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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圆未圆的明月在黑黝黝的树林边缘绝望地徘徊,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河水不时地向上泛着银光,山风时而放开喉咙狂怒地咆哮,时而疲惫地喘着粗气,树枝在狂风怒吼中战栗,摇曳不定,“哗哗”直响,狂风卷着树枝、树叶挥动,像魔鬼的爪子在乱舞,恍如幽灵在其间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扰乱寂静的夜。
火塘的火光抵挡黑夜的寒冷,吃着烤鱼,就着泡面,工业化的泡面味汤,温暖脾胃。
这次没有上次的灯光,只带手电筒,电池还是够的。吃完泡面,就着火光,背着英语单词。荒山野岭,学习是不可能的,只能背一下单词。现在有点怀念上次有大志在,两个人还能说话,在这个荒山野岭能够知道,这是一个人类社会,能够驱赶黑夜未知的恐惧。
看着有点破旧的手表,这个父亲留下的东西,上海牌机械表,上次回去大哥哪里把冬天的被子,衣服搬回去,在衣柜找到的一块表。回去试了一下,还是可以用的,在大山里没有一个时间是不行的,所以就带上。
夜已经很深,外面山风还在肆虐着。我拿出自己做的睡袋,是帆布加旧毛毯,缝上拉链。这个睡袋很简单,就是正方形对折,先在吊网床铺好,检查一下火塘和帐篷,确定没有问题,上了网床呼呼大睡。
一夜无话,大山的早晨很冷,冲锋衣里面还加绒。晨雾似乳白色的薄纱,如梦、如幻、如诗、如画,挥不走,扯不开,斩不断,挡住了我的视线,使人有种飘飘然乘云欲归的感觉。
沿溪边,小心翼翼地走着,非常陡峭,走得十分吃力,看到半山边都是石头棺和墓碑,心里有点发麻。
继续往前行,一路朝着溪边往上走,越向上走越是看到更多的墓碑和石棺。抬头望着天空,看着阳光冲破白雾照射在树木上,非常美。
一路寻找,一丝不敢停下来,丝毫没有发现,斩荆劈刺走了一个半小时,我终于走到溪的尽头一片峭壁了!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是一无所获。全身都是汗水,山上的温度很低,感觉汗水瞬间结冰似的,冷到全身发痒,骨子疼。
找到一块平整石头,就在这块上休息了起来。溪边有一片荒地,这片荒地很奇怪,上面只长着一些矮矮的臭蒿,一棵高过人膝盖的草都没有,更别说灌木和大树了。
这里的臭蒿看起来和一般的臭蒿不一样,颜色有点发黑。
我拿出矿泉水咕咕喝起水来,忽然听到身边的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皱着眉头警惕地看了看周边,微风轻轻吹着草晃动,光天化日的,应该没有什么也就没在意。
我继续拿起矿泉水喝水的时候,他忽然又听到不远的草丛里有细碎的声音,心中一紧。
我觉得这声音应该不像是风吹草枝发出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草丛里爬行刮擦地面发出的细微声响。
我拿起鱼叉小心翼翼就朝那声音发出的地方搜寻过去。草丛里要是有野兔和野鼠都不怕,就怕有毒蛇。
我还没走到那草丛晃动的地方,就已经看到蒿草中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这东西忽而向东,忽而向西,动作说不出的别扭。
我越看那东西越有几分像蛇,所以我也不敢放松警惕,我拿着鱼叉小心防备着,慢慢绕到距离那东西几步远的地方,总算看清了这玩意的模样。
这东西大概拇指粗细,一尺多长,全身覆盖黑色的鳞甲,两端各长了一个脑袋,没有尾巴,正应了那个词“有头无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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