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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2
“惟舟,你这是撞到脑袋了?怎么开车这样不小心?伤得这么严重?”
说着二人不约而同走向沈惟舟,顾不得励如桑。
励如桑头也不转,借隙离开,在拐角处甩掉追循她背影的那道目光。
外头天都亮了,她与大部分人是逆向而行,不知谁手里提了新鲜炸出锅的油条,香味冲淡掉些许空气中浓重的消毒水。然而只是短暂的两三秒时间,擦身而过后冲进励如桑鼻息间的依旧只剩消毒水味。
医院门口正巧停着辆出租车,省了叫车的功夫,励如桑直接坐上去,便见郝瀚急慌慌追出来朝她挥手。她让出租车师傅等一下,郝瀚气喘吁吁凑到车窗来喊她下车:“我送你。”
“不用。”
“不送你我放心。”
“你送我我不放心。”
郝瀚灰溜溜,转而问:“庄家那边——”
“窦家都知道我回来了,庄家能不清楚?”清楚她现在坐镇平城,还敢轻举妄动?自己的存在感在他们眼中有多强烈,励如桑心中相当有数。
郝瀚觑一眼她的左肩,又道:“既然都来医院了,你的伤要不要再挂个号?昨天泰国那家医院据说是就近去的,医疗条件有限。”
“不至于有限到哪里去。”
励如桑随意的态度让郝瀚忍不住在心底吐槽她越来越没个女人样。他记得以前刚认识时,虽然她也总是不拘小节,但并没到如今这般地步。他分不清楚是殷老先生的去世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带给她的变化,还是这两年沈惟舟待她过于事无巨细了导致他这个旁观者替她提高了照顾她自己的标准。
路上想起该给律师去通电话,励如桑发现自己出门前忘记带手机。当时只以为下楼去见个警察而已,没成想还得跟来医院。
作罢。
励如桑索性闭目休憩。
首先察觉到异常,是因为励如桑每到春天都有点过敏性鼻炎,今天凌晨落地平城后她的鼻子便开始不太舒服,这也是为什么刚刚在医院里她对气味比较敏感,而当下车厢内不知用的哪种香薰,虽然淡,但时间长了她觉得呛,想要开点车窗,结果车窗不知何时竟被锁住了,且车子前行的方向分明偏离她湖溪公馆,往车流量渐少的路段驶。
全副身心骤然竖起警惕,励如桑立时盯住司机。
司机戴着口罩和压得极低的鸭舌帽,唯一的反应是踩油门加快了车速。
励如桑没管他问是谁派来的,抓紧时间踹玻璃。未果,她转而踹驾驶座的半包式防劫板。说完全不忐忑是假的,她已经后知后觉自己不太能使得上劲儿,不止是她本就是个伤患的缘故,车内这股淡香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防劫板震颤得厉害,仿佛很快会被她歇下来。明显没想到她还能如此凶猛,司机的方向盘有一瞬没握紧,歪向外侧,险些撞进一旁的绿化带。
见状励如桑卯足劲继续踹,大有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司机却未再被撼动半分,桀笑:“好心劝你不如留下剩余这点力气好走黄泉路。”
励如桑咬牙站起来,纤细的手臂自车顶上方与防劫板之间露出的那点缝隙钻进去,不顾被卡的疼痛,掀掉司机的帽子,猛地扯住司机的头发。
司机吃痛地嗷嗷叫,一边继续开着车,一边打励如桑的手。
励如桑咬着后槽牙一次次地重新抓上去,只恨缝隙大小有限而防劫板更是卡住她的手臂没办法活动,否则她定要对准他脑门砸。
这时候后方却是有车忽地追上来,堪堪擦着他们这辆车开。
励如桑扒住把手稳住身体不让自己随着车身晃动。
从她的角度看不清楚那辆车里的人是谁,也暂时判定不了对方是敌是友,不过对方在不断将他们这辆车往绿化带里挤压。
司机一边暴躁咒骂一边努力地从励如桑的负隅顽抗中分出心思对抗对方,想超车却超不走,想往外挤却也挤不动,没多久车子便只能贴着绿化带,像三明治中间那层的火腿一样,最终被卡得死死的,最终车子被迫熄火。
逼停他们的那辆车从另外一侧打开车门,身着迷彩工装裤和白色T恤衫的高大男人拎着修车用的十字扳手,阔步流星绕到他们的车前来,抬手落手间,挡风玻璃被他敲得稀巴烂。
励如桑眨一下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事实证明来的就是赵也白。此时他已一脚踩着车头站上来,旋即弯身将司机从驾驶座里拽出去。
励如桑微微弯唇,一瞬放松身体,安心地瘫坐回去。
半晌,赵也白开移他的那辆车,得以打开励如桑所在后座的车门,一声不吭便要抱她出来。
“没事。”励如桑推开他的手,自己下车。
脚才刚沾地,整个人立马腾空。
励如桑攀住赵也白的脖子,很快无力滑落。
赵也白瞥一眼她被防劫板硌出深印子的手臂和被司机抠破皮的手背。
“先送我回家。”励如桑靠进他胸膛,借力撑着。
赵也白听出她是连医院都懒得去的意思,考虑两秒,到底没勉强,带她上了车。
励如桑给他报了地址,小睡过去。
车子在湖溪公馆门口被拦下。
励如桑降下车窗露出脸,保安看到她肩膀上渗透衣服布帛的血,吓一大跳:“励小姐,你出什么事了?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
他小心翼翼瞟了瞟赵也白,低声又道:“如果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赵也白听力好着,闻言侧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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