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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相亲进行时

“外孙女程家月儿，见过外祖母。月儿在此替父亲母亲问外祖母安康否？”

“安！都安。素雪和明光向来有心，老婆子领会了，月儿这般懂事明礼，可见他们教得好……老婆子心中甚慰。”秦老夫人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一头夹着几缕银丝的黑发梳理得端庄大方，脸上的皱纹并未令她显得苍老，反而增添了一丝贵气，精神奕奕的模样叫人一见就觉得喜欢。

程月就很喜欢这个外祖母，她能从对方时不时闪过精光的深邃眸子里看出她的审视，却并不令人反感，程月落落大方地任对方打量，时不时说几句俏皮话逗老夫人开心。

祖孙二人气氛热络地聊着天，互相审视对方，不带恶意的步步试探彼此，最终维持在一个稳定的平衡点上。

秦老夫人此时感到宽慰极了。面前这快要十五岁的小姑娘，竟是与她十分相似，人小心不小，心中自有一杆秤衡量一切，该精明的时候精明，又知道什么时候该装傻充楞，也只有这种性子，在这皇城里才能够独善其身不吃亏！

明光和素雪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呢。

初次见面就跟外祖母暗地里你来我往打了个平局，程月心满意足地被丫鬟带到自己居住的院落里，心情愉悦地屏退丫鬟们自己动手收拾东西，轻声哼着调子。

等她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家小孩儿就跟在她身上装了雷达一样非常合时宜地跑过来找她。

“月姐姐。收拾好了吗？祖父要下朝了，祖母叫我们准备过去用膳。”回了自己家，秦玉衡仿佛也变得更开朗了，程月牵过他的手，如同在程家一般时不时说上两句，亲密无间地相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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