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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铭目光如刃，季燃虽被再次绑住，却将头瞥向别处，再未注视沈浩铭。

那种嫌弃沈浩铭自然是感觉到了，看到季燃这个样子沈浩铭就想起刚刚他在门外听到的话。

他走上前去，还未开口季燃已经将他的话堵住了。

“若陛下心底便认为是季燃做的，那就无需多问，浪费唇舌而已。”

如今，他已经懒得解释了。为了白念，沈浩铭可以将他踩进泥里，那他就算说什么，沈浩铭都不会信的。

沈浩铭生生被他这句话激得胸中火气更甚。

这张嘴何时变得这么凌厉？他有什么资格？

“季燃，朕平时对你太宽容了，导致你都不会说话了吗？”

季燃无声。他与白念确实发生了争执，但他也不知道白念怎么会摔倒，自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浩铭眼角儿的余光瞥向了季燃受伤的那只手，虽然他心里的确不是滋味，但是想到季燃说的那些混账话，他还是觉得他活该！

君宠他不要，这些不都是自己找的吗？

正想着，沈浩铭宽厚的手掌已经捏到了季燃断裂的指骨上。痛楚便再次升级而至。

季燃内心实在惧怕的很，他真的受不了了，他觉得现在的他真的可笑至极。

反正他早晚都要死了，只为了那点真相执着什么呢？沈浩铭会信吗？

他知道依照沈浩铭的性子，他今天若问不出什么是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无论怎么死，便是真的千刀万剐都可以。

眼睛一闭，季燃索性将自己能说多恶毒就说多恶毒。

“陛下，你不是想要听真话吗？是我容不下白念，我一直恨不得杀了他。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便迟早会取他性命。若你要保他，只能杀了我，死人才不会伤害你想保护的人，难道你懦弱的连伤害自己心上人的罪犯都舍不得杀了吗？那你这个皇帝当得还真是窝囊！”

沈浩铭直接气得给了季燃一巴掌，季燃被打得嘴角渗血，话也戛然而止。

沈浩铭阴鸷的眼神直直得盯着季燃。

“之前朕如何逼你你都没有承认伤害过白念，这次这么痛快？你一直恨不得杀了他，是承认之前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了？”

“是，都是我做的。我是一个无耻的小人。”

季燃将那些事承认得干干净净，沈浩铭心中却有了诸多的疑点，开始找原因为他开脱。

“白念当初已经不能练武了，他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是因为朕吗？你是因为想独自得到朕，才对白念下手的？”

他只想找一个理由能让他留下季燃，只要季燃承认是因为心仪他，那他便可以用这个理由欺骗自己好歹不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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