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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番外·老余头和小余儿（5）

旻琛慌慌张张冲进门来，还被门槛绊了一跤，匕首脱了手差点扎自个儿脑门上。苦了余鹤慈现下疼得正紧，还被旻琛搞出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翻身下床去扶他。

“别慌！别慌我没事儿！”

旻琛捧着他要的东西扑在床前，手忙脚乱地去擦余鹤慈脸上的汗水泪水，他看见这人涨红的眼角心疼得无以复加，抖着手去为他擦眼泪，“很疼是不是？我要怎么做......鹤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余鹤慈在阵痛袭来时死死攥紧了旻琛的手，喉咙里发出一声憋闷的痛哼，许久才急喘着缓上口气来，喘息声中都夹杂着哭腔，“你不添乱就好了！怎么、怎么这么疼！”

旻琛的手背上被他留下了深浅不一的指甲划痕，他却浑然不觉，抬了胳膊就用自己的袖子为他擦汗，“鹤慈、鹤慈......你别哭，你哭了我看着心里难受。”

孩子猛地下滑了一截，余鹤慈宛如岸上的一尾鱼，在旻琛的怀里不停挣扎，他的眼泪流得更凶：“你个天杀的小王八蛋！这辈子你要是敢对不起老子，就他妈啊——就他妈遭天谴！”

这屋子里闹得鸡飞狗跳，哭声骂声不绝于耳，听荷苑那边倒是一片和谐。

软软绵绵两个姑娘在屋里温书，傅琼礼这个看一看，那个摸一摸，惹得俩姑娘总时不时乐一声。白玦倚在床上哄着儿子，听见动静往哪儿瞥了一眼，傅琼礼登时就收敛了动作，拿本书装模做样地看了起来。

到了给傅宸斐喂奶的时辰了，青黛进屋来抱孩子，白玦将沉甸甸的胖儿子交给她，顺道问了一嘴，“旻琛屋里什么动静了？”

产子本是件令人焦虑的急事，青黛闻言却忍不住抿唇一笑，“想来是挺顺利的，余大人精神头十足，骂侄少爷的声音大得咱们院里也能听见。”

白玦了然，挥挥手让她退下。

傅琼礼从女儿身边晃荡到床前，借着床幔遮挡弯腰在自家爱妃唇上偷了个香，他坐在床前搂着白玦的腰，犹豫着开口：“我总觉着不叫个大夫守着还是有些不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更何况鹤慈年龄在哪儿摆着，他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罪？”

白玦偎在他臂弯里，朝偷偷看过来的两个女儿瞪了瞪眼，又压低了声音道，“你只管放心，别说余鹤慈自己是个有经验的，旻琛也守在他边上呢，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他还能干看着不管吗！”

傅琼礼忙解释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从一开始我就有些难以接受，就连今日到他临盆之时我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以一介凡人之躯去受这样的苦难，当真是难为鹤慈了。”

白玦却从他怀里直起身来，捏住傅琼礼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气哼哼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凡人产子艰难，妖就轻松了吗？为了你家这三个崽子我受了多少苦！”

傅琼礼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哎呦哎呦地哄，亲得白玦眼角都红了。温书的两只小兔子连书也看不下去了，都扭着头往这边看。

傅琼礼听到身后的动静也不回头，只伸手扯下了床幔，扬了声音警告女儿：“都不许回头看，父王在亲爹爹！”

白玦羞恼地往他心口砸了一拳：“怎么什么都跟孩子说！”

他环着傅琼礼的脖子小声跟他咬耳朵，“余鹤慈回头不定多感激我，给他想出了那么个方子，往后咱家可热闹了，又要多上两只小兔崽子了。”

那厢余鹤慈却恨不得一口一口咬下白玦的肉来，他嘴里咬了一方帕子，赤裸的两条腿哆嗦得不行。旻琛正将他缓缓从床上扶起身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跪稳。

直起身时肚子的坠感更甚，残余胎水混着血从他腿间涌出，两个孩子似乎要破腹而出，余鹤慈凄厉地哼叫，额头狠狠地抵在旻琛肩头。

他双手捧着坠胀的肚子，抖着两条腿试图让自己降低些高度。他指尖触碰到了孩子的一小块头顶，余鹤慈怔了怔，随即倒在旻琛肩上大口喘息。

产程速度如此之快，这是出乎余鹤慈预料的，破水尚不过一个时辰，产口竟已经开全了。余鹤慈抽出手来，旻琛见他手心染血脸色突变，不由分说将一股精纯灵力送入余鹤慈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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