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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突发状况, 陈铭干脆自己上阵开车, 他发挥出了平生最好的车技,一路飞驰把虞鱼和温羡清送回了酒店里。
虞鱼走进自己的房间。一进门, 就撅着小屁股在他的小背包里翻找, 拿洗完澡要换的睡衣。
身上的衣服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冰凉凉的让他不舒服得使劲儿皱眉。
还好他之前出门的时候多带了一两套衣服。不然就这下雨天,之前洗的衣服没干, 身上穿的衣服估计也得晾个两天,那他明天就只能穿着睡衣出去了。
没一会儿,虞鱼就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他慢悠悠地把身上的湿衣服都扒下来, 一张小脸都快皱成有褶儿的包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虞鱼放在一边的手机刚好响了起来。
他伸手抓过来一看, 发现是贺故渊打过来的。
“喂?”虞鱼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继续慢慢地脱裤子。
“喂, 鱼鱼?”贺故渊慢条斯理地出声,“现在在做什么?”
贺故渊问出口,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这个时候国内差不多该吃完晚饭了。
虞鱼把被雨水泡得透透的衣服全丢一边去:“脱完衣服,准备洗澡啦。”
贺故渊罕见地呆住了。
脱衣服?洗澡?
他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指骨都泛起白:“……洗澡?”
虞鱼没注意贺故渊低哑不少的声音,他眨眨眼, “嗯”了一声,接着去开花洒放水。
贺故渊听到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水声,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莫名又微妙的焦躁里。
他的脑海里控制不住地闪过联想的画面, 关都关不掉。
浴室里水汽蒸腾着,模模糊糊让人瞧不清楚。
虞鱼的身材纤细匀称,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够美好。热气会把他细腻瓷白的皮肤蒸成漂亮的粉色,水雾打湿他的头发,让他细软的发丝黏在颈后,慢慢向下滴着水珠。
贺故渊甚至能想象出来,水流轻轻拂过他光滑的背脊,一路向下……
“贺先生,你打电话来要说什么呀?”虞鱼见对面半天没出声,只有稍显急促的呼吸,忍不住问。
贺故渊张嘴:“……我……”
他想说什么?
贺故渊捏紧了椅子的扶手,手臂的肌肉线条也跟着绷紧了。
“没什么,你快点去洗澡,别着凉了。”贺故渊说完,手一抖就挂了电话。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总觉得大脑充血得厉害,让他都没法冷静思考了。
贺故渊叹息一声,望着手里攥着的手机,暗下来的屏幕光滑地倒映出他的脸。
紧张得连表情都像空白了。
·
虞鱼被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他一头雾水地看着挂断通话的界面。
然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本来他还想问问贺先生什么时候回来,跟他定个做催眠的时间,他好不容易学有所成了。
算了,先洗澡。虞鱼吸吸鼻子,不然可能真的要感冒了。
这个阴雨天气太影响他的身体状态了。
虞鱼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又用吹风机把自己的头发轰干,终于恢复了一点儿精神气。
一有精神,就又饿了,他还没吃晚饭,简直饿得前胸贴后背。
虞鱼摸摸瘪掉的肚子,决定把那一盒桂花糕解决掉。
他趿拉着酒店的大拖鞋,哒哒哒地从浴室里跑出来,向着桂花糕进发。
虞鱼才刚把那个小盒子拿起来,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谁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
温羡清端着一个碗站在门外:“是我。”
虞鱼把门打开了。
温羡清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熊猫连体睡衣,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也像蓄了水汽,眸光清澈,头发估计是刚用吹风机吹过,蓬松蓬松的。
温羡清的心尖仿佛被轻轻地挠了一下。
他盯得有点儿久,虞鱼歪头看着他:“你不进来吗?”
温羡清咳了一声,长腿一迈,进了房间,顺手把门带上。
虞鱼又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走在温羡清前面,背后帽子上的熊耳朵跟着上下摆,屁股上的尾巴揪揪也一扭一扭的。
温羡清:手痒,想揪……
虞鱼领着温羡清在靠窗的桌子旁坐下来,他看着温羡清把手里端着的碗放到桌上,好奇地凑过去:“这是什么?”
温羡清:“姜汤,刚刚让人煮的,喝了预防感冒。”
虞鱼闻到一股呛鼻子的姜味,他悄咪咪地缩回椅子,试图离那碗姜汤远一点。
看起来就很难喝,他才不要喝。
温羡清无奈:“鱼鱼,听话,你今天淋雨淋了那么久,喝点姜汤有好处。”
雇主发话了,虞鱼只好委委屈屈地伸手,慢腾腾地把碗挪过来,那表情看着不像是要喝姜汤,像是要上刑。
他捏住鼻子,一口气把那碗姜汤全都喝光,那股古怪的辣味直往他鼻子里呛。
虞鱼把空碗还给温羡清,小鼻子皱起来,像在控诉人。
“就这么不喜欢喝?”温羡清笑道,他伸手,亲昵地刮刮虞鱼的鼻子。
“亏我还是自己煮的呢。”
虞鱼眨眨眼:“温哥煮的?”
“嗯。”温羡清应声。他特地找酒店借了地方和材料,亲自动手煮了。
虞鱼抿抿唇:“也、也没有那么讨厌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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