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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
安沅蜷着身子侧躺在宿舍的床铺里,一手枕着脸,一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这是她最习惯地入睡的姿势。
以前的枕头硬,山上夜里也凉,所以她从小就这样睡,现在被窝暖和了,枕头也软呼呼的,安沅却也一下子改不了这样的入睡习惯。
本来到点生物钟就自动上来了,安沅这会儿早就该进入深睡状态了,今晚她却怎么都睡不着。
失眠的原因?
当然是因为梁丘笙先前跟她说的那番话了,还有最后提出的请求。
原来,上次李想拍到的那个视频,那死者居然是警方的卧底。
原来,李想被人掳走,是厉相礼想要利用她来牵制阎煜和师父,进而把厉相礼给交换了放出去。
这一切,她之前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原来,厉相礼一早就在借机接近她。更甚者,师父说不喜欢商安郡那房子的风水,所以另外购置了一套公寓。她之前还相信了,现在看来是真的厌恶曾经有个那么丧尽天良的恶人住在同一栋楼里,师父才想要搬离那里的吧。
安沅刚才一直在努力回忆白玉菲和她的哥哥,白书恒。那个差不多已经被她淡忘的同班的男生。
之前李想和她代表所有同学去参加了白书恒和他父亲的葬礼。
同时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的白母,几乎是哀毁骨立的状态,整个葬礼的仪式,白母都是被白玉菲和另外一位亲眷搀扶着的,到两具棺木被送进去火化的时候,白母一下就昏厥了过去。
伤到极致,真的是唯有昏迷了不省人事,才会暂时忘却那难以承受的痛苦吧。
安沅觉得梁丘笙今天跟她说的最戳心的一句话,就是。
这个世界上,每天还有无数的家庭在遭受着白家这样的伤痛,而这一切,都是厉相礼这样的恶人造的孽。
而这样的恶魔,居然曾经离他们所有人那么近,安沅想到自己和李想还去过医大附近的那家‘这厢有礼’。厉相礼在宁远城十几家有问题的店铺,竟然都是开在学校附近的。
梁丘笙教官说,他从部队出来,就是为了代替他死去的同事去抓惩厉相礼这样的毒贩。
上一次警方可以顺利摧毁厉相礼的制毒工厂,就是多亏了阎煜和师父。
所以,他希望安沅可以说服阎煜和师父,跟他一起合作。
合作。
安沅不知道梁丘笙说的合作具体是指什么。
这些年,她的命案体制让阎煜一直都有在跟刑侦的叶队长打交道。加上师父本来的职责所在,他们两个人的确是越来越像转业的破案人员了。
但是。
阎煜现在只专心于他的博士学位还有毒物实验室的工作。
师父虽然在市警局任职,但是他也有自己负责的法医工作。
梁丘笙教官为什么偏偏要找他们来帮忙呢?
而且,还找到她来游说?男人话说一半留一半的,安沅脑子里这会儿各种信息塞得满满的,但又是一团的混乱。
啊!!!!!!
安沅忍不住在心里狂喊了两声。
夜色更浓,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她的脑袋已经迷糊地转不动了,但是梁丘笙的话又一遍遍地在她脑海里撞来撞去,累的闭上眼睛马上要睡着了,曾经和厉相礼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场景,又忽闪着跳出来。
似梦非梦中。
安沅看到厉相礼拿着甜点的礼盒递给她,那涂得粉白的脸像是快要融化的面具,猩红的嘴角咧开得越来越大,最后变成血盆大口,那整张脸只剩余一张嘴然后猛扑过来!
“安安?”
“安安?”
“醒醒!”
安
安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厉相礼吓人的嘴脸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李想的脸。
只不过是倒着的。
是李想探过床头喊醒了她。
安沅眨了两下眼,因为刚才的梦境还心有余悸。
“安安,你做噩梦了么?”
“额头都出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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