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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秘书意识到事情的紧急, 一秒钟也不敢怠慢, 把宿沉说的事情都交代下去,亲自开车把宿沉送到《割裂》剧组。
温羡清正在拍和女一号对峙的片段, 陈铭好不容易拿到了感冒药, 但找遍了整个片场都没看到虞鱼的人。
他正要去问问导演他们,片场外就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了好几个人。
宿沉身边跟着林秘书,后头还带了好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
“宿、宿总?”导演看这架势, 都忍不住站起来。
宿沉:“温羡清。”
温羡清那头已经终止拍戏,他穿着染了血浆的白衬衫,形态狼狈却依旧透着优雅。
“怎么了。”温羡清走到宿沉面前。
宿沉脸色难看:“鱼鱼呢?”
温羡清:“他不是——”他转头去看虞鱼之前坐的小板凳, 却发现上面没了人影。
陈铭赶忙跑过来:“温哥,小虞先生没影儿了。整个片场都没找到人!”
温羡清预感不好, 他看向宿沉:“怎么回事?”
宿沉咬牙:“他被人绑走了你不知道?”
刘伯刚走进片场,手里捧着束惯例的洋桔梗。很多天没见着小虞医生, 他得替他家少爷过来瞅一眼。
顺便还能看看,能不能帮着把人再给拐回来,不能就这么让别人把墙脚给挖了。
但他刚一进来就听到这么几句话。
小虞医生被绑了?
刘伯顿感不妙,立刻掏手机给贺故渊打电话。
办公室内。
亚伯正把一大叠的文件放到贺故渊面前。
“贺先生,您要查的东西已经都查到了, 的确存在着一些超出常识的……”亚伯还未汇报完,贺故渊的手机铃就响起来。
贺故渊抬手, 示意亚伯暂停,然后接了电话:“刘伯。”
“……”,贺故渊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椅脚刺耳的摩擦声却没引起他的半分注意。
“你说鱼鱼出事了?”
·
冯和拽着虞鱼,跟拎小鸡似的,把人丢进车里。
苏雅也在后头跟着上了车,坐到副驾驶座。
司机把车开起来。
虞鱼被带上车后,就没再进行无意义的挣扎了。
他现在有点难过。
宿沉送过来的红糖糍粑他都还没吃几个呢,虞鱼情绪低落地摸着肚子,一边后悔没多吃几个。
天气冷了,很消耗热量的,要多吃一点才能更暖和。
冯和见虞鱼乖了,伸着胳膊就把人往怀里带。
“怎么不高兴?”冯和笑了,五官都透着难以抑制的亢奋,“要不要我让你高兴一点儿?”
他说着,手就不老实地要往虞鱼身上放,视线贪婪又露骨。
虞鱼眨眨眼,拢紧自己的大衣,把脸埋到围巾里,整个人就露了双乌溜水灵的眼和光洁白皙的额头在外面。
冯和找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
“干什么裹这么紧啊?”冯和喘了口气,依旧很兴奋。
裹得紧也好,慢慢扒下来,也是种享受。
冯和想着,上手拽住虞鱼的围巾,就要解开。
他抖着手,兴奋得瞳孔微缩:“别动啊……”他要慢慢解,享受这个美妙的过程。
就仿佛是狼咬住猎物,感受猎物在自己獠牙下的濒死挣扎一般。
虞鱼睁着一双纯澈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瞧着冯和:“为什么不能动?”
他的语气平稳又软和,冯和呼吸急促了下:“不动才好脱啊……”
虞鱼舔舔唇:“可是我很冷呀,我不想脱衣服。”
冯和靠得近了,虞鱼能从他的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那种味道他之前也闻到过,在游乐园的怪物身上闻到过。
冯和情不自禁地盯住虞鱼的眼睛,那双漂亮的黑眸像是上好的宝石,表面仿佛流动着一层浅浅的光。
“很冷……?”冯和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车里没有暖气,虞鱼小小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鼻尖都要被冻掉了。
“很冷的。”虞鱼的声音更低了,“你不冷吗?”
冯和的眼神有点儿恍惚:“冷?”
“今天下雨没有太阳,温度也很低,你穿得很少很少,只有薄薄的一件衬衫和外套,”虞鱼顿了一下,口吻柔和地继续道,“看起来很冷啊。”
冯和的表情变得空白,他呆呆地望着虞鱼:“很冷……我很冷……”
虞鱼缓慢地眨了眨眼:“冷的话不要碰我比较好哦,我手脚都冰冰的,你会更冷的。”
冯和的呼吸渐渐平稳下去,眼中出现一点茫然:“不碰……”他迟钝地往一旁挪了挪,离虞鱼远远的,然后缩了起来,像是这样就能更暖和了。
虞鱼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
刚刚跟冯和大眼瞪小眼有点儿累,他的眼睛瞪得都累了。
“到了,停车。”在安静下来的环境里,苏雅突然出声。
司机踩下刹车,停住了。
苏雅看了一眼缩在后座角落的冯和,然后便无所谓地移开了视线。
“下车。”她语气僵硬地对虞鱼说。
“哦。”虞鱼应了一声,打开车门。
冯和还缩在角落里当鹌鹑。
没有雨伞,虞鱼一下车就被凉凉的雨水淋得蔫哒哒的,像棵没阳光晒还被浇水浇多了的小苗苗。
苏雅直挺挺地走在前面,仿佛脊背不能弯曲一般,走路姿势别扭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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