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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止昀在落雪的街头捡垃圾的可怜情景再次浮上脑海，叶辞没吃过苦，第一次想象到这种人间疾苦，当即就心疼到鼻子一下酸了。

更为自己这种整天噌人给自己续命的行为感到愧疚了。

人在多想的情况下就容易不受控制多做点什么，叶辞满脑子都是我昀哥好心怜，我昀哥好辛苦，我做为兄弟一定要给他温暖才行。

就这样，小心翼试探着就伸了个脚过去，歪头，因为在伸手不见五指中看得不太直切，完全没发现顾止昀耳廓就近在直咫，抵住了顾止昀的脚后，小声地:“哥，我给你暖暖脚吧，你那儿好凉。”

浑然没发现对方在他碰到的一瞬间僵了僵。

说话的气息喷薄在耳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像羽毛在轻掠着，顾止昀别过头看床外，移开了脚，极力忽视那种被温热触碰到的不自然感:“不用。”

叶辞没发现他的异样，大大咧咧地:“用的，我身体强壮，天生冬暖，正好给哥暖暖被窝。”

“放回去。”顾止昀。

“噢。”叶辞失落，犹若一只失了骨头耷拉着耳朵的小狗。

这收回来的动作一动，叶辞就忍不住顺带伸了伸放得有些酸了的手肘子，两条手臂正好擦过。

细腻光滑的肌肤相触感让顾止昀如同触电，刚松懈下来的心又紧了紧，呼吸一滞:“你裸.睡？”

叶辞愣了愣:“没有，裤子还在。”

裤子还在，就是说上衣完全脱了，只剩裤子了。

好一会儿，顾止昀不知想到了什么，黑眸似乎比夜还要暗沉，他清冷的嗓音染上些许暗哑:“你……和别人睡也都有这种习惯吗？”

叶辞干干的啊了一声，有些不明所以的:“什么习惯，是指我动来***Y***Q***Z***W***5***C***O***M#言&&&情#中文&&&&网动去的吗？”

问完，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屏了屏呼吸说:“我以前没和别人一块睡过，这是第一次，是碰到你不舒服了吗，抱歉，我尽量不碰到隔开点。”

然后就往着墙里头缩了缩，贴着墙。

顾止昀脚移回来了原来的地方，身侧的人留的余温仍在，丝丝窜入的他脚心，无法忽视。

睁着眼，抿了抿嘴唇，努力维持着平静的嗓音:“别再往里面了，墙凉，我没有在介意。”

听到他这么说，叶辞动作顿了顿，又自以为偷偷地蠕动了回来，噌近噌近，噌近到了一个自己认为满意了的距离，眼神飘忽:“……噢，那就好。”

就这样，两人之间，隔了薄薄的一道，一碰即会相抵，但谁都没敢再动。

叶辞干巴巴睁着眼睛等了一会儿，没忍住，又打破了这一分多钟里营造出来的沉静，往那边歪了歪脑袋，轻轻地:“昀哥，晚安。”

顾止昀垂眸:“晚安。”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过去了，叶辞在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心头忽然浮起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

自己睡姿……好像还可以，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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