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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哦。”郁澄明白了“五通神变成你梦中情人的样子了？”

梦中情人……？

这话一出，牙轩猛地睁大眼：“你，你胡说什么。”

郁澄看他慌张得不成样子，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迈步就往教学楼走，牙轩赶紧拉住他：“别去了。”

“郁澄！”

郁澄脚步顿了一下。

牙轩不常说话，开口时语气都是温和的，像这样喊他还是头一次。

他放开了牙轩的手，声音里的情绪淡下来：“如果不抓住五通神，还会有其他同学受骗。”

牙轩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过激了。

他抿了下唇，微不可察地点头：“嗯，那走吧。”

跟郁澄走进教学楼时，他才想到，就算郁澄发现五通神长得和自己一样，也可以说是它为了骗其他同学变的。

毕竟三中喜欢郁澄的一抓一大把，它能变成牙轩，当然也会变成郁澄。

并不能说明……他喜欢郁澄。

牙轩其实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五通神会变成郁澄的样子来找他。

难道他真的，喜欢郁澄？

“不可能。”牙轩一挥手，拍散这个荒谬的想法。

郁澄听见他自言自语，笑了：“同桌，你至于吗？真被五通神迷住了？你跟我说说，是什么样的美女，我帮你找找？”

牙轩不吭声，低头盯着地面。

郁澄一边拉着他往前走，一边猜测：“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难不成同桌你其实……喜欢那种火辣性感的？”

“不……”牙轩否认到一半，感觉郁澄还会接着问，决定还是先认下了“嗯，差不多吧。”

借着微暗的天色，他只能看见郁澄好像挑了下眉，神情莫测。

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反正没再问了，牙轩松了口气。

两人到教室门口时，五通神已经不在了，郁澄观察了会儿罗盘所指的方向，也没看见可疑目标，估计是已经跑远了。

“算它运气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抓住五通神，牙轩明显感觉郁澄这会儿心情不好。

他摸出钥匙开门，走进教室打开风扇和白炽灯。

教学楼的学生基本都走光了，只有他们这间教室亮着灯，两人坐在后排位置。

牙轩翻开郁澄的书，瞥见干干净净一个字没有的页面，默默打开书包找自己的笔记出来。

郁澄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出声解释：“老师教的我都记不住。”

“？”

牙轩觉得他这思路有点问题，就是记不住才要记笔记吧？

而且，“老师教记不住，我教你就记得住了？”

没想到郁澄肯定地点了点头：“同桌教我肯定不会忘。”

牙轩还没忘记五通神的事，听他这么一说，不自在地咳了声，脸又有点烧，赶紧低头翻开书。

郁澄凑过来，就差整个人贴他身上。

“你别挨这么近。”牙轩有点慌，往旁边挪了挪“热。”

“噢。”郁澄应了声，起身去调高风扇的强度，回来接着往牙轩那儿蹭。

牙轩都快贴到墙上去了，教室墙壁下半部贴着瓷砖，很凉。

“已知集合M是满足下列性质的函数f（x）的……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写了答案吗？”牙轩给郁澄讲到一半抬眼，就看见这货不看书本看自己，忽然有种拿起书往他脑袋上敲的冲动。

事关学习，牙轩就很认真，一旦开始讲知识点，什么五通神、同桌之谊都被他丢脑后边去了。

他戴着细边的眼镜，目光从镜片后扫过来，被眼尾利落的线条一勾，锋利得跟刀片似的，像要把不认真听讲的同桌给解剖了。

郁澄赶紧坐好，收敛笑意，把视线挪到书上：“我错了，班长大人。”

“你继续，我听着呢。”

牙轩这才收回眼刀子，接着给他讲题。

风扇吹拂起牙轩散乱的碎发，他睫毛很长，颜色却偏浅，鸦羽似的，垂眸时总会在眼下洒落一片阴影，有种漫不经心的清隽气质。

很难让人不把视线从书面移到他侧脸上。

墙壁太冷，风扇强度又太高，吹一会儿牙轩就有点受不了了：“郁澄，你把风扇调小吧，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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