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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老丞相……咳咳，先前陶云景不是跟人家吵过一架，还把人家给怼了吗？自然就别指望人家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了。

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人，老丞相冷哼一声，吹胡子瞪眼，不满地看着陶云景。

他家清羽从来都是懂礼仪的乖孩子，就没出现过饭桌上让父母等着这种事！这臭小子刚来，就把清羽给带坏了。

老丞相压低声音，缓缓道：“清羽，近来你怎么越发不成样子了？为父平日都是怎么教导你的？吃饭都能晚到，你说，你眼里还有规矩二字吗？整日跟不学无术之辈混在一起，我倒要看看，明年科举你能考得怎么样。”

这一番话夹枪带棒，指桑骂槐，句句都是说给陶云景听的。

这就跟一个年年考第一的三好学生，带着一个整日翘课打架、吊车尾的差生到家里玩时爸妈的说法一样。你怎么能跟坏孩子一起玩呢？把你带坏了怎么办？

切，带坏而已，又不会把人给带怀，紧张个鬼啊。再者说，整个天启还找得出第二个他这么可爱善良的人吗？

“老丞相，您这么说就不对了。虽说您嘴皮子没我利索，说不过我，但也不能这样污蔑人呐。”

陶云景开始跟老丞相讲道理：“再者说，那日宴会上，我可是被皇帝舅舅亲口表扬，说生子当如陶家郎的。知道的，您这话是对我不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对皇帝舅舅有意见呢？”

老丞相指着他，气得直哆嗦：“你……”

好啊，敢拿皇上来压他了。子不教，父之过。他今日就替陶将军教训下他这不成器的儿子。

“好，既然你说你不是不学无术之徒，那我便考验你下。若你能说出个五六来，我便收回刚才的话。”

“可以，七八九十都没问题。”陶云景毫无压力。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还能被这群连地球是圆是方都不知道的古人给为难住吗？

看着窗外渐渐下起的小雨，老丞相捋着胡子：“雨。”

陶云景从面前的盘子里夹起一片肉，毫无压力：“风。”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这是规矩。老丞相正襟危坐，真正的对子，现在才开始。

“花雨。”

“酒疯。”

“点点飞花雨。”

“回回耍酒疯。”

老丞相瞪着他，怒目而视。

为什么老丞相反应这么大呢，因为他酒量差，只要一喝酒，必定耍酒疯，偏生他还爱喝。

年轻时，有一次在皇上的生辰宴上喝多了，足足训了皇上一个时辰，把皇上脸都气绿了。

年纪大了，才开始收敛。现在最多闲来无事时在家里小酌几杯，解解馋。

看着咬牙切齿的老丞相，陶云景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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