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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有人推门进来,我却没想过还能见到那个人。
他坐在轮椅上,模样比起”折磨”时显得更有精神了些。缓慢地朝我移了过来,双目无神,嘴角是最冰冷的嘲讽。
“墨朝,醒了?”
闻言,我如遭雷击,呼吸都仿佛停滞。
多久了,多久我未曾听见他唤过我的名?只是,我的激动在那冰冷无情的声调里被冲淡,冲散。
“嗯。”我应了。
“墨朝,我明日回江南了。”他这么说着,“再不会回来了。”他运气将轮椅翻转,毫无留恋地离去。
啊,是。毫无留恋,只留了一个决然背影。
我坐在床榻上,颓然却也茫然。
“曾故为知己,却若折柳枝。我顾我真心,宁不复相见……”
听着院中传来的清冷语气,我又笑了。
这一次,我明了了,原来笑亦可以如此……
如此什么?
恍惚间,风吹在颊上,略感冰凉。原来,脸也湿了。
我原以为,他没有不告而别的意思,那便是要留下的意思。谁想,原来是宁不复相见……
好,那便,不复相见罢。
羽蘸墨而书,与泪成笺(三)
我叫唐栩,唐昭王朝的二殿下,虽不若弟弟那般权势滔天,却也人人畏我;江湖中的一阁之主,名满天下的东升公子,虽是个瞎子,却也无人敢触我半分眉头。
权势,武功,天下人无一不向而往之的东西,我却早已厌烦。
便就是这般的我,为了那浅薄的亲情去附和、佯装……却只得个母不爱兄不友的下场。
到后来,没了亲情,便只剩了一个唐韶。
世间常说,置之死地而后生。那个孩子啊,他救了我,所以为了他一句话,我便困于凤天,不扰朝堂。即便是腥风血雨的江湖,我也能拥着东升阁,泰然居于一隅。
那个孩子长大了,戏谑地将天下都当做玩物的孩子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华宁笙。
大抵当真是情人眼中出西施,我看来一个只会耍心机的男人,他却奉若神祗想要占为己有。不过,我总是会许给他的。他想要什么都可以,甚至我曾想,若他无人相伴左右,将来,即便违了人伦,自己也不会拒绝他。当然,只要他想。
这是我的执着,所以我亦明白他执着。我想,只要有华宁笙在,我与他,便是兄弟。今生,再不多其他。
所以,大抵他和华宁笙,我与他,也不尽相同。我与唐韶,无关情爱,无关其他,那是我也不懂亦不清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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