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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故渊没有看到何助理纠结的目光,他语速平缓地开口:“新来的家庭医生?”
他没有挪开目光,依然平静地注视着虞鱼,连问话的口吻都平淡得不像询问。
虞鱼下意识弯着眼眸笑了笑,柔软的酒窝显在脸颊上:“嗯,我叫虞鱼。从今天开始将会担任贺先生的家庭医生。”
他说完,忽然想起要拿身份证出来给雇主看。
虞鱼把双肩包脱下来,抱在怀里,把手伸到包里摸索起来。
贺故渊在他翻找的时候一直耐心地等待着,同时也不动声色地把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眉眼澄澈如水,笑起来的时候天真得像是刚从象牙塔走出来的小王子。
贺故渊的眼光落在虞鱼若隐若现的那个酒窝上,刚刚那股香气他现在闻不到了,但那种清清淡淡的柔和劲儿倒是和人一模一样。
何助理在一旁看着自家老板打量的目光,心里头咯噔一下。
刚刚他还以为面前的小少年和老板关系匪浅,结果现在发现对方是新来的家庭医生。
何助理没少了解过自己顶头上司的“辉煌事迹”,其中就包括辞退过无数个家庭医生这件事。
他觑了一眼虞鱼,心底唉声叹气。
虞鱼对此一无所知,他从小背包的夹层里扒拉出那张身份证,它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本像模像样的医师证。
虞鱼赶紧把它递给贺故渊看。
贺故渊草草翻了翻,扫了几眼,记住了虞鱼的一些基本信息。
虞鱼有点心虚,虽然他在1800年的生命里,曾经为了打发时间认认真真地学过医,但是还真的没有考过证。
严格来说,他是无证上岗。
虞鱼紧张得连小背包都忘了再背起来,就那么抱在怀里,眼巴巴地盯着人。
贺故渊把医师证合起来,抬头就撞上虞鱼专注清澈的眼瞳。他拿着医师证的手顿了顿,然后才伸手递还。
“嗯。”贺故渊低沉地应了一声,“上车吧。”
何助理都已经准备出声打圆场给台阶了,听到贺故渊的话,没忍住傻了一秒。
居然没有开口辞退?何助理看了虞鱼好几眼。
难道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等回到了车上,何助理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贺总,合同不谈了?”
“不谈了。”
“……”行吧,您发工资您说的算。
何助理任劳任怨地打电话通知去了。
贺故渊坐在后座上,身旁坐着虞鱼。
虞鱼坐姿很乖,他把小背包放在腿上,双手环抱着它,偏头看窗外的风景。
他头上的小圆帽又点歪了,斜斜地偏右挂在头上,仿佛一顶俏皮的小礼帽。
虞鱼对人类社会的很多东西了解都只浮于表面,他第一次坐在小轿车里,感觉有点新奇。不过看了一会儿,便也热情消退了。
他转回头,发现他的雇主贺先生正安静地盯着他看。
虞鱼眨巴两下眼:“贺先生?”
贺故渊神色自然,伸手帮虞鱼扶了下小圆帽。
“帽子歪了。”贺故渊说。
虞鱼没察觉半点不对,他笑了下,礼貌道:“谢谢。”
贺故渊略微点头,顺势收回了视线,一切仿佛都顺理成章。
回贺家的车程算不上短,虞鱼在半途就感觉有些困了。
他今天在外头跑了一整天,先是从家里大妖怪们的层层守护下偷溜出来,又千幸万苦地找到妖怪管理局去。
作为一个轻微路痴,实在是非常艰难。
虞鱼悄悄地打了个哈欠,眼睫上沾染了一点细小的泪珠。
眼底的雾气蒸腾起来遮住了视线,这种模模糊糊看不太清的感觉更让人感到困倦了。
虞鱼接着又打了个哈欠,他努力撑开眼皮,第一天上岗就在雇主面前睡着,会显得有点不称职。
他和困意斗争了几分钟,最后在贺家司机高超平稳的车技里打起了瞌睡,一下下地小幅度点着头。
一个拐弯,贺故渊垂眸,他的肩头搭上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贺故渊又嗅到了那股恬淡的香气,可能是因为主人睡觉时毫无防备,这次的香气要比之前浓上几分,像某种馥郁清丽的花香,让人不觉精神一振,仿佛扫去一天的疲劳。
何助理挂断电话,转头就看见一副温馨柔情的场面。
贺故渊低敛着眉目,静静地望向虞鱼,往常锐利的气势收起了八分,那张俊美的脸在恍惚错觉下,竟也能让人觉出点温和。
虞鱼睡相和人一样乖,他轻轻靠着贺故渊的肩,睡得挺沉,额发软塌塌地散了点下来。
何助理对着这么一个美好场面,总觉得怪怪的。
怎么感觉跟一对相好的小情侣似的。他胡思乱想。
贺故渊察觉何助理的视线,抬眼的瞬间,那股锋利的气势又回来了:“外套脱了。”
何助理一愣,他瞧了下贺故渊,本能地遵照命令,脱了西服外套,给人递过去。
贺故渊把外套披到虞鱼身上。
何助理:……真的很像小两口!
他精神恍惚,思绪如麻,一路上都在纠结老板这棵铁树到底开花了没,开的是花骨朵,还是一整朵。
后座上的罪魁祸首们倒是气氛融洽。
·
虞鱼一觉醒来,车已经停在贺家别墅的大门口了。
他揉揉眼睛,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西装外套,头还靠在贺先生的肩上。
虞鱼呆愣愣地坐起来,软绵绵地嘟囔道:“嗯……到了吗?”
“到了,下车。”贺故渊淡声道,他把西装外套拎起来丢给了何助理,率先下了车。
虞鱼迷迷糊糊地跟上贺故渊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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