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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缓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缠绕着淡淡的薄雾清泠似水，缓缓的钻进沈陌城的耳中。

沈陌城怔了怔，思索良久这才抬头看向顾云楼，张了张唇道。

“弟子好像明白了，是弟子愚钝，太过急于求成，修为反倒停滞于此。”

沈陌城明白了顾云楼话里的含义，心中顿时明悟，双眸发亮，瞬间点亮了整张俊朗的面容。

“你明白就好。”

顾云楼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个小弟子悟性不错。

“多谢师父，弟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师父能否答应。”

20、闲适

“何事？”

这是沈陌城第一次对他提出请求，顾云楼觉得这应该算是个不错的进步，于是语气也轻柔了几分。

“弟子向师父讨要这副画，想挂在房内日日看着，提醒自己，一切皆需循序渐进，不可急功近利。”

沈陌城的双眼都是发亮的，闪闪发光像是个发光体，明亮的晃人眼。

“你若喜欢便拿去吧。”

瞧见自己弟子终于有了不一样的情绪，顾云楼颔首唇角微扬。

笑了……师父居然对他笑了！

砰砰砰——

沈陌城心口发闷，心跳加快，手心也微微发热，他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画。

“那弟子先下去将这幅画表起。”

得到顾云楼的许可，沈陌城这才拿着画离开了书房，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沈陌城悄然的呼出一口气。

拿着画的手又热了几分，方才师父的手——真软。

真……软？

沈陌城， 你在想些什么，怎可对师父不敬……

虽是如此呵斥自己，可沈陌城的那双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的扫向了自己那长了茧的双手。

胸口越发的窒闷，心脏也如擂鼓一般，果然如师父所言，修炼上他过于激进了，所以这才时常会气息不稳，心律不齐。

循序渐进，循序渐进……

默念两边，沈陌城抬头挺胸，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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