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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半个月,相十方才可以适当坐起来,他是一个公司的领导,几天不上班事情堆成山,所以林既不在的时间,他会处理事务,而林既在的时候,所有事情都要靠边站。
到了第二十天,相十方总算能下床活动,他会把这项活动留到林既来了之后,因为一个二十天没走过路的人,腿还不能适应,必须得让人搀扶,慢慢行走恢复,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依偎着林既。
这大概是他们分手过的后遗症,相十方见缝插针的想和林既粘在一块儿。
“咱们慢慢来,觉得哪里疼你就说。”林既小心翼翼扶着相十方下床,每一个动作都放慢了几倍。
相十方揽着林既的腰肢,几乎把全部体重都撑在林既身上,脚确实站不住,完全不受控的想往下坐,这是他头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残疾了。
“我要是走不了了怎么办?”相十方小声问。
“哪会呢?你的腿又没怎么受伤。”林既笑道,“别多想,来,迈开腿。”
“如果真的会呢?”相十方执着地问,“你会嫌弃我吗?”
林既明白了,这人又在撒娇了。
“不会。”林既摸了摸相十方的脑袋,“但别去假设这种晦气事。”
“哦。”相十方满足地应道。
大概走了五分钟,相十方就找回感觉了,但他依然没松手,故意去倚靠林既,林既不堪负重打了个踉跄,首先想着护住相十方。
相十方感受到林既扶着他的胳膊猛地收紧,这种被珍视的感觉让他享受极了,他情不自禁扳过林既的下巴亲了上去。
但林既敷衍两下就躲开了,责怪道:“现在是做这个的时候吗?要是不小心把你摔了怎么办?”
相十方低头老实认错,又可怜兮兮地说:“林既我有点疼了。”
林既立刻担忧询问,把他扶回了床上。
总而言之,相十方住院的日子过得非常滋润,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永远都不出院,不过这话他不自觉说给林既听了,又被林既批评教育了一顿。
谢照风来看望过相十方一次,两人之间还是有争锋相对的气氛,不过到底十几年的情谊在,虽都不说,但彼此都默契选择了言和。
谢照风准备走的时候,乔允正巧来了,他们俩只是简单对话了两句,谢照风就离开了,乔允看着他的背影有几分玩味儿。相十方注意到了,他嗅到了一丝端倪。
谢照风小时候挺爱找乔允玩的,也正因为如此他和乔诺才那么熟稔,长大之后他们依然兄弟一般,不过今天两人之间似乎生疏了许多。
但相十方没往心里去,毕竟那都不关他的事。
他每天做得做多的,除了处理公司事务外,就还有期待林既的到来。
在林既面前,他总那么粘人又幼稚,林既会不会嫌烦?明天要克制一点。
可一见到林既,克制是什么?他不知道。林既是他得来不易的爱人,他要毫无保留的去爱和享受被爱。
自从阿秋成为加加的家庭教师,林既就减轻了许多负担,至少再也不用担心晚上不能准时到家给加加做饭。
这晚林既从医院里出来回到家,阿秋正准备收拾要走。
“加加刚睡着,今晚我做了羊肉汤,林哥你热起来喝一碗吧,去湿寒的。”阿秋说。
林既点了点头,“回去路上小心。”
阿秋走后,林既换好拖鞋,发现姑奶奶蜷在他穿过的鞋子旁,林既乐了,把姑奶奶抱起来,“在那睡干嘛?不怕有味儿啊?”
姑奶奶弱弱地叫了一声。
林既揉了揉它的肚子,“哟,今天肚子怎么不是鼓的了?”他抱着姑奶奶走到了喂食器前,惊讶的看到里面居然还剩大半猫粮,
“屯的夜宵?这不像你啊。”林既放下姑奶奶,“快吃吧,不然隔夜了明天你又挑嘴不吃,还浪费。”
姑奶奶埋进食盒里吃了起来,林既也走进了厨房,所以他没看到,姑奶奶只嚼了几口,又吐出来了,蔫巴巴的走到地毯上睡觉。
第二天早上,林既例行给姑奶奶的喂食器里添粮,却意外发现昨天食盒里的猫粮几乎没有变化。要知道姑奶奶是只胃口极好的猫,每天都能把猫粮吃光不说,还总撒娇要吃零食,它突然食欲不振,这绝不是个好信号。
林既当即检查了下姑奶奶,原本大清早是它精力最充沛的时候,可现在却很是懒散,连林既提起它的尾巴,它都没反抗。
生病了。
林既把姑奶奶放进了太空包,把姑奶奶送到附近的宠物医院去,送加加去了幼儿园后,他又很快回到宠物医院,问医生情况。
医生给出的结果是胰腺炎。
林既知道这个病,猫咪的常见病,病情严重的后果就是死亡。
不过好在姑奶奶送来得及时,先打个针观察情况,情况好的话下午就能回家。
打针的时候姑奶奶极不配合,它本就怕生,甚至对生人有攻击性,医生给它扎针的时它爆发出超强的力量挣脱,还差点把针头给咬断了。
“没见过那么凶的猫咪。”医生如是说。
林既在旁边着急得不行,他说:“要不我抱着它吧,它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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