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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牙轩直到这时, 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五通神。

郁澄笑吟吟地凑过来：“我之前还奇怪，你怎么那么紧张我看见五通神的样子。”

牙轩喉结一滚：“你抓到它了？”

“抓到了, 还问了它一些事。”

比如, 五通神在牙轩面前幻化成什么模样。

“你上次说喜欢火辣性感的？”郁澄伸手解开一颗扣子, 敞露半边胸膛“这样喜欢吗？”

牙轩：“？？？”

“你、你干什么？你把衣服扣上。”他慌慌张张拿被子蒙住了头。

“欸，同桌你别躲啊。”

“你觉得我辣吗？”郁澄破功了“哈哈哈哈哈……”

这一整晚, 牙轩都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拿了个眼罩戴上, 生怕身边躺着的某个人再勾引自己。

他自己都没想明白五通神怎么扮成郁澄的模样，倒让郁澄先发现了。

而且他都还没问出来, 郁澄问自己“可以喜欢他吗？”到底是开玩笑, 还是认真的……

牙轩脑子里事情太多，愁了一晚上，到快天亮才睡着。

醒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摘下眼罩, 看见郁澄坐在床边玩手机, 瞥见他醒了，翘起一点嘴角：“去洗漱一下, 我煮了面。”

“哦……哦。”牙轩还没忘记昨晚的事，现在看见郁澄总觉得有点尴尬，默默下床穿好拖鞋去浴室。

等他洗漱完毕, 换好衣服到楼下时，面已经凉了。

牙轩正打算拿去加热一下，郁澄忽然一抬手, 手心蹿出一簇火苗，在面碗底下烤。

“……”牙轩目瞪口呆。

表明了妖怪身份，就开始随便使用能力了？

“好了。”加热完毕，郁澄又把面碗推回他面前。

牙轩坐下拿起筷子，才发现这是碗长寿面，还加了两个蛋。

郁澄一手撑着脸看他，一手轻敲桌面：“成年了啊。”

牙轩差点噎着。他听郁澄的语气，总感觉对方在打什么坏主意。

“今天想去哪玩？”

这个问题牙轩小时候倒是想过很多次，就是基本没实现过。他夹着一筷子面条，很认真地在自己过往的愿望中筛选了一下。

“嗯……我想去河边摸鱼。”

“还有，”牙轩有点不好意思，声音低下来“还有野餐。”

-

吃完面条，郁澄神神秘秘地让牙轩闭上眼。

他再睁开时，居然到了个完全陌生的河岸边，郁澄说是自己无意间发现的地方，至于其他情况，保密。

牙轩知道他们妖怪秘密多，也就没再问。

水很清，倒映着岸边的杨柳树，河上有一弯石拱桥，水从桥底汩汩流过，淌进日光下，像条光亮璀璨的玉带。

牙轩有些踌躇：“这里可以抓鱼吗？”

“可以啊，这里没别人，你想怎么玩都行。就算下河洗澡也没有关系。”

“……真的？”

“真的。”郁澄直接挽起裤脚下河了。

牙轩犹豫片刻，也跟着踩进水里，清凉的水流漫过膝弯，他看见一尾不知名的鱼，弯下腰去捞，摸到了滑溜的鳞片。

鱼一摆尾巴，从指缝间溜走。

第二次，牙轩双手把鱼抓起来，被鱼尾的水甩了一脸，还是没抓牢，鱼“扑通”一声又掉回河里，溅了他和郁澄一身水花。

他抓不到鱼，倒乐在其中，到后来索性把摸鱼发展成泼水活动。

步骤大概是：抓起鱼，靠近郁澄身边，再“扑通”一声把鱼放回河里。

重复几次以后，郁澄终于发现了同桌的阴谋，跑过来抓他。

两人疯了似地在河里河岸上跑，最后瘫在河岸草地上，一起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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