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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娘在一边儿僵着了,怕那姑娘尴尬, 赶紧一拉薛啸卿:“啥丫头婆子, 净瞎说!”
薛啸卿更是冷抽抽一笑,转过脸就进了屋里去。
薛大娘觉得薛啸卿怪怪的, 也猜不透他的态度,只好笑眯眯招手,让这王翠翠一起进屋里来。
他俩的脚尖儿刚到门槛下面, 就听屋里的瓷盅咚一声落在桌上:“滚远些!”
两个女人叫他吓得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那薛大娘瞧着形势不对,这只好拉了一下王翠翠,指了指门外:“他今天不顺心, 你先回去, 等过两天,再看......”
那王翠翠目光闪动,立刻就眼泪花花的, 咬着唇,捏薛大娘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模样。
薛大娘也舍不得,她来来回回挑了好久,才挑出这么个中下贫农家庭里的出挑长相来,这王翠翠家里没挑的, 人又乖,真是她心里满意的。
她这会儿再喜欢也不敢触薛啸卿的霉头,就安慰着王翠翠:“你放心, 你放心,不要着急.....”
这头薛大娘送了王翠翠出门,转脸回来,还没进门,就听薛啸卿在屋里说:“我这会儿就让人修新房子,给你修两间,宅基地放在打谷场后面去,你看不到我,不心烦,吃了饭还可以到打谷场上热闹热闹。”
这薛大娘哪里干,又要死要活哭起来。
薛啸卿却不理她,又转身出了门来,朝外面走去。
薛大娘追了他几步,追到门口,薛啸卿转脸就说:“你哭什么,又不是不给你吃穿,照样供着你,分开住而已。”
薛大娘就趴在门上哭哭啼啼了:“不,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死,我就去闹。”
薛啸卿叫她也气笑了:“那你去闹,你闹得也不少!”
母子俩这样说完,薛啸卿抬脚就出去了,薛大娘坐在门槛下面,泪流满脸,她不是怕儿子不养她,她就想跟在儿子身边,年纪大了,身边没有傍身人,总怕得很。
她深知薛啸卿脾气大,她哄不下来,现在在门下面思来想去,只觉得白天错得离谱,要不是白天她去闹,他晚上哪儿那么大的气?
现下里他听谁的?还不是那个常采萍!
她这会子人慌了,想熬过两天,等薛啸卿气消一些,她再求求薛啸卿.......
却说这王翠翠出了门,一出门就擦了眼泪,闷着头走着,时不时踢踢花花草草,嘴里喃喃着:“咋脾气这么暴,难道又看上了胡玉萍,这不能啊,我看他没去招惹啊。”
她疑疑惑惑走了一段儿,正看见二蛋坐在一家院子外的大石头上面。
这黑漆漆的天色,二蛋有家不回,却坐在外面,她更疑惑,上来看二蛋:“你咋在这儿?”
二蛋听到声音,猛地伸着袖子在脸上擦了两把,抬起脸,那眼眶红红的,脸上也乌七八糟的。
“王姐姐,你咋在这儿?”
他们几个兄弟姊妹以前吃不上饭,这王翠翠常常给他们拿馍吃,那是平常家里都吃不上的,因而他们对她还是很亲近的。
王翠翠就委委屈屈笑了:“你四叔好像不大喜欢我。”
二蛋嘴角动了动,他八岁了,就算不懂人事儿,也知道这个“喜欢”意味着什么,想了半天,只愤愤说了一句:“他有喜欢的人了。”
“是哪个?!”王翠翠几乎是立刻叫出来的!
二蛋鼓着眼睛看着王翠翠,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个人是自己的后妈,但他气归气,还是不敢说出来,害怕说出来之后,常采萍还要受人欺负。
他闷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晓得。”
那王翠翠就抱住他的肩膀,哄他:“二蛋,你乖,你给王姐姐说,王姐姐不说出去。”
二蛋仍旧是直摇头,咬紧嘴巴。
那王翠翠就一直念叨:“王姐姐对你不好吗?你给王姐姐说,王姐姐不说出去,好二蛋,王姐姐会一直对你好,跟你娘一样,好不好?”
二蛋受不了她这样一直问,甩开她,腾腾腾就跑了。
王翠翠看他一溜烟儿跑老远,也不能追,就在那边儿直跺脚,嘴里恨恨骂道:“小混蛋,要不是看你能帮我的忙,谁给你拿馍!”
她骂得胸口起伏,只拿手摁着胸口,转脸又想:这肯定不会是胡玉萍,胡玉萍在她眼皮子底下,他俩不肯勾搭上了!
好巧不巧,这王翠翠也是重生的,而那个胡玉萍就是书里的女主,他俩还是邻居。
王翠翠前世命运悲惨,嫁给个混蛋男人,天天挨打,而胡玉萍则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社长追着,她还矫情着社长不够爱她。
呵,什么情啊,爱啊,都是这群城里来的知青才想得出来的荒唐玩意儿,她王翠翠就没那些想法,她就看上了薛啸卿有钱,长得也好。
她前世被男人打死,好不容易重生回来,可不能再走老路,胡玉萍不知道珍惜,她可知道去抓住!
她这么越想越气,纳了闷儿了,到底是谁这么会钻空子.......
这边常父常母让薛啸卿那么说教了一通,缓了老半天,又跑来找常采萍,要跟常采萍商量这个事情。
常采萍坐在床边儿,听他们说着,自己却不说话。
那常母就着急了,来抓她的手,却被她一下就避开了,常母只好讪讪放下手去:“我不该打你,那我不是气急了吗?”
常采萍却不理她,甚至说懒得跟她讲道理,只是跟常父说:“先不把事情说出去,看他怎么办,他既然在申请,那就等他申请到了再说。”
常父就唉声叹气:“那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我怕你嫁过去受欺负,他那个脾气,哪儿好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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