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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争辩着上了马车,马车行驶起来还没决定好吃什么。
“那听小煤球的,看他想吃羊肉还是牛肉。”
百里琪花询问的看向小煤球,两双眼睛齐齐望向自己,小煤球怔了一下,下意识喃喃一声,“我想吃狮子头。”
得,谁的都没选,最后改吃炒菜了。
冯彦一脸享受的躺在床上,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嘴里咔嘣咔嘣的嚼着苹果,脸色红润精气十足,一点不像受重伤的人。
芦苇正在准备药膏,掀开他的衣服露出满是青紫的身体,腰上、手臂上、肩膀上、背上都有包扎的刀伤,挨着给他的伤口上药,重新包扎。
“已经开始愈合了。”
“嗯,多亏你照顾,我的伤才能好这么快。”
冯彦随时随刻都笑得像傻子一样,受伤的地方一点不感觉疼,整颗心都像被蜜糖包裹一般,开心的快要飞起来。
百里琪花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冯彦春心泛滥的笑容,非礼勿视的用手掌遮着眼睛,撇嘴嬉笑道,“你笑得也太猥琐了。”
冯彦这时才发现有人进来,整张脸瞬间羞得通红,像害羞的小姑娘一样,眼神闪躲的都不好意思看人。
芦苇气定神闲的将他的伤口重新处理好,穿好衣服,将百里琪花迎到一边的茶案前。
“主子,用晚膳了吗,可要奴婢让小二准备些吃的?”
芦苇给她沏上上好的云雾茶,百里琪花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舒爽的茶香沁人心脾,肚子里的油腻感觉瞬间清澈了许多。
“方才已经吃过了。我是来和你们说一声,明日启程去戚如,你们在这养伤吧。”
芦苇当即请求道,“主子,奴婢跟您一起去,奴婢不在谁照顾您啊。”
“我哪儿就一定需要人照顾。我本来想让冯彦跟着亚父回主城的,又怕哥哥看到他这个样子担心我。冯彦的伤还不便移动,能照顾病人的也只有你了。你们留在这等我们,参加完百宝会我们就来会和,到时再一起坐船回主城。”
她们一行就百里琪花、芦苇、大力三个女孩,大力是没法胜任照顾病人这种细致活了,只有芦苇留下来。
百里琪花做了决定,芦苇只能遵从,却是不满的望了冯彦一眼。
冯彦感受到她凌锐而怨怪的目光,喜不自胜的情绪压抑着没有表现,面上风平浪静,心底却是激动的尖叫狂舞起来。
他能和芦苇单独相处了,这可是天赐良机,感谢公主,感谢海盗,这身伤太值了。
俗世一桃源,花花醉戚如。
戚如向来有花花桃源的说法,这里是寻欢作乐的天堂,有钱人的消金窟,失梦人的温柔乡。
充斥着金银、奢靡、放纵,如带毒的罂粟让人沉迷,醉生梦死后便是彻底的沉沦。
在戚如,富贵之人遍地开花,承载着无数的大起大落,懊悔的悲恸是永恒不变的配乐,很快便会被繁华喧嚣的主旋律掩盖。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宽敞的街道上,百里琪花饶有兴致的掀着车帘往外看,即便不是第一次来,但每次都感觉新鲜有趣。
如眼皆是华服锦缎,琼楼高阁,春花烂漫鲜艳,装点着繁荣的街道,越发引人入深,似来到了仙境天堂。
酒楼门前小二挥着棍棒喝骂殴打出一个人来,几个小二轮番抡棍,朝地上的人啐着唾沫。
“没钱了还敢来吃饭,滚远点——”
地上的人仪态端正,却好不狼狈,卑微的祈求着给口饭吃,却被小二又痛殴一顿赶走了。
短暂的惊动很快便被行人漠然无视,时常会上演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在戚如,许多人腰缠万贯而来,一无所有而归。
这是一个迷人的地方,也是一个充满危险和诱惑的地方,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平静的街道上突然响起狂乱的马蹄声,行人们惊慌的尖叫躲避着,一辆朱顶宝车嚣张的在人流涌动的街道上策马飞驰,横冲直撞,引起一片骚乱。
百里琪花伸头看着那马车从身旁飞驰而过,眉头轻蹙,好奇的低喃,“谁这么大胆敢在戚如纵马飞奔。”
在戚如,遍地贵人,丝毫不比都城京都的贵人少,一不注意就不知道得罪哪尊大佛。
管佶听出她语气中蠢蠢欲动的好玩心性,笑问道,“可要跟上瞧瞧?”
百里琪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奸笑,眨下右眼极为赞同他的建议。
朱顶宝车在繁华的中心大道上张狂飞驰,车夫肆无忌惮的不停挥动着马鞭,马儿吃痛一个劲的往前冲,行人受惊的仓皇躲避,突然遇到两辆马车挡住道路。
宽阔的街道右侧停着一辆青顶华盖的马车,左侧迎面驶来一辆八宝黑漆马车,两车各占了一半道路,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避开。
车夫急勒马儿停下来,但马儿跑的太快,根本来不及,车身擦着右侧青顶马车的车辕,直接撞向对面的黑漆马车。
两辆马车撞了个惊心动魄,‘砰’的巨响将路上的行人都吓得心跳加快,疾驰的朱顶宝车侧翻在地,在地上滑出了几米长的磨痕才终于停了下来。
马儿受伤的摊躺在地上起不来,鼻中不停发出痛苦的哼哼声,车夫也被甩到了地上,四肢百骸疼的钻心,却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伤,赶忙去询问车里的人。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
侧翻的朱顶宝车里爬出一个形容狼狈的少年公子,一身华丽的锦缎长袍撕裂了好几个口子,发髻松垮,脸上的怒气似乎能将人吓死。
“你是怎么驾马的,找死是不是,找死是不是——”
少年公子刚站稳便对车夫拳打脚踢,而后又朝瘫软的马儿踹了几脚,嘴里大骂着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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