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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徐老便来到镇北将军府上。
褚老夫人和蒋红蓉出门迎接。
“徐阁老怎么会突然来咱们府上?”蒋红蓉奇怪问道,褚藩良不在,总不能是来找她们的吧?
褚老夫人也是疑惑不解,照理说,镇北将军府应该和内阁学士徐庸没什么交集才对。
少顷,迎徐老进府。
待徐老说明来意后,褚老夫人和蒋红蓉对视一眼,竟然是来找寻姐儿的?
这可更叫人奇怪。
差丫鬟去喊人后,褚老夫人笑道,“不知我家寻姐儿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要劳烦徐阁老大驾?”
徐老道,“冒然拜访,倒叫老夫人和褚夫人为难了,不过本官确实有一事要同褚姑娘商量。”
褚老夫人和蒋红蓉闻言,还是有些一头雾水。
这几日寻姐儿都乖乖的在府上没有出去,什么事情能麻烦徐阁老过来同她商量?
正想着,丫鬟领了褚寻真过来。
进到屋里后,褚寻真在褚老夫人的介绍下见了礼。
徐老直接开口述明来此的原因。
“在太学里新增一节课?要我去做女先生?”褚寻真有些惊讶,“女子能去太学吗?”
这也是徐老一晚上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太学每十日例休一天,十天内出一天在未时到申时之间设一堂趣味课,暂且由褚寻真担任女先生。
毕竟,要考虑到目前只有褚寻真明白似蓝花奇妙又趣味的试验。
“有何不可去的。”
徐老笑道,“我大蔚朝历史上也出过不少惊才绝艳,钟灵敏秀的女子,先贤青抚先生便是其中一位,教书育人,著述无数,至今还被收录在太学的藏书阁内。”
褚寻真道,“可只有半天的时间,外舍四个斋院难道要分开教学?不若到那时寻间大屋,一同教授学习,徐老不觉得,这也是一个促进学子们友好交流的机会吗?”
大学公共课啊,在大教室里一起上课,更何况外舍四个斋院的学子们加起来也不算太多。
徐老闻言思索片刻,照他原先所想,其实是打算十天内让一个斋院的学子先行上课,十天一轮,但这样确实未免太过麻烦。
褚寻真的提议他此前从未想过,但也不无不可,毕竟,骑|射|课|时也是两个斋院一起。
“褚姑娘可知北悦斋是寒门庶子的斋院?若四个斋院一起,恐怕到时候不好教课。”徐老问道。
褚寻真点头笑道,“我知晓的。”
蒋钰风曾对她提起过,还说北悦斋的学子们独往独来,从不往其他三个斋院的地盘过去,也甚少与之交流。
太学里固然有阶级观念,但一群还是半大的少年又能有多少隔阂,不说消除,但也可以给彼此一个接触的机会。
这也是方才褚寻真为什么要向徐老提议的原因。
当然!最重要的是,能够一节课就讲完的东西为什么要分四节课来讲?!
跨度还十天一轮,战线拉得太长,到时候有意思也会变得极没有意思。
至于徐老觉得不好教课的问题,在褚寻真看来,也着实不算些什么。
她能带好大学里恃才傲物的师兄师姐们,自然也能叫一群少年们心悦诚服。
……………………
那日,徐老接受了褚寻真的建议,回去后便与太学的孙祭酒商量。
三天后,太学里。
蒋钰风疑惑,“先生叫我们来三思斋里做什么?而且,怎么四个斋院的学生都来了?”
徐璧与他站在一起,往周围看看,他们南风斋的站在一处,其他三斋也是,尤其是北悦斋,恨不得站在角落里,离着他们远远的。
而三思斋原本是放废旧书案、杂物等东西的房间,也是学生犯错时,被处罚来此的斋院,现在里面却大变了样子。
废旧的书案杂物等清理一空,新的书案四个相对被摆放在一起,形成一方大桌。
徐璧若有所思,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些什么,刚想拉着蒋钰风说道说道,就见孙祭酒一脸笑容的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穿白玉兰散花纱衣的女子。
蒋钰风小声惊呼:“表姐?”
徐璧:他还真给猜对了。
学子间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孙祭酒双手向下压,三思斋内为之一静,“叫你们过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宣布,此后,太学里要新增一堂课。”
“什么?怎么还要增加一堂?平时的学业就有够忙的。”有学生哀叹道。
“是什么课业?难道与祭酒身边的女子有关?她是谁?”
“新增一堂课的话,为什么要到三思斋来?而且还是四个斋院一起……”
下面吵吵闹闹的,如同鸡仔鸭仔摇摆过市。
孙祭酒的面容越加严肃,“肃静!”
一部分学生停了下来,一部分学生假装没有听见,也可以说是充耳不闻。
孙祭酒:“将我一指宽的黄杨戒尺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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