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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樽站到了堂屋正中央,面前坐在主位的女人身穿鹅黄色的夏衫,腰间悬着一枚青玉佩。她手里捧着缥色的茶盏,正低头饮茶。宽大的流风袖用金线勾勒了凤穿祥云纹,露出的一截手腕上套了一个鎏金嵌红宝石的镯子。
步摇发出叮当碰撞的声音,那女子将茶盏放到了桌上,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江月樽,只一眼便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江月樽也大大方方地迎着她的目光打量她,挽着峨髻,斜斜插了两只金步摇晃人眼睛,鬓边还别了一朵红牡丹。一张略显老态的鹅蛋脸涂着厚厚的脂粉,江月樽站得老远都能闻见那股子香气,可任是她涂脂抹粉也藏不住眼角的细纹。
她这样的长相让江月樽想起了曾经的太后,他的皇祖母。祖母人虽老了,可端庄持重,着深色衣裳,戴翡翠东珠,更显凤仪出众。不像面前这女人,刻意明艳的妆束和她的年岁格格不入,甚至被那刻薄的人看了,还要说一句媚俗。
她身后站着一个宫女,竖了眉毛便冲着江月樽呵斥,“亡国贱俘,见了皇后,为何不跪!”
“江月樽只跪皇天后土,先祖父母,如今的顾常勋我也未曾放在眼里,为何要跪**Y/Q/Z/W/5/C/O/M**他的皇后?”
“掌嘴!陛下的名讳也是你这贱奴可以喊的?”
跟着皇后陈宝珠的宫女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小环便也上前一步护住了江月樽。铁链的声音落在桐木底板上有些刺耳,陈明珠抬了手,“罢了,给公子赐座。”
有人给江月樽搬来了椅子,江月樽便懒懒坐下,顾常勋的皇后他也曾听他提起过几回。
皇后陈宝珠出身商贾,虽不是大富大贵,可家底尚且殷实,因此她虽为中庸,上门求亲的人也不少。
谁知她父亲一概都看不上,反而是见了顾常勋一面便说他是个有造化的,要把她嫁过去,另陪上了不少的嫁妆。顾常勋的名声一向不怎么好,没钱还爱和一群狐朋狗.友喝花酒,陈宝珠一时就成了乡里茶余饭后的笑资。
可陈宝珠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一向对父亲的话言听计从,因此嫁给顾常勋之后也不管旁人怎么说怎么笑,她对顾常勋是一心一意的。后来顾常勋为了混个温饱,投了军,便时常不在家,夫妻二人分别多年,再相见时顾常勋已经当了皇帝。
陈宝珠就像是做梦一样,本来在家里好好的喂着鸡,突然有人闯进来跪她,口称“皇后娘娘”,吓得她当场就晕了过去。
后来顾常勋用皇后仪仗迎她入宫,十村八店的人都来看热闹,她又风光又体面,便将许多的闲话都当做了耳旁风。她心里只以为顾常勋得了势,不忘她这槽糠之妻,谁知进了宫才知道顾常勋早已有了爱姬宠妾,她反而是那些光鲜明丽的男男女女里最上不得高台盘的人。
顾常勋把她接进宫,一是怕人说他抛弃发妻,二是想让她帮着约束后宫,自己个儿则一头扎进了江月樽的温柔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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