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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7
当天晚上里然就秉承择日不如撞日的精神，让秦野去他家玩。秦野也没拒绝，也不想拒绝，带着刚买的书就去了。
进了楼道，里然对秦野比了一个噤声的收拾，示意秦野暂时别说话。两个人悄悄摸摸，脚步也出奇的一致的走上楼。里然打开门，先让秦野进去，随后轻声带上门，然后才打开客厅的灯。说是客厅，其实就是一整个厅的房子，也没有房间或者客厅之分。
“这其实原本是个大房子，房东自己给砌墙隔成小房间了。”好像是看出来秦野的疑惑，里然回答道：“楼下住的婆婆睡觉轻，这个时间了要是把她吵醒了就不好了。”
“睡得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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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点点头，里然又说：“平时就我一个人，也没拖鞋，要么你穿我的？”
“不用了吧。”
“那要么一起光脚，**Y**Q**Z**W**5**C**O**M**我有打扫，干净的。”
“行。”
里然的房间也充满了高中生的气息，房间角落里是吉他，工作台在床边，有个连着电脑的键盘，一对看上去很专业的音响和耳机，还有个麦克风的架子。他一脸骄傲的指向工作台：“吶，工作台，不错吧？”
“是挺不错。”
一把纯黑色的电脑椅在工作台前，里然走过去坐下，想想好像又有什么忘了的事情，转过头来说道：“来坐啊。”
“坐哪儿？”
“床上。”
秦野依言坐过去。里然的被罩也是黑色的，看着挺特别的。电脑椅比床稍微高一点，里然个子本身也比秦野高，现在看起来秦野像小小的一只。**Y/Q/Z/W/5/C/O/M**里然打开电脑，点开一首音乐：“来听听，昨天写完的！”
“好。”
音乐从音箱里流出来，秦野低下头听着，渐渐跟着鼓点开始点着头，里然很满意他的反应，微微侧过身子看着他。但这个角度，秦野还低着头，直接能看到的是秦野白皙的后脖子。柔软的发尾不长不短，刚刚好迷人的长度，乖巧的贴在皮肤上。里然看着一时有些愣神……他以前也没觉得自己的偏好会在脖子上，可秦野的后颈真的很好看，白的像泛着光。
“很好听。”秦野的赞扬打断了里然的思绪，里然一下子兴奋起来：“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连问三遍，眼巴巴的望着秦野，急需得到肯定。秦野看着他那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抬起头放松下来，轻轻往后靠，双手向后支撑在柔软的床上，微微抬起头看着里然说道：“真的。”
这对于***Y***Q***Z***W***5***C***O***M#言&&&情#中文&&&&网里然来说，这一天重要到可以记入日记里！虽然他并不写日记。里然下定决心要做音乐，是初二的暑假发生的事情。他非常坚持，也很有热情，可无奈的是无论是论坛上的交流，还是现实里的朋友，没有人支持他。在论坛上被大神嘲笑作品不行，被父母打击热情，这些都没让他放弃过。人总是需要支持的。听到秦野的赞扬，里然满脑子都是感谢。
“谢谢……”好像有千言万语就在喉咙边上，却又说不出来。
“真矫情啊艺术家，不用客气。”秦野打趣儿道。
“艺术家？艺术家！”里然第一次被称呼为艺术家，完全没理会秦野句子里的嘲讽，沉浸在“艺术家”这个称谓的美妙里。
看着他这个样子秦野忍不住仰起头笑了起来：“是……哈哈……你还真是……哈哈……艺术家……”他边笑边喘着气，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感觉自己回到十几年前，再来找里然，像在玩一个养成游戏。
“我要Faktheworld！”
“不是Rock吗？”
“都一样！”
“笑死了……”秦野笑的不行，里然也跟着笑。
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干点啥？打游戏？看电影？”里然问道。
“看电影吧。”
“你是不是男人啊，不喜欢打游戏？”
“你是不是人啊，不喜欢看电影？”
“嘴真欠。”
“承让。”
而后两个人都没妥协，秦野补了一句：“那你想打游戏，一开始干嘛给个看电影的选项？”
“客套不行吗？”
“客气了。我看书了，你玩。”
“那我做音乐了，你看。”
秦野半倚在床头，翻起今天刚买的这些“新书”——在原点世界里，这些书作为他论文参考资料的一小部分，他可是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的。面对如今的状态，只是坐以待毙，秦野做不到。买这些回来无非也就是想再仔细研究一下，有没有什么是自己现在忽略了的，说不定能追究出这件事情发生的原因呢？
里然带着耳机，时不时的摇头晃脑，手在键盘上敲击，时不时又换成鼠标，做一些什么处理。不过秦野听不到，他也正好需要这种安静。
天性使然，两个人都属于做起自己的事情来，一丝不苟也接收不到外界别的讯号的人，约莫两小时后，里然看了看时间，.C..O..M..第九中文网已经夜里十点多了，他又看向秦野——他仍旧维持着半倚着床的姿势，看的非常认真。
秦野跟一般的学生一点都不一样。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可里然就觉得这个人很特别。
里然伸了个懒腰，悄悄的跑到冰箱那边，弯着腰打开小冰箱门拿了罐气泡果酒。他这房子里并没有厨房，所以冰箱里只有各种饮料，大部分都是甜的。
里然喜甜，而秦野喜酸。
里然想了想，目光在冰箱里搜索了好一阵，从角落里拿出上次买了没喝的罐装咖啡，心满意足的用膝盖关上小冰箱门。
“喏。”
秦野被这一点点声响打断了思绪，他抬起头，正巧听见里然在半空中单手打开易拉罐的那一声脆响。
“谢谢。”秦野接过咖啡，心想这小伙子为了把妹，练得挺熟……还有点帅。“你喝咖啡？”
“上次熬夜有点瞌睡，就买回来了，但是一直没喝。”里然说着喝了一口手里的气泡果酒，“我还是喜欢甜的。”
“甜味会让人产生幸福感。”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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