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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煤球表情紧绷的看了她许久,眼底划过一抹不被理解的受伤和失望,低垂下脑袋呢喃一遍“就是不喜欢他。”
说完闷着头兀自往前走,之后什么也没再说。
百里琪花真切察觉到小煤球的性情变化,以前沉默少言是因为内向害羞,如今整个人变得冷漠阴郁,小小年纪却失去了活力和光彩,似乎心中压抑着巨大的负担。连以前喜欢的千一哥哥如今都变得讨厌了。
管佶自受了军罚后便被送到九皇子府养伤,住在师千一之前住过的竹轩,那里清净别致,最是适合养伤。
百里琪花日日都要去看看他。
管佶是个浴血拼杀的将军,受伤这种事已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只是整日躺在床上养伤太无聊了,动也动不了,就盼着有人来跟他说话。
可顾夫人带着两个姑娘来到竹轩时,他英挺的剑眉一下皱了起来,质问的目光吓得顾夫人笑成花朵的脸抖了俩抖,脚步都不自觉顿了顿,而后若无其事的来到他床边嘘寒问暖。
“我的娘啊,他们这也打得太狠了,你可是大功臣,怎么把你打成这样,真是心疼死姑姑了。我听说是九皇子下令鞭笞五十,你这么多年为他冲锋陷阵立了多少功劳,他居然恩将仇报……”
“姑姑!”
顾夫人喋喋不休的又开始不知分寸,被管佶警告的目光一喝,抿着嘴立马将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
“姑姑没想到他们下手这么狠,你看你的背都成什么样了,姑姑恨不得替你挨了这些鞭子。”
顾夫人说的感伤动情,捏着帕子拭着眼角,嘤嘤的低泣着,帕子上却不见一点泪渍。
管佶对她浮夸的表演习以为常,质问的瞥了一眼并肩站在一旁的两个女子,不悦的问道,“这两个是何人?”
管佶虽如此问,心里却如明镜般透彻,自然不会不懂顾夫人的目的。
顾夫人见他问起那两个姑娘,立马收了哭腔,热情的大笑着将两个姑娘一前一后拉到床边来,喜气洋洋的介绍起来,
“这是嫽娘和玑蘅,是姑姑的救命恩人。我来阚州的路上若非这两个姑娘相救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一直想介绍给你认识,但你太忙总是找不到人,现在养病正好需要细心的女子照顾,不如就让嫽娘和玑蘅留下来照顾你,你们多接触接触,互相了解一下。”
管佶冷淡的看都没看那两个女子,毫不犹豫的一口便回绝了,“不必了,我身边有人伺候。”
嫽娘和玑蘅并肩站着,一个我见犹怜一个娇憨可人,皆是极俏的美人,却都无法入管佶的法眼,甚至连一丝欣赏、赞美都没有。
“谁啊,哪儿有人啊?”
顾夫人早就知道管佶会抗拒,夸张的转着脑袋环顾一圈空空荡荡的房间,一个听候差遣的丫鬟都没有。
九皇子府自然不缺丫鬟,但管佶不习惯被人伺候,更不喜欢丫鬟照顾,所以屋里的丫鬟都被他赶走了,若有事情都是交代给叶子。
“叶子一个男人哪儿知道怎么照顾病人,他还能比女孩子更细心?”
顾夫人就是要把嫽娘和玑蘅留下,照顾养伤可是最好的亲近方式,也能更快的熟悉,拉近距离。
顾夫人不等管佶反驳,抢先拔高了嗓门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让嫽娘和玑蘅来照顾你养伤,姑姑也能安心。”
“不行!”
可顾夫人话音刚落,管佶还未反驳,另一个激动的声音不满的传来,一个青衣少年大刀阔斧的从外面进来,绕过内室的紫竹框髹漆雕画屏风,怨怪的望向顾夫人,目光很快又落到玑蘅身上,神情瞬间变得柔和缱绻。
“玑蘅是我的,谁都不许抢!”
少年霸道的完全是在下达命令,目光又从玑蘅身上转向管佶,一脸警惕的警告道,“表哥也不行!”
这个青衣少年是顾夫人的儿子顾海龙,也是管佶的表弟,身量尚小脾气却一点不小,颐指气使的样子一看就是平日被惯坏了,对长辈说话都如此没大没小。
顾夫人对儿子无礼态度的习以为常,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讨好似的哄道,“海龙,你现在还小,玑蘅不适合你,等你日后大了娘再给你找更好的女孩。你表哥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你别在这捣乱。”
顾夫人轻声细语的哄着,就差宝贝乖乖的喊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顾海龙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但实际上他与百里琪花一般大。
当年九皇子抱着百里琪花到顾家时,顾夫人刚刚生产半个多月,百里琪花与顾海龙的年纪只相差几天,但心智和性情却截然不同。
“我就喜欢玑蘅,我就要她做我媳妇,娘,你不许把她给表哥,她是我的!”
顾海龙就像争抢糖果的孩子一样,任性霸道,骄横跋扈,看着顾夫人的眼睛瞪得老大,又凶又狠,似乎她敢说个不字就会毫不留情将她暴打一顿。
玑蘅此时已羞得无地自容,双手紧紧攥着袖口,贝齿紧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管佶一声不吭的趴在床榻上,脸色也是愈渐难看,在顾海龙一而再的逼迫顾夫人后,突然厉喝一声,空气瞬间凝固成冰渣,寒意刺骨。
管佶一手抓住身旁的丝被,手臂一甩,丝被如蛇般蜿蜒游出,缠上顾海龙的腰,猛地将他拽在地上跪下,‘砰’的一声重响,双膝重重的磕倒在地,骨头似乎都要撞碎了。
“身为晚辈怎么和长辈说话的,磕头道歉!”
顾夫人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措手不及,惊呼一声赶忙冲上来抱住儿子,努力去解缠在他腰上的丝被,却不知怎么就是解不开。
顾海龙的一双腿痛的发抖,身体摇摇晃晃的差点跪不住,五官扭曲成一团,瞠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管佶,头颅高扬着大喊,“你敢伤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个无父无母的杂种!”
顾海龙的话一喊出口,嫽娘和玑蘅齐齐倒吸口长气,不敢置信的望着顾海龙。
这人凭什么底气敢对管佶大将军说出这种话,他是不怕死还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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