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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时，顾云楼心中百味，再也想不起当年那个孩子是什么模样了，唯有一副画面久不能消。

细碎的脚步声靠近，沈陌城收住剑势，脸上有了细细的汗液，他唇角扬起转身看去。

“师……师父。”

原以为会是付一笑，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了顾云楼站在他身后，白衣出尘，桃花上的露水落在了他肩头的发丝上。

“嗯，身体可还有不适？”

顾云楼走进，看着面前因太过专注练剑，面颊有些发红的弟子，心中甚慰。

“弟子已无大碍，在房中待着生闷，便早起练剑。”沈陌城将剑收到身后，神态谦卑，微微垂眸，却又忍不住的去打量，面前那人白衣下的衣摆，和那双沾了草屑露水的靴子。

“你重伤初愈，还需劳逸结合，修行之事不可操之过急。”

“是师父，弟子一定谨记。”

顾云楼微微颔首，顿了顿向沈陌城走进两步。

“方才为师见你剑势疾走却力有不逮。这里应当这样，以势卸力，以剑推力……”

顾云楼一边握着沈陌城执剑的手，顺着他的手走着剑招，为他讲解。

17、师兄思春？

竹林风过，竹浪滔滔，苍翠的竹林中一条栈道建了一座亭子，亭子沁凉静谧，鸟鸣声声清脆，令人心神宁静无波。

“师弟，你怎么躲在这。”

声音还未落下，一身蓝衣的付一笑潇洒的一翻身坐了在沈陌城对面，背顺势靠在亭柱上，一只脚膝盖曲起，姿态随意。

“师兄。”

沈陌城侧头看了付一笑一眼，淡淡一笑，复又转头看向远处，仙山雾袅叠峦翠障。山木半掩半现，如面纱薄覆，让人想一窥真容，就如沈陌城现在的心情，缥缈虚浮，不真切，分明是放空的脑袋，却又觉得思绪杂乱。

唯一清晰的，便是清晨，师父握着他的手，比划的一招一式，那画面像是在脑海放慢了无数倍。一招一式犹如慢舞，一呼一吸近在耳畔，红唇轻抿，如絮的睫毛很是轻柔，眸是清泠泉水，静而悠远……

“师弟，师弟，你**Y/Q/Z/W/5/C/O/M**在想什么呢？”

头上吃了一痛，沈陌城回神便看到放大在眼前的一张脸。

“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叫了你好几声了，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付一笑背靠护栏，双手抱在脑后。

“我，没什么，方才在回想师父早上教我的招式。”沈陌城目光微闪，好在付一笑并未看他。

静等了一会，沈陌城不见付一笑说话，见他视线放远，却不着焦点。

“倒是师兄，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吗？”

被沈陌城这么一问，付一笑的神色有些微妙了起来。

“怎么，师兄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付一笑一瞪眼，语气提高却没有半点威慑力。

“师父教我的剑招我还不是很会，我去练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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