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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郁澄和他并肩走着, 听出牙轩在和自己解释，唇角弯起点笑意：“不是情书, 那是什么？还用粉色的纸。”

“是感谢信。一只妖怪拜托我帮忙写的。”

牙轩大致和郁澄说了那个女生和菌的事。

回到宿舍后, 郁澄取出罗盘, 利用菌身上残留的女生气息施了个法术，罗盘磁针就转动指向目标所在位置, 明天牙轩可以跟着它去找人。

郁澄捡出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澡堂，这个点澡堂也已经断电了, 进去洗澡要摸黑。

牙轩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轻声问：“你看得见吗？我和你一起去？”

“没关系, 我晚上就算不睁眼也看得见。”郁澄回头对他笑了下“你先睡吧, 很晚了。”

说完，他就拿着脸盆离开宿舍。

虽说郁澄是妖怪，晚上或许真看得见, 但澡堂地面湿滑, 这个点又没有别人, 万一滑倒都没人扶一把。牙轩还是不放心，默默跟上去。

郁澄察觉了, 也没回头，接着往澡堂里走。

牙轩本来想拿手电筒帮忙照，但转念一想, 澡堂里一片漆黑，他打开这么一束光照着郁澄洗澡……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太对，就在长椅上坐下来, 留意里面的动静。

没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牙轩上次见过郁澄洗澡，这会儿光听都能想象出他站在花洒下，眼帘半垂，手指穿插在黑发间的模样。

按理说，他想拒绝郁澄，不该再做出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举动。

可他担心郁澄出事，也怕郁澄不开心。

但这些用朋友之间的感情来判定也完全说得通，牙轩没法认清自己对郁澄到底是友情还是……

澡堂里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

牙轩试探地出声：“郁澄？”

没有回应，他打开手电筒走进去。

手机的手电筒光照范围不大，只能照亮一个角落，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轻声喊郁澄的名字。

忽然，身后笼上来橙子洗发水的甜香。

“我在这儿。”

郁澄从身后圈上来，脑袋挂在牙轩肩上，声音带笑：“是不是很香？”

牙轩浑身一僵，察觉抱着自己的人上身裸着，胸膛正抵着自己后背。

“你衣服呢？”

“没穿。”郁澄把他转回来面对自己，拉着牙轩的手抚上腹肌“先让同桌检查一下我洗干净没有。”

牙轩抬眼看见郁澄红润的唇和微湿的黑发，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别开脸淡声回答：“干净了，你快穿衣服。”

他抽回手，想挣开郁澄，却忽然闻到那浓郁香气中，掺着一丝血的腥甜。

牙轩兀地想起刚才那一声闷响：“你摔伤了？”

“没有……”郁澄刚刚还强撑着笑的声音气息渐弱，整个人顺着墙下滑。借着手电筒的光，牙轩看见他腰腹间纵横数十道伤疤，其中几道没结痂的，还在往外淌血。

“郁澄！”

郁澄阖着眼，没有回应。牙轩这才意识到，刚刚从旧楼出来时，他身上就是带着伤的，只不过强撑着没让自己发现。

牙轩慌得喘不上气，大脑反而冷静下来，很快就想出办法，背起郁澄往图书馆跑。

狐妖笔仙基本住在图书馆，夜里也能在那找到它。

“唔……”狐妖检查过郁澄的伤势，沉吟着摇头“不至于啊，旧楼的恶鬼不可能把他伤成这样。”

“先别管怎么伤的了，现在怎么办？”牙轩拿郁澄原本换洗的衣服按住他伤口不断涌出的血，手指颤得厉害。

狐妖这才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没事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妖怪没那么脆弱，流点血不会死，你把他扛回去睡一觉，明天就醒了。”

“真的？”

“真的。”狐妖笑得暧昧“你这么紧张，不是喜欢他吧？”

这个问题把牙轩问倒了。他语塞半晌，泄气地垂下眼帘：“我不知道。”

狐妖奇了：“这还能不知道的？”

“我之前一直把他当朋友，我觉得这样就好，但是……”

但是郁澄不这么想。

“那还不简单？”狐妖毕竟是遇到过无数问题的笔仙，很快就给牙轩支了个招“你让他移情别恋，去喜欢别人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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