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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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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25日。

S市对于圣诞节的在乎是很容易看得出来的。街边到处都是圣诞装饰，霓虹灯缠着各色圣诞树，闪着光，孩童们被厚厚的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看到圣诞树高兴的不行，指着圣诞树“妈妈快看，妈妈！”的朝自己的父母喊着，笑脸被冻的通红，白色的雾气随着他的呼吸往上飘。好像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快乐里。

这是秦野回国的第一个圣诞节，他从日本毕业归来，跟里然早已经善良好，来到里然工作所在地。两人走在灯红酒绿的街头，圣诞这天意外的飘起小雪。

“圣诞快乐！”里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秦野。秦野没说话，却藏不住心里的喜悦，打开盒子，一枚男式尾戒静静的躺在盒子里。那是一枚没有任何花饰的尾戒，没有钻，没有雕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甚至不是光面的，也不是那样发着亮的，看上去像是烧银。整个戒身是圆柱状的，秦野几乎除了手表什么也不带，他也不是很明白里然送这戒指的用意，但他倒是挺喜欢这样朴素的饰品。秦野看着戒指，里然伸手过去拿出来拉过他的左手戴在尾指上。

“喜欢吗？啊我看你平时什么都不戴，估计你不喜欢……不过我一眼就相中了，还是想买回来给你，万一喜欢呢？”里然话说的像是自言自语，秦野戴上尾戒的手正在他手心里，他左看右看的越看越觉得好看，然后又抬头看着秦野：“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秦野看着他那样子觉得好笑，把手抽了回来，回了句：“还行。”

“就还行啊？”里然的面部表情变化的很快，这话一出又沮丧了起来。

秦野看着他沮丧的样子就觉得没辙，只好说：“喜欢，喜欢，特别喜欢！”里然这才舒展开笑颜，一把搂过秦野揉了揉他头顶透软蓬松的头发。

“你知道吗，我觉得这就...........y......Q.....Z........W..........5..........C........... O........M..............言...............情.........中...............文..........网...跟做梦似的。”里然说道。

街头人来人往的，他和里然走在人群中，感受着热闹，这一刻外界的快乐像是也感染到了他们的身上，被整个城市的气氛所带动，胸口里是莫名的喜悦。

“怎么？”

“几年你一直在国外，我好几次都觉得你太冷漠了，不喜欢我，可是我一到日本去找你，你对我的关心，又让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里然说着，“你终于回来了，我无数次希望能早点和你一起生活，现在终于要实现了，生怕是在做梦，生怕梦醒。”

“艺术家的嘴真是，我给你记下来可以出个《里大制作人情话全解析》了。”

“你别上来就嘲讽我啊，你不喜欢我吗？不想和我在一起吗？”里然说道，“人都说戒指用来圈住对方的一生，所以我就给你买了。”

秦野听着，心里一阵甜蜜，笑着没有反驳里然的话。

夜里十一点，靠海的沿岸放起了烟火，这是S市的圣诞传统，秦野是第一次见。人群开始往烟火处涌，到处是欢声笑语，小雪飘在夜空里，浪漫又温馨。里然牵着秦野的手也在人堆里往沿岸走，想靠近点看。

走着走着，人实在是多，人挤人的，里然还没来得及放弃去沿岸看烟火的念头，突然感觉到手心里攥着的秦野的手滑出去了。他往后看的时候，全是人，已经看不到秦野在哪里了。

“秦野！秦野！”

他们两被人群挤散了。

秦野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人太多了，里然那么高的个子，他也在人群中看不见里然。那现在是要如何是好？他费尽力气走到人少些的地方，准备打个电话给里然，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有些无奈的讲手机放回口袋里，秦野抬起头，天被烟火所点亮，各色的焰火交织在一起，很美。

周遭的人群欢呼着，雀跃着。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为何却也不觉得慌乱，欣赏起烟火来。

里然找到秦野的时候，.C..O..M..第九中文网头看着烟火，嘴角一抹微笑。他的侧脸那么好看，像是上天赐予他里然的天使。秦野正看着，突然脸被人亲了一下。他吓一跳侧过头，却看见里然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里然一把抱住他：“找到你了！”

“嗯。”

……

秦野睁开眼，刚才的梦境还在眼前晃悠，里然的声音和拥抱那么真实，真实到他醒来察觉到这只是梦境的时候几乎快要流泪。刺眼的白炽灯光晃的他眼前一阵模糊，过了好久才成功对焦。眼前是令阿姨熬红了的双眼，耳边也是令阿姨呼唤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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