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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那……当年之事，爹爹想让我知道吗？”

越长离笑了：“你是我的女儿，当然有知道这些事的权利。但当年之事牵扯甚广，有些事我也不能轻易告诉你。”

“不过……”越长离想了想，还是说了，“如果你现在就想要知道答案，那明日便去乾坤镜中试着闯一闯吧。若你能通过乾坤问心阵，乾坤镜灵自然会告诉你答案。”

“是！”云沐兮得了答案，也不再纠结，起身向越长离请辞。

待云沐兮离开后，“说说吧，韫珩来这里，是想问我什么？”

“是。”姬韫珩顿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是因为……弟子听说了您与魔女之事，想要来问问您对魔修有何看法？”

“哦？这就是你口中那个沐儿不方便听的问题？”

“是……这毕竟牵扯到您的私事。本是我冒昧了，若是云师妹得知弟子的问题是这个，估计会直接阻止我吧。”

“哼！你倒了解了？”越长离也没有觉得被冒犯或是什么，毕竟他还肩负着守护世间正魔平衡的重任。

如今听到主角询问正魔之事，若是这次回答的好，说不定能减少主角被诱惑入魔的几率。

越长离可没忘了姬韫珩身上可能还有一个戒指老爷爷呢。

“那你又觉得，正魔之间关系如何？”

“不死不休！”姬韫珩脱口而出，“正道对魔道之人厌恶至极，每每有魔道之人现世，正道都会集结一群人去追杀。而魔道……魔道之人大多因功法而变得暴躁易怒，被正道这般针对，又一直只能被迫龟缩在魔界那种荒凉贫瘠之地，心里自然也对正道怨气冲天。”

听出姬韫珩口中对魔修隐隐的偏向，越长离不知他是被人引导，还是本来书中设定所致。

有点儿麻烦啊……

“那韫珩可知，千年之前，正魔之间其实是能和平共处的？”

“不知。”姬韫珩是真不知道。从他在魔界得到断魂枪主传承后，一直所能得知的，就是正魔之间的关系有多么不死不休。自己身为断魂枪主传承之人，若是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踩着正道之人的尸体往上爬。

前世他入魔之后遇到颜蓁蓁，在不知道自己魔修的身份前，颜蓁蓁一直都对他十分温柔。但在自己魔修身份泄露后，第一个想要杀他的，也是这个温柔的女人。若不是后来还有奇遇，蓁蓁意外失去了所有记忆，只记得他的声音，也许他们之间就不会有后来的生死相依。

而其他曾一***Y***Q***Z***W***5***C***O***M#言&&&情#中文&&&&网夜风流的女人……要么本来就是是魔修，要么就是心甘情愿为他入魔，最后死于正道亲人之手。

而越长离，却是他第一次听说有正道之人能与魔道之人和平共处，甚至会为了一个魔女而去对抗整个正道后，还能安然无恙的做正道的幽篁峰峰主。

自从重生之后，这个与前世丝毫不同的越长离一次次给了他太多意外。他觉得越长离就像是一处矿藏，越是深挖越能发现更多迷人的惊喜。

他有些好奇，想要知道在越长离眼里，正魔之间的恩怨情仇到底算什么。

越长离在思索如何回答姬韫珩的问题。

按照小说的一般套路，这个时候他应该以一种高深莫测的姿态，给主角好好讲讲例如“正魔相生相克缺一不可”，或者“无论正魔都是人，只是修炼功法不同，我们要一视同仁”云云。

但越长离不想这么说。

毕竟知道了万年前洪荒之战中魔修的牺牲，越长离觉得，无论怎么说，灵修到底该是欠了魔修的。

估计姬韫珩身上的大气运，也是天道为了补偿那段因果而降下的。

只不过天道恐怕也没能想到，姬韫珩入魔后会对灵修大开杀戒，直接把这世界的正魔平衡给打破了。

所以现在越长离有些犯难，他不知道该怎么同姬韫珩说。

身为正道之人，同时还是镇压相柳封印的幽篁峰峰主，越长离本应该是偏向正道的。

可自从记忆恢复，知道自己只是在一个书中世界后，越长离的心态也不自觉的发生了改变。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后做出最公正的判断。

所以在得知万年前洪荒之战时正魔诞生的故事后，越长离的判断与天道一样：灵修还欠魔修一段因果。

更何况……自己已经猜到了姬韫珩身上的大气运是因天道补偿魔修才降下的，若是姬韫珩真的一生未入魔道，那天道的补偿用意岂不白费？

越长离不禁有些怀疑，若姬韫珩入魔真的是天道的意志，自己真的能阻止姬韫珩未来入魔吗？

不过既然他自己就是天道拉进来的，那天道应该不会这么跟他过不去吧？

越长离安慰自己，微微放下了心。

姬韫珩还在等着答案，越长离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挑挑拣拣，将当年洪荒之战中灵魔的诞生，以及千年前第一次正魔之战的一些事告诉了姬韫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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