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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哧溜爬到梁上,吃着炒蛋盯着下方。
程爷好奇地问,“小贺,我少给一枚,大白能看出来吗?”
“程爷您试试。”贺清溪道。
程爷抬头看看虎视眈眈的“胖猫”,摇摇头,“明日还得上朝,顶着一张大花脸过去,我得被皇上笑死。”
“那您就别试了。张魁敢让它收钱,想来它是知道的。”
张魁点头,“大白知道。”
“给我们算一下吧。”秦爷起身道。
张魁拿起算盘,秦爷往钱罐子里丢钱。放到一半,秦爷抬起头,对上大白圆溜溜的眼睛和张大的嘴巴吓得踉跄了一下,忙把剩下的钱放进去。
程爷乐了,“瞧你这点出息。”
“你出息,下次你结账。每次都让我请。”秦爷瞪一眼老友,冲贺清溪点一下头就往外走。
程爷晃悠悠跟上去,“等等我,走那么快做甚。”
“做事。”秦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贺清溪笑道,“这俩感情真好。”
“相识几十年,一起打天下,亲兄弟也不过如此。”还在用饭的客人道。
贺清溪想想是这个理,“你们慢用,我去后院歇会儿。”
“你不吃了?贺掌柜。”
贺清溪的那份炒蛋程爷吃一小块,大白吃个大半,他顶多吃一个鸡蛋。说话的人看一下贺清溪的身体,“这点饭量可不行,贺掌柜。”
“我去煮点米粥。”贺清溪笑道。
张惠接道:“奴婢去。”
小饭馆做菜烧木柴,木柴虽没多少灰尘,当着好几桌客人的面一直烧火也不雅。贺清溪便指一下后院。
张惠去后院灶房煮粥顺便蒸明日需要的米饭,贺清溪转去东边卧室,给俩孩子掖一下被褥,就打量床下的地板。
贺清溪前后左右看一圈,发现以他现今的灵力想隔空取物堪比登天还难,就撑着地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回自己屋。
到卧室贺清溪打开衣柜,把周桂香的东西全拿出来。
张惠端着软糯的白米粥进来,差点被扔的遍地都是的衣裳绊倒。
“主人,这是在做什么?”张惠放下粥问道。
贺清溪指着花里胡哨的衣裳,“剪了纳鞋底。”
“这些都是好布。”纳鞋底可惜了。
贺清溪:“可以做什么?”
张惠想说可以改小给两个小主子穿,一想地上的衣裳都是女人的,不能给他俩穿,自己身量矮小撑不起,放着又碍眼,“好像唯有做鞋……”
“收起来吧。”贺清溪拉张椅子坐下,指着不远处的梳妆台,“胭脂水粉扔了。她的鞋,就扔门外吧。”
张惠:“等不到明日就得被人捡走。”
贺清溪点点头,“就是让人捡走。都是好鞋,丢了可惜。”
以前的贺清溪觉得可惜,张魁和张惠比以前的他还会过日子,他现今说扔锅底下烧火,俩人必然会像看怪物一样打量他。
以免被俩人追问怀疑,贺清溪才这样说。
张惠闻言果真什么都没说。衣裳放杂物房中,胭脂水粉扔盛赃物的桶里,把鞋扔到侧门外,就拎半桶温水给贺清溪擦拭桌椅板凳。
冬天日短,贺清溪房里没了女人香,只剩下清风凉气时,天也快黑了。
贺清溪以前胃口不好,晚上都不用饭。可就像今天那位客人所言,他身体弱,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修炼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他当前必须养好身体。
贺清溪打开门窗透透气,就命张魁炒菜。
饭毕,一家六口各回各屋。
翌日,贺清溪醒来,张魁已去买菜。
张魁跟贺清溪一同用饭,贺清溪等他把东西放店里,才叫张惠把饭菜盛出来。
早饭后,贺清溪就命张魁煮羊肉汤。
“不是红烧?”张魁问道。
贺清溪:“红烧吃了不暖和。”抬头看一下天,“今日阴天,还有北风,哪怕陈掌柜足不出屋,穿着大氅,也想喝点热乎的。”
“小人懂了。”贺清溪家有白菜,年前买的,张魁会做羊肉汤,和张惠两人一个半时辰就把羊肉汤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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