出口，再无收回的可能，但是陆航初自己也明白，现在两人这不尴不尬的关系，池杺躲他都来不及，更何况是这略显关心引人误会的暧昧话语。

池杺也是听得出来陆航初的关心，那颗小心脏又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起来，池杺心里的那只小兽也在咆哮着，质问着为什么陆航初要这样。

对他的表白沉默以对，对他的示爱无动于衷，以沉默拒绝，拒绝就拒绝吧，为什么还要在这么尴尬的时候，跟以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跑来问些关心的话呢。

池杺恨不得冲上去将人臭骂一顿，但是他知道自己骂不出口，他也想冲上去将人揍一顿，但是他哪里舍得啊。

电话里头的沉默，让陆航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补救的话，或者还是找个理由挂断算了。

但是，池杺却开口了，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魄力，带着一种追究到底的执着，“陆航初，我问过你的，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你每次都扯开话题，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给我一个答案吗？”池杺的语气，带着一种深深的疲倦感，任何人，都会有累了想放弃的时候，尤其是对着一个怎么问都没有结果的问题，或者说是人。

“如果你喜欢女的，那我不会再缠着你。”性别的问题，池杺确实无能为力，“如果你喜欢男的……”那大概就是，他池杺入不了陆航初的眼了。

陆航初能感受到池杺语气里的低沉和黯然，这一次，没有扯开话题，也没有沉默以对，陆航初还是给了池杺，一个准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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