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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后, 韩梓婳在楼道里等简以楼。
看到韩梓婳,简以楼内心出奇的平静。
其实她不恨任何人,她甚至不恨金沏茗。
当年是她主动让出保送的名额, 所以她不怪任何人。而且相比于韩梓婳而言, 她对金沏茗的感情更深, 所以如果埋怨的话, 她顶多会埋怨金沏茗,而不会记恨韩梓婳。
说白了, 韩梓婳还达不到简以楼去记恨她的份儿。
……
“你怎么会来这里?”韩梓婳看到简以楼不安的问道。
简以楼笑笑,“当然是来考试,不然干嘛,来喝茶吗?”
“为什么要考这里,你不尴尬吗?”韩梓婳诧异的问。
简以楼也同样诧异的指指自己的鼻子, 一幅吃惊的样子,“谁尴尬, 我吗?你都不尴尬,我为什么要尴尬。”
韩梓婳:“……”
韩梓婳忽然简以楼变了……她感觉简以楼像是变了一人。
以前的简以楼,很温和的,从不会这么说话。
而现在站在韩梓婳面前的这个简以楼……就好像重生了一般。
“你到底想做什么?”韩梓婳死死咬着下嘴唇问。
“做什么?”简以楼饶有兴致的看向她, “其实不瞒你说, 我此番前来是为了金沏茗。”
韩梓婳有些诧异,她没想到简以楼会这么直白的说出她心里的担忧。
简以楼知道韩梓婳在担心什么,于是火上浇油道,“金沏茗走后, 我才明白自己的心, 我发觉我对他的感情,根本不是朋友。”
“你!”韩梓婳气的只说出一个“你”字。
“过去的二十年, 他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以为我们一直会如此,所以从未珍惜,”简以楼脑补着林黛玉葬花时候的模样,继续道,“可是直到他离开后,我才明白,我不能没有他。”
韩梓婳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没等韩梓婳回答,简以楼便继续说道,“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所以我决定把他抢回来,包括我的事业。”
……
韩梓婳气得跺脚,她没有勇气给简以楼一巴掌,因为她要保持形象。
可是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扇过去。
简以楼看韩梓婳一脸想要吃人的样子,心情大好,她抱着手臂平视韩梓婳淡淡道,“不过在我把金沏茗抢回来之前,我们还是先把账算清楚一些为好。”
她没打算继续和韩梓婳说笑,毕竟说出方才那番话,简以楼自己也是一阵干呕。
简以楼抬起手伸到韩梓婳面前,“还钱。”
“还什么钱?”韩梓婳微微皱眉。
简以楼笑了笑,抱着手臂走到韩梓婳面前,“金沏茗问我借了十万块钱给你买罗马柱,满足你双鱼座少女的梦。如今限期已到,钱没到位,我当然要来讨。”
韩梓婳的脸一点一点僵硬下来,简以楼心里大笑,果然……韩梓婳还不知道她和金沏茗这段时间见过面,而且还是两面。
“你们见过面?什么时候?在哪里?”韩梓婳紧张的问。
“我们青梅竹马之间吃吃饭喝喝茶,不用向你汇报。”简以楼没时间和韩梓婳瞎闹,易阁还在外面等着她,于是简以楼说,“我很穷的,有钱就快还吧。你们结婚的时候记的发我请帖,我会记得把份子钱烧给你们。”说完,简以楼给韩梓婳鞠了一躬,微微颔首道,“我先走了,学姐。”
不去管韩梓婳究竟有多抓狂,简以楼只知道她下楼的时候,听到从楼上传来韩梓婳刺耳的尖叫声,听起来像是正在被宰杀的一头母猪。
……
简以楼一到楼下便看到了坐在车里的易阁。
她不知道易阁是从哪里搞来的一辆车,明明他们早上来的时候,还是打车来的。
易阁笑道,“考的如何?”
简以楼没好气的白了易阁一眼,“你倒是好意思问我。”
昨晚……她可没有复习好,实打实的裸考上阵。
易阁耸肩,“我可什么都没做。”他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强调了“做”这个字,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简以楼:“……”
“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易阁问道,方才参加考试的人早已出来却不见简以楼,想必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见到了韩梓婳,顺便打了个招呼。”简以楼如实相告。
易阁看着简以楼的样子,嘴角微微一笑,“看来不用我帮忙了。”
“你教的好。”简以楼跟着易阁别的东西没学会,但说话气死人这一条,她不敢说学的炉火纯青,可却能够在实战中发挥出色。
简以楼想了想继续道,“我们晚几天再回上海吧,我想在北京玩几天。”
“北京有什么好玩的,这里的雾霾可以活埋我。”易阁皱眉道。
这次来北京对他来说是个挑战,毕竟越过秦岭淮河,易阁便会感到窒息。
所以来北京之前,易阁特地在简以楼行李箱里塞了三十多个防霾口罩……
“我没来过北京嘛。”简以楼努嘴说。
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来北京,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这确实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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