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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周随面色平静，心情似乎并没有变差。

唐尧自讨没趣，也就没变本加厉了。

他看到周随起身出门，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个装着药膏的罐子。

“干嘛？”唐尧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点。

周随朝他走过来。

“你走开，我自己来，你别过来。”

这孙子下手从来不知轻重，唐尧很多次都觉得这人是故意的，故意往他伤口狠狠地摁，止疼的药膏生生给他用出了盐水和酒精的效果。

“你别！你要么叫姚叔来，你别过来！”

周随抹了一大团直接往人伤口上摁。

“周随你个狗东西，哪天别特么让我有钱了！我搞死你！”唐尧疼的嗷嗷直叫。

周随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想笑，每次这人都要这么鬼哭狼嚎一番，不累吗他想。

“能不能别动，你扭来扭去有见我轻点吗？”周随说。

唐尧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随哥，随哥，咱行行好，叫姚叔来，求你了，老公~~”

“他忙。”

“他不忙。”唐尧说，“他今天没事儿。”

“那放着我自己来！”

“有些地方你抹不到。”周随说。

“怕屁，它总会慢慢好的。”唐尧说。

“慢。”

“放屁！你就是怕我被别人看到我挨打了！就是怕我跑到警察那里乱说！就是怕你脸上过不去！”唐尧说。

周随往他伤口上狠狠一摁。

.

然后唐尧跑了。

纸醉金迷了几日，又没钱花了。

唐尧从来不长记性，也不知道记性怎么长。

他站在偌大的十字路口中央，四边的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直到不远处的交警厉声呵斥了好几句都没用准备跑过来逮人的时候，唐尧才撒丫子跑了。

一口气跑到了姚明德的办公室。

“姚叔，没钱了。”

“十万又没了？”姚明德惊讶。

“你怕不是去吸毒了吧？”他说。

唐尧摆摆手，“不碰那玩意，跟烟一样，味道不好。”

姚明德更惊，“合着你还尝过？”

唐尧摇头，“哪能啊，尝过我还能像这样活蹦乱跳地站在这吗？”

姚明德叹口气，“这次不是我不给你。”

唐尧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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