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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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卧槽你别冲动啊, 我还指望你帮我补课见R神呢!”杜囡囡瞬间把笔扔了扑上来,边死死拽住禾笙边嚷嚷, “妈, 妈快来拖住他啊!你儿子未来的希望可不能现在就摔断腿啊!”

杜河心:“说什么呢你这孩子——小柯, 小柯啊,你别犯傻, 二楼死不了,断腿更麻烦啊!”

书房里乱成一团, 白疏就是在杜囡囡和杜河心的劝阻二重奏中上的二楼,大步踏进了书房里。

三个扭作一团的人瞬间凝固, 齐齐看向白疏。

杜囡囡开始冷汗, 但好在白疏的眼神根本没分给他一点。

白疏冷冷地笑了一下,一步一步逼近三人团身边,修长有力、指节分明的大手抬起, 一下摁住了禾笙的后颈皮:“跳楼?这么不想活?我有别的办法弄死你, 你想试试?”

禾笙后颈一麻, 浑身顿时都过电似的一哆嗦,杜囡囡的话犹在耳边回荡:

别想下床……

别想……

下床……

禾笙怂了, 挣又挣不开白疏控制着他后颈的手:“不是……我就吹吹风。”

“吹风?”白疏冷然哼了一声,凝聚着风暴的眼神从还呆呆在这儿碍事的杜河心、杜囡囡身上凌厉的划过,“出去。”

杜家母子如丧考妣, 本能地就争先恐后跑出门了。

直到书房门被白疏狠狠惯上,杜囡囡才扭过头,眼神呆滞:“这不是你家吗?这不是你书房吗?”

所以为啥我俩被赶出来了啊?

房间里。

禾笙宛如被猎人擒住了后颈皮的狼崽, 缩着爪子怂了吧唧,示弱地呜咽几声只换得猎人狠狠将自己的老腰扣在了书桌上:“那个,你冷静一下。我没打算跳楼,真就是吹吹风。”

禾笙后腰抵在杜囡囡的书桌上,手下撑着的是杜囡囡画满了乱七八糟反正肯定解不出答案的公式的试卷。

面前的猎人冲着他露出了比他还要森寒的牙,手掌一下摁住他的后脑,眼中全是暴怒:“我之前,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要有下次?”

禾笙使劲向往后仰身子,可是脑袋被白疏有力的手掌拖住,根本后退不得:“啊?什么?我以为你是要我不要再参加战斗剧情了……”

“我是要你远离危险!”白疏低吼。

他简直不敢想象,相信这个世界只是个游戏的禾笙,如果真的一下从这里跳下去——白疏按着禾笙后脑的手掌因为隐忍而微微颤抖,不行。不能管什么ABO设定有没有趣了,必须立即让红月娘纠正禾笙的错误观念!

“不危险啊,不是很高……”禾笙越说越小声,在白疏越发恐怖的眼神中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刚想露出个讨好安抚的表情,让白疏先放开这个钳制的动作,就见白疏带着暴怒的气场一下附身压了过来,后脑被微凉的手掌紧紧扣在白疏的肩窝,推拒的手被白疏压在书桌上,接着后颈喷洒上因为极度的担忧愤怒而急促地湿热呼吸,下一秒才好了伤疤的地方就又被白疏狠狠咬住了。

刺痛,和最薄弱的地方被人掌控的感觉一下卷席了禾笙的思维。他的头脑“嗡”的一下空白了片刻,先是疼痛和被压制的感觉令他浑身战栗,随后是理智挣扎着勉强掌控局面,那些关于ABO标记的百科又一次浮上了他的记忆。

他在混乱之中努力保持思维清晰:三次临时标记就意味着永久,这放在游戏里,就相当于给了他三次断绝感情线的机会,他却最终全部浪费了,让白疏反复确认了三次。

白疏感觉到了禾笙的走神,恼怒地加重了力道,直到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他才松开叼着禾笙后颈的牙齿,身体抬起一点,危险的眯着眼看向禾笙:“三次,永久标记,你是我的了。”他的手掌摸了摸禾笙留着牙印的后颈,在禾笙因为他这句话脸骤然爆红的时候又压了过来,只是这一次咬得是别的地方。

房门外,干等了十来分钟的杜囡囡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牙签:“怎么还没出……唉,狼王,你们出来啦!”

房门被白疏推开,从里面走出了一只缩头缩尾、夹着尾巴抱着后颈的狼王,狼王头顶的小揪揪都蔫蔫地趴在脑袋上。

杜囡囡还没长个儿,又坐在沙发上,一下就瞧见禾笙努力坑着头想隐藏的嘴巴,原本薄而冷淡的唇被亲的殷红,下唇留着齿痕,微微肿气,水润润的,使得原本该是凌厉冷酷的唇瓣线条都变得带上了一丝被欺负过后的色气和可怜巴巴。

杜囡囡一下卡住了:“……”

杜河心却没在意这个,她是一门心思放在了杜囡囡刚刚令她惊喜地反应上:“小柯啊,我也不知道你用的什么办法,但是囡囡如果真的能好好学习,那不管是什么办法都行。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当囡囡的家教啊?”

白疏原本放在禾笙捂着的后颈上的眼神骤然锐利的转到杜河心身上,又危险地在吓得不敢说话的杜囡囡身上打了几圈转:“家教?”

禾笙连忙拽住白疏,这感情像是阻止失败了,但是事业线可不能再失败了啊:“可以的可以的。我现在接的剧比较忙,最近是不能常来,但是我可以远程帮囡囡检查功课啊。如果有空暇,我就过来帮囡囡补课。”

“那太好……呃,白……白总您没什么意见吧?”杜河心惊喜到一半对上了白疏像是要吞噬人似的可怕眼神,心头咯噔一跳,连忙收敛了自己差点握上禾笙手的爪子,尴尬地搓了搓,“就,就家教,真的,特别单纯,哈哈哈……您千万别误会啊……知……知道是您的人。”

白疏这才收回了凝视杜河心的眼神,冷漠地又扫了一眼僵化的杜囡囡:“家教?可以。既然他要来做,那我也来帮忙,一·起·辅导杜囡囡的功课。”他顿了顿,眯起眼睛,“我和柯笙一起来这里,不是很方便。不然周末的时候,就让杜囡囡来白氏大宅。补课累的时候,还能和我爸说说话。”

杜囡囡已经被这恐怖的提议惊吓的失声了,只知道张着嘴疯狂摇头,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亲妈笑眯眯地对白疏表达了感谢,并大手一挥,把他推到了白疏的面前,差点没刹住车撞到白疏的大腿:“那就交给白总和小柯了!没关系,我家儿子什么优点没有,就是皮糙肉厚,耐折腾!如果他不听话,你们尽管罚,没关系!慈母多败儿,娇惯养不出挺拔的松柏!我不希望他以后会是一朵养在温室里的花……”

大概是做老总的人都有说起话来就念小论文的毛病,杜河心一和白疏侃起自己对儿子的期待就没完没了,只有杜囡囡整个人都白着小脸全身褪色:

妈……我只怕你现在还能看到我这朵娇花,等我去白家大宅了,你就只能瞧见枯枝败叶了QAQ

妈啊,您可真是我的亲妈!

杜囡囡把最后一丝希冀的眼神投向禾笙,本期待狼王能说点什么壮一壮他的底气,结果却瞧见狼王失魂落魄捂着后颈,活像是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由得悲从中来:

不是我方太弱鸡,全怪敌人太强大!

·

《独醉》剧组第二日开拍的时候,祁齐终于按捺不住,主动走进正在使用的男主演化妆室想和禾笙搭话,就瞧见眼神呆滞的禾笙正顶着化妆师的刷子,被一群道具师围观后颈。

祁齐的头发为了饰演男二重新染黑加长了,眼镜也戴上了黑色的美瞳,他皱起眉头,走到禾笙身后,正想问大家在看什么,就瞧见禾笙挂着银饰的脖颈处清晰地印着一道圆圆的、整齐的牙印。

“乖乖,狼王这情人,这叫一个辣!”

“这咋弄啊?用遮瑕遮一下?”

“不然在脖颈这儿也绕个绷带吧,还能营造出一种雌雄莫辨的精致感。这不就是原著里对澄明的描述吗?刚好和胸口这里的绷带连接起来……”

禾笙靠在椅子上,任这群人拿着绷带在他身上比划来比划去,试图找到好的办法来掩盖他颈后的咬痕。

他沉痛的想:这就是没有及时切断感情线的下场了!

被人发现牙印→被人知道有对象→被曝光→粉丝量下降→任务难度增加→更加难完成游戏回到现实世界。

一长串等式在脑中划过,令禾笙更加丧了。

“这是谁留的?”祁齐带着点压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禾笙仰起头,从化妆经历看到了站在他身后、面色有些阴郁的祁齐。他疑惑地歪歪头,不知道祁齐是在调节心情入戏所以才感觉和从前大有不同,还是在遇到了Y国的战斗剧情后人设性格发生了改变:“……对象吧。”

禾笙抑郁地说。他没打算把白疏的名字说出来,毕竟暴露“自己有个同性恋人”的事情会让粉丝量更加下降,然后游戏难度更加增加,然后他更加难回到现实世界……

这简直就是一个糟糕的无限循环!禾笙痛苦的想。

不过,昨天……禾笙想着想着抿了抿昨天才被蹂.躏过的薄唇,脸上带上了一丝红意,心中的郁闷也扫清了一些。

难怪有好多女孩子喜欢在游戏里和纸片人NPC谈恋爱啦!有些NPC确、确实挺有魅力的么。毕竟有真人的光环加持着……

禾笙又一次陷入沉思。

化妆师吃吃笑着对祁齐道:“看狼王这样,估计是热恋。昨天给他化妆啊,他三不五时就要说一次冷,今天一声都没说,净搁这儿发呆了。”

祁齐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他张开嘴像是想问什么,可是周围人那么多,他又不得不选择其他的话题:“……这是你第一次拍剧,之前孙仲有给你报课吗?”

谈及马上要进行的游戏任务,禾笙终于回过神来:“没有。本来是报了班的,后来不是去Y国了。”

刚好卡上帮祁齐的时候,所以冲掉了。难得的一周限定活动啊,禾笙想想就很痛心疾首:“我是为了帮你才没上那课的,你有没有什么诀窍之类的能跟我说说?”

祁齐的神色缓和了一些:“那我和你讲讲吧……”

有了前一日的经验,服化道为禾笙打理造型的速度都快上了许多。当祁齐灌输式的一口气把所有基本要注意的东西说完,道具师就表示齐活儿了,可以出门了。

禾笙站起身,身上的银色配饰叮琅作响,导演推门而入:“好啦?走啦!”

第一场开拍的是群戏,剧情很简单,就是禾笙扮演的澄明,作为原本是来友好邦交的异域王子,却突然在华宴中场悍然拔刀,行刺皇帝,却被男二,也就是祁齐扮演的霍许拦住。

汪裾给禾笙说戏:“……澄明自己是知道的,这个世界都是虚妄,所有在这里出现的生命,每一个的生长强大都在扼杀他的生机。所以,皇帝必须死,皇帝不死,那就是他死。”

禾笙点头,表示理解。

这完全就是本色演出啊!他不正是澄明吗?这整个世界都是虚假的数据构成的,他在这个世界里呆的时间越长,能够回归现实的可能就越小。而皇帝,就是拦在他重返现实世界路上必杀的拦路虎。

汪裾看着禾笙酝酿了几秒钟就开始杀气四溢的疯狂眼神,极为赞叹:“好!各部门准备!”

禾笙一路盯着那个扮演皇帝的演员,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Action!”

舞姬在宫殿中央翩翩起舞,大臣之间喜笑颜开地相互祝酒寒暄着,台上的皇帝愉悦地同宰相新推荐给自己的栋梁之才霍许交谈,独身一人坐在台下,穿着一身华丽配饰,仿佛将世间之珍宝都集于一身的异国小皇子自斟自酌着。

酒过三巡,微微的醺意攀上小王子雪白的脸庞,如同最醉人的晚霞,但晚霞之上,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像是漆星一样清醒且疯狂。

端着酒壶的手放下,自然地从膝下拔出了一把匕首,隔壁的官员刚笑眯眯地转过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一道雪白的刃光从眼前划过,凌冽的刀锋割断了他的喉咙,在他手中的酒杯落地之前,小王子已经踩着清脆悦耳的银饰碰撞的节点,迅如旋风的合身冲上了大殿台上,一柄华丽的、象征着王族权柄的弯刀赫然而出,直劈皇帝的头颅!

仓促之间,皇帝甚至连眼睛都来不及惊恐地睁大,就瞧见那柄寒刃已经到了他的头顶。

那双野狼一样疯狂又保持着绝对清醒、矛盾又分裂的眼睛正死死地凝视着他,仿佛对方眼中看到的不是他这个皇帝,而是这个世界,是真实,是必须劈开的虚妄,是要么生、要么死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锵!”霍许骤然抬手,手中的酒壶被弯刀劈成两半,但也是这么一耽误的功夫,皇帝身后的死卫统统现身,将小王子团团包围住。

“……”

“…………”

“卡!”汪裾额头青筋直蹦,“怎么回事啊,你不就一句台词吗?这都接不上?跟你说了只要你‘惊恐地瞪大眼睛、愤怒起身质问为什么刺杀我’就行了,这指使是哪里不够简单?”

演皇帝的那个年轻演员嘴巴张张合合片刻,虚弱地说:“……我……不是,我腿软了。”

刚刚禾笙眼底的杀气是如此的逼人和真实,他在那一刻是真的感觉到禾笙是真的想要杀他,那刀就根本没打算停。作为狼王的一个隐形小粉,他刚刚下意识地脑海里就想起了《竞神》时候禾笙抡灭火器的一幕,当时在抡墙的镜头结束后,节目组还特地剪了一个片段,向大家展示了一下被禾笙的灭火器砸过的墙是个什么悲惨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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