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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常勋只顾着吻他的身体,说的话都含糊不清。江月樽的手**Y_Q_Z_W_5_C_O_M**揪紧了身下的床单,眼尾晕着酡红,鸦羽般的眼睫颤得像是一双蝶翅。眼泪缓缓滑落,洇湿了他的鬓发,他吸了吸鼻子,屋子里的梅花香气便浓郁了几分,原是最清傲寒冽的花香却混入了铜钱的味道,无端变得有些不伦不类。
简直令人作呕。
衣柜的门管不严实,留了一条小小的细缝,正对着床榻,顾子畅将二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听着顾常勋的低喘和江月樽隐忍的哭声和哀求,他觉得脑子里像是拢了一团黑雾,阴沉沉的散不开。
他不是不知道江月樽被顾常勋纳入后宫会发生什么,也不是没见过他们在一起时的旖旎春情,可知道、见过是一回事,真正看见两个人的交欢,又是另一种折磨。
如果说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一阵钝痛,他自己揉一揉伤口也就罢了,现在便像是有人拿着一把生了锈的锯子在他心口拉扯着。鲜血混着铁屑,血肉模糊,可他伸手想要揉一揉,却只能握住一片虚无。他像是坠入了一个噩梦,漫长得醒不来。
江月樽的哭喘声蓦地变得急了许多,然后归于平静。
顾常勋完事了,抱着江月樽躺下,长舒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你,最得朕心,旁的人总不如你好,让朕怎么舍得放松你?”
江月樽累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眼神里是空茫茫的一片,盯着床帐上绣的有凤来仪图出神,整个人像是死了一般。顾常勋不满他的沉默,把他搂进了怀里,说些自以为好听的话来哄他,“等孩子生下来,朕便封你为后,这样我们的孩子就是嫡长子,入主东宫才名正言顺,你说好不好?”
“入主东宫?”江月樽的眸子里这才多了些许的神采,他扭脸去看顾常勋那张苍老丑陋的脸,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笑问道,“那小顾将军呢?他跟着你出生入死,他们都说,你是想让他当太子的。”
“他?”顾常勋似乎当真有些为难,拧了眉毛沉吟半晌,才沉声道,“郁陶虽好,终究不是亲生,哪有我们的孩子名正言顺呢?到时让他做个闲散的王爷,好好辅佐我们的孩儿,这是他的功德,百年后配享太庙,不算朕对不住他。”
江月樽听了这话,便抱着他的胳膊往他怀里依了依,“可他本来是可以当太子,若真有那一日,他从九五之尊跌作俯首之臣,岂能甘心呢?”他说着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宁可他当太子,我们的孩儿,不论是公子王孙,还是平民百姓,哪怕碌碌无为,我只愿他长命百岁。”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也不知道江月樽那句话戳痛了顾常勋,他居然冷声呵斥了他,“郁陶他不敢的。”
“你怎知他不敢?他手握重兵,若真要逼宫起事,我们孤儿寡母的,又能怎么办?”江月樽轻叹了一口气,“罢了,昌胤,皇位还是让给小顾将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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